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可奇怪的是,所有的景物、路人、飞鸟、走兽全都没有色彩。
emem黑白灰的色调充斥了他的视野, 充斥了他全部的世界。
emem他走了很久很久, 却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emem直到某一刻, 他停下了脚步。
emem他看见了一丝血迹。
emem那血是鲜红色的,在黑白色的世界中那样突兀地抓住了他的视线, 将他的脚步带离了那条平坦的小路。
emem——不能去。
emem——快回头。
emem——回去、回去、回去!
emem孩童的声音在他心中回荡,竭尽全力阻止他偏离道路。
emem他充耳不闻,大步走去。
emem鸟语花香的景色渐渐变得杂草横生,白骨堆砌的乱葬岗里,不详的乌鸦扯着难听的嗓子,居高临下地等待着新的食物诞生。
emem他只是淡淡一扫,妖魔鬼怪便惊叫着逃离。
emem哪怕身处险峻,他的前路同样畅通无阻。
emem无人能拦下他,无人配拦下他。
emem血迹越来越鲜艳,汇聚在一个身影面前。
emem那人满身鲜血,跪在悬崖之上。
emem——快跑。
emem——不能走向他。
emem——他会害死你。
emem——他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死劫。
emem“不。”
emem南妄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emem他拒绝了对方恳切的建议。
emem他当然要拒绝。
emem这是他的世界中唯一有色彩的东西,哪怕是死劫,他也要一探究竟。
emem然而,但梦中的他说出口的却是——
emem“笑话,上穷九天下黄泉,谁配做老子的死劫?”
emem南妄:“……”
emem真晦气,难得做个梦还梦到了别人。
emem这人谁啊?
emem说话这么欠揍。
emem出门在外,应该没少挨打吧?
emem……
emem南妄总觉得脸上有点痒。
emem他把脑袋往左撇,右脸痒,把脑袋往右撇,左脸痒。
emem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看见人形的安诺正拿头发当小刷子刷他的脸。
emem“我去!”
emem南妄顿时睡意全无,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了下来。
emem“你怎么出来了!你你,你,大师姐呢,大师姐怎么样了?”
emem“她回去了,不然我怎么敢出来找你。”
emem安诺叹了一口气:
emem“跪了一晚上,什么话也没说,我还以为我暴露了,担惊受怕了一整晚,结果到了天亮的时候,她突然说什么你年纪尚轻,请求我照看好你之类的……说完就起身走了。”
emem南妄大喘气了好一会儿,心有余悸地擦擦脑袋上的冷汗:“走了就好,走了就好,没发现就好……”
emem安诺恨铁不成钢道:“我要你有什么用!我害怕了一整晚,你呢,你看看你,睡得这么香,口水都留下来了,把枕头都打湿了!”
emem“哪有,我睡相可好了,从来不张嘴!”南妄反驳的同时又有些心虚,毕竟他睡着的事确实是事实:“我从秘境回来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我也没办法嘛……”
emem安诺不满道:“就知道找理由!”
emem南妄无奈道:“好吧好吧,我道歉,是我不对,安诺大爷,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给您做好吃的,您想吃什么我都做给您吃,您看这样行不行?”
emem安诺道:“这还差不多,我要吃兔子,你快做给我吃。”
emem南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