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不禁皱眉。 他知道溪嫔软弱,没想到软弱到了这种地步,这何止是软弱,压根就是无能。 这样的人如何堪当大任?如何当太后?教出来的九皇子,又如何称帝? 忠勇侯府满门忠烈,世代保家卫国,守护大梁国土,保百姓安危乃韩家祖训。 一身正气,铮铮铁骨的热血侯爷,见新上任的太后这般扶不上墙,不禁窝火。 纵然太子殿下有气,也不该拿大梁的江山开玩笑,将一个黄口小儿扶上那个位置,眼下众过虎视眈眈,随时都会发兵攻城,九皇子如何做主? 忠勇侯道:“回禀太后,楚赵两国大军压境,我国国库亏空,已然经不起半分战乱,臣私以为可先议和,再派兵驻守,若无法谈和,再打不迟!” “议和?”溪太后愣愣道,“如何议和?” “自然是和亲。” “可眼下哪里还有适龄的公主!” “七公主尚未婚配,乃合适人选,睿王府的平阳郡主亦尚未婚配。” “这……可行吗?” 七公主乃皇后娘娘所出,如今是戴罪自身,那平阳郡主是睿王府的宝贝疙瘩,而顾长宴又是摄政王,他舍得将自己的宝贝meimei送去和亲么? “陈家犯事,此时正是七公主戴罪立功的好机会;而平阳郡主乃摄政王胞妹,相信摄政王会为了梁国舍小我而为大我。” “这……”溪太后迟疑了。 一想到顾长宴她就忍不住哆嗦,她害怕。 李全盛劝道:“太后,侯爷所言甚是,相信摄政王会答应的。” 见李全盛都开了口,溪太后顿时松了口气,笑道:“那好,明儿我就同摄政王说一声,就说这个决定李公公也同意了的。” 届时摄政王大发雷霆,也不至于把她一个人顶上去面临狂风暴雨,反正李全盛都同意了。 李全盛可是先皇最信任的人,有了李全盛在,相信摄政王不敢对她怎么样吧? 李全盛:…… 却说忠勇侯夜扣宫门,军情乃托词,真正目的是为了灵妃。 因此便道:“还有一事,还望太后应允。” “侯爷请说。” “灵太妃乃楚国人,又涉嫌谋害先皇,臣想同灵太妃聊上几句,或许有法子能够解了楚国对梁国的示威。” 李全盛认为忠勇侯的目的没这么简单,毕竟忠勇侯同灵妃的关系他心知肚明。 结果还不待他开口,溪太后就率先点头:“如此甚好,那就辛苦侯爷了。” 溪太后一发话,忠勇侯畅通无阻去了灵雎宫。 忠勇侯去的时候,巫夷正捧着一杯琉璃盏,里面装着黑乎乎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散发着诡异的香味,看着瘆的慌,灵妃却喝的津津有味。 见忠勇侯来了,笑道,“难得侯爷这么晚了还来看我。”说着将手中的琉璃盏推了过去,“侯爷要不要尝尝?这可是千年难遇的好东西,可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灵妃早就知道忠勇侯要来,便早早洗漱完毕在灵雎宫等着。 娇嫩的樱唇涂着红的发紫的口脂,衬着她那黑紫色的轻纱外袍,美艳又诡异,叫人心里发麻。 说来也是奇怪,凛冬已至,连忠勇侯这个武将都穿上了夹袄,灵妃却只着了一件若隐若现的轻纱,似是感觉不到冷一般。 忠勇侯在看到琉璃盏里面的东西时,眸光微缩,嗓子泛起一股恶心。 “毒妇!” “毒妇?”灵妃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咯咯笑了起来,“你说我是毒妇?那莲姬呢?她又是什么?高高在上清纯动人,洁白无瑕的圣女?” 她故意咬重清纯动人、洁白无瑕四个字。 忠勇侯似是没听到一般,冷冷道:“你有什么资格同公主相提并论?你连公主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哈哈哈哈,我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灵姬咬牙切齿,“她分明长了一副妖冶魅惑的荡、妇脸,却非要装出一副高雅圣洁的冰山美人,引得人人夸赞,殊不知她秽、乱不堪,被那么多的人看过摸过碰过,甚至是睡过,她明明都已经肮脏臣了这副模样,却还是被百姓称颂敬仰,凭什么?长了清纯脸的人是我,有着菩萨之眼的人也是我,为什么圣女就不能是我?” “因为你的心是黑的,公主的心是红的,仅此而已。” “黑的?红的?”灵姬大笑不已,“韩志山,你真恶心,莲姬她都脏成那样了,你竟然还能对她不离不弃,深情一片,当真是感天动地的神仙爱情啊!感动的叫人觉得讽刺!” “论脏,谁能比得过你。”韩志山掀了掀眼皮,淡淡道,“何况若没有你栽赃陷害,她又怎会如此?” “因为这是她欠我的,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 似乎不满韩志山平静的反应,灵姬眸光微闪,红的发紫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缓缓开口。 “你应当不知道吧?你的宝贝莲姬早就被箫启荣给睡、过糟、蹋过了!” 韩志山眸光紧缩。 “当年莲姬在被花仙乐掳走前夕,莲姬曾奉旨进宫,正巧皇后娘娘抱恙,因为我便替皇后见了莲姬,按照箫启荣的吩咐,我将无色无味的媚、骨香下在了莲姬的杯盏中,整整三日,你知道你的公主殿下是怎么渡过的吗?” “贱人!” 韩志山一把掐住灵姬的脖子,眸光猩红,竟然是真的,箫启荣竟然…… 韩志山咬牙切齿,捏着灵姬脖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额角青筋暴起,目龇欲裂,似要将灵妃千刀万剐。 灵姬却仰天大笑:“她被箫启荣压在身下,拼命的挣扎,她哭啊,喊啊,不断的求饶……求箫启荣饶了她,可是啊,她越挣扎,越哭泣,箫启荣就越是兴奋,作为我帮箫启荣的奖励,他允许我在旁边看着,我亲眼见证了莲姬最狼狈不堪,肮脏恶心的时刻,看她如何在箫启荣身下婉转求、欢,又拼命挣扎。” “你知道皇后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吗?还病的那么巧,因为是箫启荣下的药啊,他早就蓄谋好了,就等着你远在军营的时候,传莲姬进宫,这才占了莲姬的身子。” 一字一句,宛如利刃,准确无误的插进忠勇侯的心脏。 鲜血淋漓,抽筋拔骨,不过如此。 【作者题外话】:忠勇侯应当就是默默无名满心满眼只对自己心上人好的万年男二,说实话,忠勇侯这样的男子现在都很难找到,莫说古代了,真的很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