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你说什么？”
emem“是我自己……选择忘了他？”
emem“对不起。”
emem那个声音继续传过来。
emem“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mem不知道是回声还是什么，那句“对不起”一直重复着萦绕在方栩予耳边。
emem几十遍，几百遍……是他的无奈，是他的忏悔。
emem就这样不断重复着、重复着，最后变成了恐怖的吟唱，像是整栋楼都在发生共振，周围的一切都在发出悲鸣。
emem“别说了，别说了……”
emem方栩予捂住耳朵蹲了下来。
emem那声音依然没有停止，还在愈演愈烈。
emem它不是响在空中，而是响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
emem“别……别说了……”
emem方栩予感到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人紧攥着它，要生生把它拧出血来。
emem他的脑海则陷入了黑白交织的变幻线条中，外面的一切都看不见了，只有意义不明的线条……
emem最后，他的眼前完全变成了黑色。
emem然后突然之间，又变得一片雪白。
emem“方栩予，忘了我吧。”
emem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emem那个声音淡淡的，凉凉的，在一瞬间，方栩予却像感觉到了泠冽的山泉。
emem可他的眼前还是白的，一无所有的白。
emem“对不起，我后悔了……”
emem方栩予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emem头盔里面，他已经泪流满面。
emem“我后悔了……我不该忘记你……”
emem“你在哪里，让我见见你，好不好……”
emem耳中的声音又变成了尖锐的悲鸣，一下一下扎在他鲜血淋漓的心脏上。
emem可眼前的白，却始终像是一潭死水，没有变化。
emem这种白色让他几乎发狂。
emem他挣扎地站起来，徒劳地摸索着，身体却一次次撞到坚硬的建筑上。
emem他举起了枪，不知道朝着哪里，就这样一次次发射了出去。
emem“唐泽……你在哪？！”
emem力气被迅速抽空了，他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抱着枪重重倒在了地上。
emem而他的嘴里，还在不断念着那个陌生的名字。
emem“唐泽……”
emem意识模糊了下去。
emem【0.214， 0.078，0.02】
emem空白中突然出现了一串红色的数字。
emem恍惚间，他听到身后传来轻轻的响声，像是有人站在了那里。
emem他想要回过头去，却发现身体怎么都动不了了。
emem“是……谁……”
emem他感到自己的面罩似乎被打开了，但他却什么都看不见。
emem紧接着，一只手盖住了他的双眼。
em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