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搞不懂校花怎么也在群里,而且他们班上的周一鸣对她特别殷勤。 蒋芊芊刚被拉进群的时候,也很纳闷,以为自己进了什么诈骗组织。 校霸转性当好学生了?笑话。 可当周一鸣经常在群里艾特她时,她才发现这个群有多不简单。 林嘉鹿生日,大家纷纷响应,说要去他家蹭蛋糕。 生日那天是周六,林氏夫妇周五就回了家。 林嘉鹿进门的那一刻,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总觉得不真实。 时间一晃而过,盛夏早已远去,深秋已进入尾声,衣物添了又添。 每年过年才匆匆回一次家的人,正不紧不慢地喝着热茶,看到儿子的那一刻手不禁一颤。 林仲生想,他长高了,头发也长了不少,年初的时候还是个缩着脖子的鹌鹑。 林嘉鹿背着书包,滞在原地,鞋也忘了拖。 林仲生习惯维持严父的假面,将茶放回桌上,“不认识我了?” 许是,没有听见那声敬畏又依赖的称呼,说出口的话带着一丝不悦。 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倏地紧绷身子,“爸……爸爸。” 听到他开口,林仲生脸色才好点,“把鞋脱了,像什么样子。” 林嘉鹿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回来的路上沾了点泥土,看起来脏脏的,把地板都才脏了。 连忙换了拖鞋。 林仲生让他过去,林嘉鹿把书包放在沙发上,却不敢直接坐下,以为他又有指示。 从小林家就遵从慈母严父的模式管教小孩,林嘉鹿被教养得很好,即使心里委屈也不敢忤逆父母。 对于这样一位严父,除了爱,更多的是敬畏。 林嘉鹿哀哀叫了声:“爸爸……我还要写作业的。” 林仲生心口一沉,他们父子俩这么久没见,还没好好叙叙旧,林嘉鹿就要写作业,作业比他这个爸爸更重要? 一口气堵在喉咙,林仲生语气生硬,“这么多作业写得完吗?” 写不完,当然写不完,不过是想躲着他罢。 林嘉鹿又不是头一回这么别扭,口是心非。 装作乖巧听话的样子送爸爸出门,背地里偷偷给mama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看他。 现在他回来了,又说要写作业。 林仲生叹了口气,说到底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亏欠他。 “坐下吧。” 林嘉鹿僵硬地坐在离他好远的沙发上。 林仲生拍拍旁边的位置,语气不似一开始严肃,“坐近点,让爸爸好好看看你。” 登时,林嘉鹿就红了眼眶,低着头慢慢挪了过去。 林仲生看着自己儿子心中无限感慨,从一个半大的rou球长到现在将近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这一晃就是十八年了。 这十八年,除了他小时候有陪在他身边,此后好多年聚少离多,说不心疼是假的,他事业心很重,辛苦了大半辈子,才发现忽视了最亲最重要的人,这些损失是再多钱都弥补不回来的。 “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怎么这么瘦?”林仲生摸着他的肩胛骨,觉得硌手。 林嘉鹿是吃不胖体质,还爱吃甜食,除了爱挑食,基本都有暗示吃饭,他才不背这个锅。 “本来就没胖过。”林嘉鹿小声嘀咕道。 “胡说,过年的时候还胖了好几斤,现在全是骨头。”林仲生一上火,连带手劲都大了几分。 “疼……”林嘉鹿肩膀被他捏着骨头,吃痛地叫出声,林仲生手一松,他立马就挪开了好几步。 林仲生冷哼一声,“娇气。” 林嘉鹿撇嘴,不理他。 再叫他过去,林嘉鹿不肯,林仲生只好自己坐过去,从沙发后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放在他面前。 “什么意思?” “生日礼物,拆拆看。” 林嘉鹿当然知道是生日礼物,可是明明明天才是他生日,今天就送礼物。 他只能想到一个可能…… “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说着,一滴眼泪划落,滴在礼盒上晕开一朵小水花。 之后便止不住地掉,心脏疼地一抽一抽的,“明明说好了的……你们怎么可以骗人?” 这下可把林仲生整个不会了,怎么送个礼物他就要走了。 林仲生勒令他男子汉不准再哭了,林嘉鹿哭得正起劲,才不听他的,手胡乱挥舞着,冷静不下来。 这给闹的动静不小,一直在厨房跟着保姆忙活的江蔓闻声赶来,就看得哭得稀里哗啦的儿子,和一脸无措的丈夫。 “怎么回事啊?宝宝怎么哭了?” 江蔓连手套都来不急摘,赶忙过去哄,林嘉鹿哭得凶,抽泣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 矛头转到林仲生身上,江蔓立马就变脸,“是不是你又凶他了?刚回来你就气我。” 一大一小抱在一块,指责他,林仲生崩不住,“我哪敢凶他,刚还送礼物来着,好端端的就哭了。” 江蔓瞪了他一眼,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还不是你,每次待了没几下就走,还好意思说!” 林仲生心虚了,大气不敢出一声。 江蔓拍拍林嘉鹿的后背,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爸爸就是想提前让你高兴,明天照样陪你过生日,他敢走mama剁了他的腿。” 谁能想到平时温柔贤淑的妻子,此刻为了儿子张口闭口就要剁了他爸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