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傅临凉凉地盯他一眼,对燕玦说:“接下来的场面会非常血腥,你确定你要看?”
emem燕玦拔腿走去,啪——!
emem傅临脑袋往旁一偏,脸颊浮现一道红印。他缓缓转过头,说:“这是你第二次打我。”
emem燕玦眼眶通红:“我就是要打醒你。”
emem“醒不了了。这个噩梦太长了。”
emem“……”燕玦抿唇忍住哽咽,“如果我说,我陪你呢?这个噩梦会不会结束?”
emem傅临定定地看着他,“你是谁?”
emem“别装傻,你已经认出我了,不是吗?”
emem傅临陷入更长的沉默,而后说:“我不认识你。你走吧。”
emem燕玦说:“除非你跟我走。”
emem“……跟你走?去哪儿?”
emem“去哪儿都行。”
emem“走不了了。”傅临苦笑,“我是个罪大恶极之人。我只能去地狱。”
emem“不,我已身在地狱。”傅临又说。
emem燕玦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第一次收到傅临不堪照片的那天,他拿剪刀剪碎除傅临以外的所有人,同时剪碎的还有他自己的心。
emem“我带你走出地狱。”燕玦说,“用一辈子的时间,够吗?”
emem这话实在太具诱惑性了,傅临表情恍然,就像在做一个美梦,因为过于完美,他觉得自己不配做这样的梦。他说:“来不及了。”
emem“来得及。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emem“以前……”傅临嗓音发涩,“你很少跟我说这样的话。”
emem“我都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说的。当你醒来,我陪你;你睡着了,希望你的梦里也有我。”
emem傅临眼眶微热,他仰脸忍回泪意:“你在哄我。”
emem燕玦认真道:“我哄你,但不会骗你。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不是吗?”
emem傅临握紧手中的枪与匕首,额角青筋凸起,就像无坚不摧的大山,在糖衣炮弹的进攻下剧烈动摇起来,行将土崩瓦解。
emem“这些年,”他喘口气道,“我经常梦见你。在梦里,你总是躲我躲得远远的。”
emem燕玦将手轻轻搭在他手上,“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傅临,我回来了,这次我会履行诺言,陪你一辈子。你也放下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emem“重新开始?”傅临低喃,手指在燕玦的安抚下渐渐松开。
emem燕玦取出他手中的枪,丢在地上,用脚踢开,握住他手,说:“这次不要松开我的手了。”
emem傅临颤抖而虔诚地回握燕玦的手,殷红双唇开合,却说不出一句话,唯有那双秀美灵透的桃花眼低垂,眼睫如同湖畔水草,沾着湿漉漉的水气。
emem这个角度,仍似少年模样。
emem“……再也不松开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