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棠哥儿从屋里走出来,被风吹的缩起了脖子。
承隽尹走过去挡住风将棠哥儿推到屋内,抓着棠哥儿冰冷的手,眉头一皱,“怎么这么冷?”
棠哥儿摇头说:“我向来这样。”
夫君起来后被子里的温度就越来越低,他觉得冷,就醒了。
承隽尹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件夹袄,棠哥儿往后一退,“那是给你的。”
那是他成亲前用为数不多的钱买了布,偷偷摸摸的做好夹袄带过来的。
也幸亏他藏的严实,没让林氏发现,否则肯定会被抢走。
承隽尹霸道的用夹袄将棠哥儿包起来,“乖。”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的很,棠哥儿只觉得耳尖发麻,糊里糊涂的就把衣服穿上了。
“承二小子,要走咯!”门外传来牛婶的喊声。
牛大伯最近找了个县里扛大包的活,一大早就会去县里上工。
昨天去田里前,他跟牛婶提前说了他们今天去县里的事,让牛大伯捎他们一程。
“来了。”
承隽尹给棠哥儿拢了拢衣服,确保风吹不进去,才拉着棠哥儿走出去。
出门前,他背上背篓,又将昨日吃剩下的鸡肉拿给牛婶。
牛婶摆着手,“不行,这肉得留着给棠哥儿补身体。”
这鸡肉可金贵着呢,有些人家一年到头都吃不到一回。
承隽尹将鸡肉塞进牛婶手里,“这是用来抵路费的,牛婶你不收,那我只好拿钱了。”
牛婶无奈的瞪了承隽尹一眼,接过鸡肉端回去了。
月光下,林荫小道,一辆驴车晃晃悠悠的往县里走。
承隽尹挡着风,问:“冷吗?”
景棠云摇摇头,忽然想到什么,微微瞪大了眼,“兔子没喂!”
“我喂好了。”承隽尹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等你想起来他们都要饿肚子了。”
景棠云抿唇不好意思的笑,又小声问:“夫君,我们可以不吃它们吗?”
昨天他给兔子洗澡,兔子还蹭了蹭他的手,可爱的很,他舍不得吃。
“本就是抓来给你玩的。”这儿没人,承隽尹将景棠云抱进怀里,又握住了景棠云的手。
入手还是一片冰凉,他又将景棠云的手揣进了怀里暖着。
景棠云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舍不得把手抽回来。
见牛大伯赶车没看他们,他悄悄的窝在承隽尹怀里,只感觉此时此刻美好的跟做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