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儿心口一跳,起身看向门口。
“棠哥儿,你给我出来!”门口被敲的哐哐作响。
棠哥儿紧绷的身体一松。
是梁氏。
郝氏拧起眉头,擦了擦手道,“棠哥儿,你别出去,我出去。”
梁氏定是因着承大财被打伤之事,趁着承二不在,找棠哥儿麻烦来了。
“我去。”小梁氏忽的站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往门口走去。
在棠哥儿和承隽尹不在的这些日子,若是村里有人来酱料院子惹事,不是承三字出面就是郝氏出面。
小梁氏性格温软,不像是会处理这些事的人。
小梁氏打开门,看着门外的梁氏,问道:“你找棠哥儿有事?”
梁氏看着小梁氏的眼神变了又变,忽而道:“你不该在这里。”
小梁氏讽刺一笑,“我说过你会遭报应的。”
梁氏面露惊恐,“你说了?”
“我没说。”小梁氏眼神暗藏讽刺,“但那些破事现在说与不说也无甚区别。”
她话里有话,“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两人的对话似是牛头不对马嘴,但梁氏闻言却浑身发颤,张着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梁氏关上门,回头看向棠哥儿,露出善意的微笑,“没事了。”
棠哥儿颔首,坐回椅子上,看向小梁氏的背影却若有所思。
郝氏是知道梁氏和小梁氏关系的,见此也皱起眉头。
梁氏性格强势,又伶牙俐齿,村里少有人能说的过她的。
小梁氏到底是说了什么,竟让梁氏哑口无言,自愿离开?
屋府。
荨愉跪着,将头死死抵在地上,浑身发颤,“大人,小的对屋家忠心耿耿,所言句句属实,您一定要信我啊!”
头戴高帽的屋渐坐在太师椅上,脸色冷沉,“屋与跟你在一起,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废了,而你又恰好晕了,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荨愉哭吼,“那疯女人将我推下楼,若不是有那马车挡着,我怕是这会儿已经命丧街头了!”
屋渐瞥向站在一侧的郝多愉,“多愉,是这样吗?”
郝多愉拱手,“大人,我带着衙役过去时,只看到他在街头昏迷不醒。”
“你!”荨愉气急,忽然想到什么,跪着走到屋渐面前,“大人,老爷受害,定是那卖酱料的承隽尹指使!”
郝多愉低着头,瞳孔微张。
屋渐眸色一深,“那卖酱料的?”
“便是!”荨愉紧张的手心冒汗,“老爷昨日让他将酱料方子献给你,他非但不愿意,还拿芩孟连压老爷!更可恶的是,他明知老爷与您的关系却还胆敢蒙骗老爷,声称豆腐跟他毫无关系,可豆腐明明就是他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