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人,传出浑厚的老人哑声:“好你个杀千刀小兔崽子,要不是村委会跟我说,是不是第二天祠堂就没了!!” 而后手机“咚”一声摔落,晃着后只能看到祠堂木顶。 但是传来的声音惊悚而凶悍。 “啪”“咚”“啪啦” 是硬物击打在rou|体上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大牙发酸,汗毛直立。 怒斥声不绝于耳,伴着撕声裂肺的哀嚎。 “你还有脸活在世上,我打死你一了百了。” “上学不好好读书,跑出去混社会。” “撒女内,现在赌博输了,把主意打到家里祠堂。” “啊——,熬——,救命啊——” “咔。”,一声微小的脆响后就是撕破长天的长吼。 【mama,什么玩手机!我在看直播教育节目,非常健康。】 【听得我害怕,这得多大劲,别打骨折了吧。】 【南方人发言:他值得。】 【笑死我了,兄弟们,谁报信这么迅速,我这辈子都想不到能在乐看刷到大型收拾孩子现场啊。】 余晏是故意不断线的,用手支着下巴,微眯眼,嘴角上扬眉眼具笑地听着男子哀嚎。 他绕有兴味说:“期待你下次再连线鉴宝。” 手机里席澍的信息弹出:上楼吃饭。 他心不在焉地顿了顿,说:“今天就下播了,有想要出钱币的可以联系店铺客服。” 【?老师,现在直播才二十七分钟我数着的,我还要看!我要闹了!】 【谁给你发信息了!我听到手机短信声,谁!诱惑你。】 【我已经定位到你家位置了,上次连线就是你害我我兄弟被抓的是吧,等着吧 。】 【等下!楼上混进一句不对劲的话。】 余晏没在意,站起身就把直播挂了。 顿时漆黑一片。 . 楼上。 小区是一梯一户,刷卡才能到指定楼层,席澍昨天给了他张卡,。 门是半掩着的,方进门,鲜香爽辣的火锅味霸道从餐厅得铺张到客厅,又呛又香。 余晏打量一圈,只看见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扫地机器人。 扬声问:“人呢?” 从房间里遥远传来席澍声音:“你找个地方坐,我换件衣服。” 余晏迟疑地低“唔”声,换上早摆好的拖鞋,进门。 席澍大抵是个精致主义的人,客厅餐厅随处可见的香薰蜡烛和郁郁葱葱的绿植。 以黑白灰为主的装饰平添温馨,他这套跟自己这套布局大差不差,都是统一装修的样板房,个别软装布局有些区别。 三面墙的落地玻璃,全景窗俯瞰整个西京。 席澍穿着高定衬衫,走出来。 “我们先去吃火锅吧。”一本正经且义正言辞。 余晏说:“你穿这身白衬衫吃火锅,有点容易弄脏吧。” 理了理仔细打理过的碎微分刘海,席澍笃定:“不会。” 刚走到餐桌前,还没开吃,一滴油就崩到席澍身上,明晃晃的一团红油 余晏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不会?” 席澍:“……” 他吊儿郎当一笑,转移话题:“小问题,这件衬衫去年的款了,也就家里穿穿。” “好。”余晏嘴角隐晦地挂上微笑。 正宗的川式火锅咕噜咕噜地欢迎大家动手。 余晏嘴上矜持:“谢谢席队招待,坐下来一起吃吧。” 却相当不客气坐下了,调了个香油蒜泥碟,开始下rou卷。 席澍眼神不自觉错开。 狡黠得像只狐狸,吃到好吃的脚尖会不自觉翘起。 将袖口挽起,坐到对面:“味道这怎么样。” 余晏这才惭怍道:“啊…席队忘了你,我给你调个料。” 席澍下意识:“叫我席澍就好,咱们勉强也能称得上朋友,不用那么客气。” “那好。” “嘶——”余晏吃不过三秒,就被潮汕牛rou丸烫得眼眶都盈泪。 席澍蹙眉,舌头跟猫一样不能吃烫,自知之明都没。 拿出纸巾放到他下巴处借着,言简意赅:“把东西吐出来。” 余晏仍在那儿斯哈斯哈,强忍着淡淡道:“没事,马上不烫。” 席澍眼神微暗,不容置疑的将人脸掰正,轻轻一捏,用手指压住喉咙。 压着声:“吐出来。” 这是个命令感和强制性很强的动作。 余晏只觉不停上涌着反胃感,喉咙无力地吞咽,舌头不断推拒修长的手指。 “你……我吐。” 席澍这才施舍一般松开手,盯着人把rou吐到盘中,有条不紊地取了张湿巾,将指节擦干净。 他的舌头被烫得红艳。 席澍感受到久违的失控感。 余晏面无表情的模样,质问道:“席澍,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关心好朋友,帮个忙罢了。”席澍好无辜的模样。 余晏不搭理他,瞥他一眼就低头涮菜吃。 席澍理亏,知道刚刚冲动逾越了朋友之间的线,心底没来由的烦躁,怎么好像每次碰到他都会有种莫名的冲动。 一定他作为身份未知的嫌疑人,所以自己是警察应有的敏锐。 席澍装作不在意试探:“成先生…不!这位先生能说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