简可以帮上忙,前提是她搞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阿瑟将事先发生的事情告诉简。 药剂碎裂处,药剂最先浸入土地处,那里可以看作气团的根部。 只要将药剂重新取出,加以封存,没有解除药剂也可。 “阿瑟先生,您还记药剂最初破碎在何处吗?” 五芒星法阵将阳光聚集,照明气团后方一片土地。 上面还残存一些鲜血,那是米路打破玻璃药剂瓶的代价。 “就在那里简小姐。” 打起精神预防气团下次袭击,阿瑟还需分出一部分魔法能量维护伤口。 疲惫想让他睡去,疼痛迫使他清醒。 舞于危墙,两方是势均力敌的深渊,它们相互进攻推搡,无意间拥护围墙。 “阿瑟先生,只要我们能将那些药剂重新取出,气团就会消散,那是它们的根部,哪怕没有应对的药剂也可以……” “好,我和格里芬尽力将它的体积缩小,亨特先生,麻烦您掩护我们……” “不阿瑟先生,您现在的情况不应再去召唤什么五芒星法阵,我会深入其中取出剩余药剂,阿瑟先生,很感谢您能帮我解决与公爵之间的误会,要想让世人认可女巫的存在,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以后也要拜托阿瑟先生啦。” 简并没有准备任何容器,昨晚经验告诉她,就那些气体而言,人体才是最好的容器。 不论生死,简自己明白,过程总要伴随着一些牺牲。 “简,停下!” 阿瑟挥动自然法杖,一堵植被墙挡在简身前。 法力消耗严重,一口鲜血涌出。 “阿瑟(阿瑟先生)!” 简暂置计划,她和亨特一同赶往阿瑟身旁。 亨特为阿瑟检查身体情况,身上被波特击中的伤口已经出现黑化现象。 “咳……是我大意了,没有第一时间处理伤口。” 开始,阿瑟认为身上的伤口是魔法冲击导致,没有加以重视,如今情况出现异样,想要短时间处理并不理想。 “教堂里还有些药物,你等着,我进去拿……” 亨特起身打算去取药,气团重新恢复,它围紧教堂,不放任何人进入。 马蹄声传来,菲尔丁冲在前列,身后是一批黑甲骑士,以及公爵、伊莎贝拉。 “阿瑟先生,阿瑟先生你怎么了!” 菲尔丁冲到阿瑟面前,他从未见过阿瑟如此疲倦的样子,目光从阿瑟的伤口处离开。 “没事,正常魔法师之间的争斗,还算不上什么……” 阿瑟攥紧法杖起身,他正打算召唤新的五芒星法阵涣散气团,可惜,他现在的体力做什么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行阿瑟先生,您不能再这样了。” “阿瑟,你现在不许再动用魔法,”亨特一把夺过阿瑟手中的自然法杖,他轻拍阿瑟伤口,“你自己感觉,再这样下去,你以后就要告别魔法师的行列了,你知不知道!” 疼痛无声吞咽。 “阿瑟先生,亨特主教从不会误诊这些,您不要再动用魔法了,那片气团就没有其他的方法能解决了吗?简小姐可以召唤风将它们吹散吗?” 菲尔丁不知如何才能帮得上忙,他急得团团转,最后把希望托付到简身上。 双眼直勾勾盯着简,迫使对方告诉自己解决方案。 “有,但是……” “简!”阿瑟大声制止,他从亨特手中接过自然法杖,“我在这里拖住它,你去我的木屋研制解药……” 解药二字如晴天霹雳一般,菲尔丁曾听波特讲过。 “这药剂是我的毕生心血,没有破解药剂,只有封印一说,没有任何破解方法。” 当时他好奇问了一句,如何封印。 “呵,阿瑟不是天之骄子吗?史上最年轻的大法师?几次尝试后他应该就会清楚,除非是人体将源头吞噬,哈,五脏融化之痛,七窍焚烧之苦,让他好好去体验……” “不,阿瑟先生……” 没有任何挣扎,菲尔丁一脸平静讲着:“还记得我给您的种子吧,希望那株落星兰,希望您能好好栽培,我是说将它养大,那朵花开起来很漂亮呢。” “菲尔丁,你说这些做什么……” 一瞬间,阿瑟恍如触电般,他挥动法杖布下结界。 可惜,体能已经到了极限不允许他再那样随意运用魔法。 再见啦阿瑟先生…… 菲尔丁冲入气团,水汽打湿他的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肤犹如万蚁啃食。 做了那种事情,真的很对不起大家呢…… 于鲜血标记下,菲尔丁跪下身躯。 双手已有白骨见世,鲜血沾染黑土,成为新的肌肤。 他捧起那处被药剂侵染的黑土,气团缓慢抬升。 唐娜小姐,很抱歉为您带来了困扰…… 黑土送入口中,哽咽吞下。 “仁慈的光烬之主,请您原谅我这位有罪者吧——” 气团散去,龟裂大地重新缝合。 天空从未如此澄澈。 几人来到气团根部,那里没有任何遗留痕迹。 如无亲眼见证,没人清楚这里发生过什么。 阿瑟拿出那枚徽章,也是在教堂,他第一次认识菲尔丁。 “你好先生,我叫菲尔丁·查理斯,我想您或许听过我们查尔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