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梁思眠低头摩挲着手掌上被自己弄出来的一排指甲印。
emem家里很安静，即使他并不想听，手机里李飞遥的声音还是隐约传了进来。
emem“你要不要先问问他做了什么？梁千琳，你是怎么教育他的，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mem“什么样子？小眠现在好得很！”
emem“好得很？他监听别的女孩子，在别人家里装摄像头，还和不三不四的黑客混在一起，你说他好得很？”
emem“你别胡扯，小眠是学网安的，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和黑客混在一起？”
emem“你不相信？好，我把证据给你。”
emem片刻后，梁千琳陷入沉默。
emem梁思眠抬起头，如等待审判的罪人，看向被遮光帘挡住的阳台。
emem昏暗的光从半透的纱帘后透进来，母亲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
emem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壁纸上是孟允柯坐在花店里的照片。
emem【允柯哥哥：到哪里了？早餐都凉了，你怎么还没来。】
emem梁思眠没有注意到新消息，屏幕很快暗下去。
emem时钟的秒钟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等了一个世纪，纱帘后的身影终于转过身来。
emem梁千琳什么都没说，挂断电话，推开了阳台的门。
emem白日的光落进来，梁思眠下意识眯起眼，像一只生活在阴暗角落的小动物，不舒服地挪到光照不到的地方。
emem梁千琳一步步走过来，在他面前坐下。
emem母子二人就这样沉默着，过了许久，梁千琳才犹豫着开口。
emem“李飞遥是不是污蔑你？”
emem梁思眠埋着头，还在数手掌上那一排月牙。
emem“小眠……”梁千琳再次开口。
emem“不是。”
emem梁思眠平静地说，“他说的是真的。”
emem他说完，忽然笑了。
emem这就像一场噩梦，他像一条将死的鱼，被黑雾开膛剥肚，露出最丑陋的模样，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到阳光下。
emem他痴痴地笑着，看着满脸惊讶的梁千琳。
emem连母亲也对他厌恶至极了吧。
emem他呼出一口气，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起身往外去了。
emem“小眠？！”
emem梁千琳被他吓了一跳，快步跟上去，“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