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宴,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每当出事的时候你问都不会问我一下,只会觉得是我错了,总是叫我道歉!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在乎我,可到底我在你的心里连顾鸣都比不上!不,别说顾鸣了,连你们睿王府的管家都不如,你知道我现在看到你这副样子有多恶心吗?”楚枝冷笑,“我且问你,你说你爱我,你能抵得住流言蜚语,你能当得起横刀夺爱的恶名,能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娶我进门,做你的睿王妃吗?你一句一个我是你的,若是我真的跟你走,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找个院子将我养在外面一辈子都见不得光然后做你的附属品所有物?顾长宴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韩湛他疼爱爱我把我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我跟了他我是堂堂正正的世子妃,你能给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觉得我会抛弃韩湛而跟了你做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贱妾?!” 楚枝的质问犹如晴天霹雳,将顾长宴给砸蒙了。 记忆中前世的楚枝软弱乖巧听话,性子软绵,而如今的楚枝,亦是沉稳端庄,性子温婉。 因此面对楚枝的厉声逼问时,顾长宴说不出话来。 半响,才哑着嗓子开口。 “楚枝,你听我说,我……” “说你奶奶个熊!” 顾长宴话音未落,韩湛就大呵一声,打断顾长宴的话。 他从窗户一跃而入,抡起拳头就朝顾长宴的脸砸来,顾长宴猝不及防,连忙往后倒去,就这还不忘放开楚枝。 见楚枝被顾长宴揽入怀中,韩湛恨不得将顾长宴大卸八块。 “放开她!” “放开?”顾长宴冷笑,“她是我的,我凭什么放?” 韩湛眼眸微沉,里面涌着黑漆漆的黑雾,没有丝毫表情,就那么静静地盯着顾长宴,毛骨悚然。 顾长宴嗤笑:“士别三日,昔日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倒还真像是变了个人,只可惜,你始终不是我的对手。” “是么?” 话音未落,韩湛脚步微动,就朝顾长宴袭去,顾长宴一手擒着楚枝,一手要同韩湛过招,瞬间就落了下风。 下一刻韩湛突然一脚朝顾长宴踢去,顾长宴背靠窗户,这一脚下去,必定会将他从窗户踹下,摔掉半条命。 顾长宴连忙闪身去躲。 与此同时,韩湛猛然转了身形,一把从他怀中将楚枝扯了回来。 “兵不厌诈!”韩湛嘴角带着讥诮,仿佛嘲笑顾长宴不过如此。 顾长宴没想到韩湛根本就没想着要对付他,目标只是楚枝。 韩湛一把推开楚枝:“吱吱你往后靠,待为夫替你出气。” 结果刚过了两招,从外面涌来一批蒙面人,加入战场,将顾长宴给救走了。 看着顾长宴的背影,韩湛咬牙:“算他狗、日、的跑得快!” 韩湛一把拽住楚枝,神色担忧:“吱吱,你没事吧?” 楚枝不知道该怎么跟韩湛解释,“我……” “别我,我都懂。”韩湛咬牙,“我算是看出来了,是顾长宴那狗币不做人!” 以前都是他错怪了吱吱。 顾长宴这个神经病,他一定不会放过! “吱吱,你受委屈了。”韩湛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要不是为了利用阿香引楚曦出来,也不会被顾长宴有机可乘。” 可见顾长宴一直知道楚曦没死,也知道楚曦在楚国,这才会同楚曦扯上联系,明白他们今日计划,趁乱劫走楚枝。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顾长宴竟然会乔装打扮,易容来到楚国。 此时韩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不止韩湛,就连楚枝都没想到顾长宴会这么阴魂不散,没底线到了极点。 将韩湛的表情瞧在眼底,楚枝问道:“你想怎么做?” “砸了这里!”表情冷漠,语气狠绝。 “砸了?” “顾长宴此人谨慎小心,他能把你带到这里,说明这个地方同他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他名下产业,那也是能被他信任的地方,既然如此,那就给我砸了!” 韩湛一声令下,逍遥王府的侍卫二话不说,直接将里面砸了个干净,那些想要阻拦的一瞧是逍遥王府的人,顿时吓得不敢吭声。 韩湛就站在门口瞧着,外面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他浑然不觉。 待最后,韩湛看着明月楼的匾额,眯了眯眼眸:“给我把那匾额烧了!” 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韩湛终于心满意足,带着楚枝扬长而去。 两人并没有着急回府,而是去客栈找了楚衍和海修延。 “顾长宴呢?” 楚衍眼皮一跳,再见韩湛来势汹汹,便知出事了。 “你都知道了?” “我问你,顾长宴那狗币呢?去哪儿了!” 楚衍叹气:“他昨夜就出去了,我们并不知情。” 韩湛冷笑:“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顾长宴来了?” “你这叫我怎么说?”楚衍叹气。 顾长宴来楚国,是为了刺探楚国情况,是来摸底的,他若是说出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毕竟韩湛现在是楚国的人了。 当然,他不是不相信韩湛,毕竟隔墙有耳,不小心走漏风声该如何是好。 何况顾长宴下了命令,不许他们说出去。 顾长宴是梁国的摄政王,所有人都得听顾长宴的,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再怎么说,他是梁国的臣子,要为梁国考虑。 韩湛冷笑:“你可知道因为你所谓的立场,差点把你的亲meimei赔进去!” 楚衍眸光微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对你来说还重要吗?你们楚家的人可曾在意过吱吱半分!” “韩湛!”楚衍不禁冷了脸,为人臣子,这件事他不能说,是他隐瞒韩湛在先,是他不对,但他确实是疼五妹的,何况……“我好歹是你的大舅子,请注意你的说话态度!” 韩湛嗤笑:“大舅子?若不是我及时——” 话音戛然而止。 罢了,这事若是说出去,于吱吱不好。 到底韩湛还是咽下了剩下的话。 无论如何,吱吱才是最要紧的。 “你当真不知道顾长宴在哪里?” 楚衍道:“我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能叫你气汹汹来寻我,定是大事,我若知道他在何处,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