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孟允柯也明显愣住了，但很快又重新站到梁思眠身边，扶稳他的身体。
emem他能感觉得到，梁思眠在发抖。
emem梁千琳一步一步走过来，她看了一眼梁思眠，然后望向孟允柯。
emem梁思眠从没有在母亲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惊异、难过、怜悯，但又有些欣慰。
emem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梁思眠不懂，但有件事情他可以确定。
emem——他又让自己亲近的人失望了。
emem一想到这一点，他几乎要呕吐着哭出来。孟允柯担忧地抚上他的背，让他靠着自己站稳。
emem“……你们，”梁千琳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什么时候开始的？”
emem梁思眠剧烈地喘息着，双手震颤不已，连说出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emem“是我，是我追求的他，”他的牙关也在打颤，“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emem“这不是你的错，”孟允柯看着他满脸恐惧的样子，心脏就像被狠狠地揪紧了，“伯母，我很爱他，是我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小眠是个很好的孩子，我会好好对他，绝对不是玩玩而已。”
emem梁千琳的眼睛有些红，她看着不住发抖的梁思眠，缓缓地抬起手。
emem“……对不起！”
emem梁思眠缩成一团，害怕地抱着头。
emem然而想象中的痛楚没有发生，梁千琳柔软的手抚摸上了他的头发。
emem“先上车吧，”她柔声说着，“小孟，你也来。”
emem她转身上了车，孟允柯赶紧抱住瘫软的梁思眠，半搂着带他坐在后座。
emem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emem孟允柯搂着梁思眠，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手背柔和地在他背后抚摸。
emem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孟允柯有些疑惑，于是柔声问梁千琳：
emem“伯母，这不是回家的路，我们要去哪里？”
emem梁千琳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答话。
emem半个小时后，轿车停在了桦台大学的门口。
emem“思眠。”
emem梁千琳转过身，“李教授今天和我打了几个电话，他有事找你。”
emem她忽然转了个话题，梁思眠更加有些无措。
emem“你去办公室找他吧。”
emem梁思眠许久才缓过神来，他点点头，推开了车门。孟允柯想要跟着他一起出去，却被梁千琳叫住了。
emem“小孟，你留下，”她说，“让梁思眠自己去。”
emem孟允柯担忧地看了一眼晃晃悠悠离开的梁思眠。
emem校门口，梁思眠也回头看了他一眼。
emem两人对视了一瞬，孟允柯朝他笑了笑，让他安心地去找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