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花比平时要多了五支。”欧静收回手，慢悠悠叹息了一声：“原谅你了。”
她拿起杯子准备出门，又往林菀口中塞了一粒清口片。
这种清口片是这些年吸血鬼发明的，可以清除他们吸血之后口腔的异味，入口即化。
清口片入口之后，林菀自然不会再察觉到嘴巴里番茄汁的味道。
做完这一切，欧静才慢条斯走出房门，关上了门。
*
林菀做了一个无比古怪的梦，在梦里，她的尖牙长了消，消了又长，最后被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擒住，那女人掰开她的嘴，居然不怕死凑了过来，用舌尖舔了舔她的尖牙……
林菀浑身一个哆嗦，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身体无比灼热，脑袋也有一些眩晕。
她拉开窗帘一角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林菀过了一会儿才平复好心情，不去想那个荒唐的梦境。
想着给欧静两人做早饭，林菀下了楼。
客厅里，欧静仍然在收看新闻，王霞缩在沙发一角，拿着一团毛线在玩，似乎想要打一件毛衣。
“本台消息，因为人类大学年年招生人数不够，已经连续两年严重不达标，如果这种情况延续，必定造成极其不好的社会影响。教育部拟定，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将减少对人类大学的财政投入，评估其大学资格……”
“这真是不给人类留一点希望。”林菀听了这条新闻忍不住开口：“什么话都被制定规则的人说完了，他们限制人类教育，怎么可能培育出合格的人类……”
欧静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王霞倒是接了话：“能有什么办法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说着，王霞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举了举手中的毛线：“林菀，我在编小挂饰，你要不要来一个？”
“不用了，谢谢你。”林菀看了旁边脸色平静的欧静一眼，看到她脖子上伤口没有恶化，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对食物的香气免疫了的。
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做晚饭的时候林菀总感觉很饿，饭菜的味道无比诱人。
林菀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尝一尝的冲动。
她将饭菜摆上桌，如同往日一样榨了一壶番茄汁，仰着头打算速战速决，给自己灌进去。
然而番茄汁进入口中的那一刹，林菀却是猛的就瞪大了眼。
她的味觉……
林菀深吸一口气，不信邪地又喝了一口。
虽然番茄汁的味道还是很难让人接受，但林菀感受到的不再是之前那样如同馊饭一样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