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同知只感觉脊背一凉,他惊声质问,“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
棠哥儿沉下脸,话锋一转,“我夫君不止是朝廷命官,还是皇亲国戚!你深更半夜带着人闯进我府,无凭无据张口便是对我夫君的污蔑,若不是今日夫君并未宿在此处,我夫君岂不是要任由你们泼这脏水?来人,将他们都抓起来!”
他一声令下,承府的下人一拥而上。
芜滢满怕了,挣扎哭吼着求饶,见没有用,又开始咒骂棠哥儿。
棠哥儿充耳不闻,熙哥儿却忍不下去,抬手一巴掌下去给芜滢满打消停了。
景一见棠哥儿神色疲惫,劝道:“棠哥儿,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棠哥儿没吭声,只是望着远处的天空。
一道红光划破天际,在天上炸开绚烂的火光。
众人一惊,连声问怎么回事,棠哥儿深吸一口去,“封锁承府,抓拿贼人!”
景一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今晚这事,竟是计中计。
书房。
尾昧见天空红光闪烁时便知不对,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承隽尹打开门,面无表情的看着尾昧,“你到底是谁?”
老夫子走了,小竹子要么送去书院,要么再请夫子。
若是前者,尾昧只需等着便成,若是后者,尾昧便会想方设法的成为小竹子的夫子。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和他们有所接触。
尾昧将袖子里的东西藏好,“我是谁,你日后便知道了。”
承隽尹语气笃定,“妓院搬去蝉铁县,为的是暗中帮你?”
尾昧并不否认,他神色淡漠,“一群废物罢了。”
虽是废物,但最后好歹有点用。
景荨芸告知他妓院被查处时,他便知为时已晚,无法补救,干脆将计就计,命令逃走的两个管事将他打伤后装傻充楞混进承府。
虽过程阴差阳错,但结果却是他想要的。
承隽尹神色发冷,“你的目的是什么?”
尾昧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你不是猜到了吗?”
他一开始本是想通过小竹子跟承隽尹接触,一步步跟承隽尹产生关系,光明正大的住进承府。
奈何承隽尹不上勾,反倒是他被承隽尹勾起了兴趣。
他自小便知自己长的好看,本以为承隽尹会对重伤痴傻的他心生怜惜,没曾想承隽尹依旧不为所动。
来蝉州的路上,他故意散播谣言,为的是让小竹子听到后去承隽尹面前闹。
他以为承隽尹定会厌烦小竹子的无理取闹,没成想却反倒激的承隽尹找他‘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