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老人左手边,第一位的男人一袭白衣,衣袂飘飞,宛若神明下凡。 其次的男人清冷月白色锦衣,自带与生俱来的贵气、清傲。 他们,是—— 傅崇坚、傅司霆、傅盛临、傅云燃、傅圣礼、以及傅承祁! 他们全醒了!全来了! 每个人脸上全是焦急、担忧,紧张,脚步近乎直接飞起来。 万丈的晨光在他们身后绽放,沦为他们的陪衬。 他们一行六人,气势腾腾,气场全开! 云惊凰侧头看过去时,瞬间缓了口气。 他们总算醒了,那解药真的管用! 镇南军这下不会出岔子了! 而云京歌听到动静时,都顾不得礼仪,当场扯下自己的红盖头。 就看到六个高大的身影从金芒万丈中大步走来,个个气质不凡,骇人逼迫。 她身躯狠狠一僵,脸色在刹那间惨白。 是他们…… 他们怎么会醒…… 那毒是那人给母亲的,无色无味,无从查起,可让人在床上瘫痪一辈子! 傅承祁中了那毒,至今已躺了许久许久。 傅瑜君更是躺了十几年! 他们这么多人……怎么会在今日这种关键时刻,齐刷刷地醒来! 全场众人不知其中情况,只看到傅家众人奔来。 难道是冲喜真的管用?这么灵? 他们醒来第一时间,是要来给云京歌的婚典撑场子? 可—— 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傅家六人共同奔上高台。 傅司霆看了眼侧边燃烧起来的大鼎。 火在那一刻燃烧起来了! 几乎快要烧到云惊凰的衣服! 他顾不得礼仪,脚尖一点,直接飞身而起。 一袭黑袍敏捷又利落的飞过去,提起旁边木桶里的水。 “哗!”的一声,直接浇向碳火。 火倒是在顷刻间灭了。 但铜鼎巨大,其中碳火太多,还有无数热气喷涌而上。 傅盛临、傅云燃、傅圣礼、傅承祁四人看着,也控制不住地飞身而起。 那一刻,四道身影、四抹不同的颜色齐刷刷飞向那巨大的铜鼎边。 他们清晰地看到、云惊凰全身是勒痕,血痕淋漓,灰头土脸,还满身是汗,就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极大的灾难。 所有哥哥在刹那间心脏狠狠地剧痛。 这才是他们的亲meimei! 本该被他们宠爱着长大的meimei,受尽了一生的苦楚,如今还被陷害,在这儿遭受非人的酷刑! “凰儿,别怕……我们来了!” 傅圣礼声音都有些哽咽,“以后……再也不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向来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力气极小的他,走过去亲自抬那巨大的大铁桩子。 傅司霆与傅云燃两人也已走到一头,共同动用内力,将那铁桩缓缓从铜鼎上推起来,稳稳地立着落地。 “凰儿……我的凰儿哟……” 傅崇坚更是声音沙哑地奔过来,双手颤抖地亲自去解那铁链。 捆绑云惊凰的铁链下方已被烤得guntang。 傅崇坚的手刚伸过去,“滋”的一声,就直接被烫掉一大块血rou。 他却丝毫顾及不得,大声命令: “钥匙!钥匙呢!” 全场已彻底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傅家人来了,不是应该去找云京歌么?怎么反倒去找云惊凰那个庶女? 还那么紧张一个庶女? 他们往常不是最看不起那个庶女吗? 嵇铁岩更是直接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可是伤害你们的罪魁凶手!” “闭嘴!” 傅崇坚直接怒斥一句,转而看向全场人,大声道: “谋害我们的人不是惊凰,而是……云京歌!” 他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云京歌。 全场哗然! 顷刻间愣住! 什么? 伤害他们的人,是云京歌? 是那个高贵的、被所有傅家人宠着长大的云京歌? 帝长渊也看向身旁的女子,似乎全然不知,满脸震惊。 云京歌更是脸色狠狠一白,大脑都嗡嗡嗡的。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办……该怎么办…… 而高位之上,帝高祁威严的目光落向傅崇坚: “傅爱卿,到底怎么回事? 此事事关严重,若无实证,不可胡言乱语!” “回圣上,微臣绝无半句谎话!” 傅崇坚这才想起规矩,朝着帝高祁的方向行了个礼。 他准备说话,傅司霆却扶着还被困在大铁桩子上的云惊凰,道: “还望圣上先准允解开舍妹,臣等再一一道来!” 他是御史台大夫,御史台最高掌权者,周身有股威严凌人之气。 帝高祁深邃的眸子眯了眯。 傅盛临、傅云燃、傅圣礼、傅承祁四人也齐刷刷朝着帝高祁的方向行礼: “望圣上准许!” 必须先把云惊凰放下来!他们看不得她再受一分苦! 四个公子,个个气质不凡,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帝高祁只得看了嵇铁岩一眼。 嵇铁岩不得不拿出掌管的钥匙。 傅云燃第一时间拿过,快速解开锁链。 云惊凰总算被从那大铁桩子上带下来。 可能是流的汗太多,有些虚脱。 傅圣礼连忙扶住她,给她支撑。 傅承祁是大夫,清傲的神色一紧: “水……我去找水!” 他转过身环顾一周,快速从一旁准备的贡品区端了碗水过来,还往里面加上一定量的盐。 傅承祁走过来,准备亲自喂云惊凰喝。 可云惊凰却伸手接过,“我自己来。” 她想尽快恢复身体,端着水便缓缓饮下。 而傅承祁清楚看到她右手的食指指甲下,有一大团淤青! 那是他踩出来的! 当初,云惊凰亲自找到他,说云京歌是凶手,他不信。 他作为哥哥,还狠狠踩伤她的手! 云惊凰警告他小心云京歌,他也不以为意,还吼了她,将她独自丢在那滂沱大雨中! 他该死! 真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