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对方的视线没有什么侵略性，不会让人觉得冒犯，但对一向敏感的郁灵而言，存在感还是很强。
emem郁灵只好硬着头皮抬头，就又对上了一双温和沉静的眼睛。
emem傅洲似乎什么时候都是从容的，他的神情和姿态没有因为傅开的死有任何变化。
emem甚至在两人对视时，傅洲眼底还多了分笑意。
emem郁灵皱了眉，不明白对方在笑什么。
emem“他不是你的男友吗？”傅洲仔细看着他，笑问，“听说他生病时，你每天都哭得很伤心，怎么死了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emem郁灵一愣，神情顿时变成了被拆穿的惊慌。
emem第4章
emem管家和贺依琴都不止一次跟郁灵强调过身份的问题。
emem但或许是因为郁灵从心底不喜欢这个地方和这里的人，也知道这只是贺依琴为抚慰治疗编造出来的借口，所以他从来没真的把自己代入傅开男友的角色。
emem到了现在，郁灵几乎忘记这回事，被傅洲提醒了才记起来。
emem他慌乱得不敢看傅洲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emem幸而杨霁及时出现，对打断两人的对话表示歉意，然后告知傅洲需要离开了。
emem傅洲应了一声。
emem他好像本就不打算追问，仍旧神情温和地跟郁灵道别，并说下次再见。
emem……
emem因为傅开年纪轻，死因又不好公开，所以葬礼尊重贺依琴的意愿，举办得简单低调。
emem灵堂和告别仪式都安排在了这所僻静的别墅里。
emem守灵的三天里，别墅里经常有人神态肃穆地进进出出，一半是知晓傅开病情的一些好友，剩下的还有律师和公司的人，来协助贺依琴处理傅开遗留的物品和财产。
emem告别仪式当天，天气阴沉，好像随时会下一场大雨。
emem从早晨开始，别墅里的人就多了起来，到处都变得嘈杂而繁忙。
emem能来参加这场葬礼的都是傅家有一定身份的人，以及贺依琴母家的重要亲戚。
emem不过他们大部分在慰问过死者家属后，会在别墅里互相结识攀谈，把告别仪式变成一场商务交际会。
emem有的还会讨论傅洲今天会不会露面，如果能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这趟也不算白来。
emem连郁灵常去的小花园里也坐了宾客。
emem他无处可去，又不可能一直躲在房间里，最后只好混在佣人中间，做一些琐碎的事情，不会引人注意。
emem告别仪式结束后，许多宾客都会离开，余下最亲近的一部分人则会陪着贺依琴去殡仪馆和墓地。
emem等别墅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只剩下佣人收拾残局时，蓄了许久的暴雨倾盆而至。
emem郁灵当时在往杂物间里搬东西，出来时发现雨下大了，他干脆就在连廊下面坐下来，还能躲个清静。
emem正发着呆，远远看见两道撑着黑色大伞的身影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