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蒹葭看着这样的画面,有些失神。 她之前以为,那温柔靠着苏言初的肩膀喝水的红衣公子,是她的幻觉。 现在知道,并不是。 那样的云北寒,是真的存在的。 就像现在一样。 只不过,他的柔软温暖,从来只为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苏言初。 玉蒹葭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其实,之前的她,都是杞人忧天罢了。 云北寒于其他人来说,是阎王,是魔鬼。 但于苏言初来说,他不是。 他就算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苏言初的吧? 玉蒹葭承认,自己是羡慕了。 但是苏言初,值得! 玉蒹葭嘴角稍稍勾了勾,就转身返回了洞口,打算继续守着。 - 玉蒹葭回到洞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有人跳跃落地的声音。 她借助月光,看到凤朝阳就站在洞口处。 凤朝阳手中拎着两坛酒,还有油纸包着的,不知道是什么。 她愣住了,这人三更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凤朝阳看到玉蒹葭,也愣住了。 她也是没有想到,这三更半夜的,玉蒹葭怎么会在这里。 “咳咳……”玉蒹葭清了清嗓子,开口解释说,“苏言初要替云北寒加固封印,让我来护法。” 凤朝阳嘴角稍稍抽了抽,随后开口说:“我没睡着,本想去苏言初的住处找她喝酒,没想到她不在,所以找到这里来了。” 玉蒹葭笑了笑:“她现在也没法陪你喝酒了!” 凤朝阳听,稍稍挑眉:“要不,你陪我来点?” “行啊!”玉蒹葭倒是十分乐意。 于是,两人席地而坐,一人一坛,就喝了起来。 凤朝阳还带了烤鸡。 她将油纸打开,将烤鸡摆在了中间。 自己率先扯了一只鸡腿。 “苏言初这个时候给云北寒加固封印,会不会影响她跟魏明城对战?”凤朝阳忽然问了一句。 “我觉得,多少会有些影响。不过,应该问题不大……”玉蒹葭开口说。 第219章 没傻你叫他云北寒? 凤朝阳将一口鸡rou咬下,才有些含糊地说:“这魏明城,可不简单。” “魏明城,修为是不错,但是脑子不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玉蒹葭满不在意地说了一句。 凤朝阳有些意外,玉蒹葭这么说来,跟魏明城挺熟一样。 “你认识他?” “怎么能不认识?”玉蒹葭忽然笑了起来,“说来,之前我还救过他呢,但是他一直觉得是玉桃夭救的他。这脑子真的不行!” 凤朝阳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你不跟他说?” “说过,但我没有证据不是?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所以就算了。”玉蒹葭不是很在意地说了一句。 凤朝阳听了,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继续喝酒,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最后,两人都醉了,直接趴在山石上睡着了。 - 苏言初醒来的时候,看到云北寒下巴搁在床上,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他像是雕塑一样,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看了整整一晚上。 看到她睁开眼,他才开口坐直了身子:“你醒了?” 苏言初想要坐起来。 云北寒伸手去将她扶起来,低声问了一句:“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 苏言初稍稍摇头:“没有。” 说完,她伸出了双手,托住了云北寒的双鬓的位置,认真地看着他。 他眼底略带青色,眼眸之中带着一些血丝。 显然一夜没睡。 云北寒没有想到少女会走近看自己。 他怔了怔,问了一句:“怎么了?” “北寒,你该睡觉了!”苏言初认真说了一句,随后下床,将玉石床榻让给他。 “我没事。”云北寒摇了摇头。 苏言初看着云北寒,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躺下。” 说完之后,她没等云北寒说话,直接将他拉起来,随后推倒在床榻上,拉过被子,将他盖住。 自己也倾身过去,将他压住。 趴在他身上,看着他。 “眼圈都黑了,还说没事儿。”苏言初勾着手指,蹭了一下他的眉眼之处,低声说了一句,“北寒,你跟我说谎了!” 云北寒感觉少女柔软温热的指尖划过自己眉眼,勾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他稍稍怔了怔。 他伸手去抓住了苏言初的手,握在手心:“没有撒谎,我确实不需要睡觉。” 苏言初笑了笑:“可我觉得你应该睡觉了,闭眼!” 云北寒有些无奈,果然闭上了眼睛。 苏言初嘴角勾了勾,没有再说什么。 - 云北寒一宿没睡,确实也困了, 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苏言初见他呼吸均匀绵长,才悄悄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手按在云北寒的手腕处,替他把脉,发现他身上的封印已经加固成功。 这时候没没有丝毫松动的痕迹。 她松了一口气。 她翻起手心向上,试一试自己的灵力,发现灵力才恢复了个一两成。 她皱了皱眉头,站起来,往洞口走去。 替云北寒修复了封印之后,她就昏睡过去了。 她都没有出去找玉蒹葭。 也不知道玉蒹葭还在不在,她知不知道回去休息? 苏言初想着,看到洞口处,不但玉蒹葭在,凤朝阳也在。 两个酒坛子倒在地上。 油纸之上的烧鸡,剩下了一点骨头和一点rou。 两人倒在山石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苏言初嘴角抽了抽,十分无语。 她在旁边站了好一会。 忽然,玉蒹葭动了动,随后爬了起来。 玉蒹葭首先觉得头痛。 她按着太阳xue,揉了揉,缓了好一阵子,才抬头。 看到苏言初,她打了一个哈欠,才低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苏言初摇了摇头:“耗了一点灵力,没有什么大事情。你们这是搞的哪一出?” 她好奇的是,玉蒹葭和凤朝阳有这么熟吗?已经到了可以一起喝醉的地步了? “这你可不能怪我,是她带着酒和烧鸡来找我喝酒的,你说有酒有rou的,我要是不喝,说不过去吧?” 苏言初嘴角抽了抽,随后点点头:“有理。” 玉蒹葭捏着下巴,看了一会凤朝阳,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觉得吧,我一坛倒,情有可原。她可是天门宗出了名的酒鬼,怎么也一坛倒呢?“ 苏言初稍稍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