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因为路迩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emem“你好像误会了什么。虽然同样是完成愿望,但大魔王就是大魔王,你可别当我是什么搓一搓就不见了的神灯。”
emem路迩面色冷酷地一挥手,将卑贱贪婪的灵魂丢进虚无——那是时间尽处,灵魂放逐至此,等同于抹杀。
emem“冒犯王,就要付出代价。”
emem路迩这么做的时候,是解气的。对方因为自己的无礼和冒犯最终尝到了恶果。
emem但大魔王路迩也需要为他的选择,付出毁契的代价。
emem那是古神第一次在路迩长大后出现在他的意识海。祂并没有说什么无意义的道理,因为木已成舟,毁契已是定局。
emem祂只是问路迩:“你认为自己错在了哪一步?”
emem路迩当时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想法:错在他不知道对方太贪婪就签订了契约。错在他作为大魔王,没有和这个人类保持一定的距离,让这个人对自己不够敬畏。
emem错在路迩自己沉不住气,明明可以靠熬死对方来结束契约,却因为愤怒而抹杀了对方。
emem可是所有的念头都不是真正的答案。
emem贪婪是原罪。可能够召唤魔王的生灵们,哪一个不贪婪?
emem所以问题不在于贪婪本身。
emem而在于路迩竟然天真地相信,这世上有不贪婪的人。
emem路迩在那一刻,才作为大魔王真正地成熟。
emem他对古神说:“我不认为是因为错了才走到这一步,也许我本来就该走这一步。”
emem古神似乎觉得这个答案很有趣,祂未作定夺,不判对错。只道:“索拉菲斯,你的路还很长。”
emem下一刻,路迩便去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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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em“所以当我沉睡一千年后,醒来就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回到城堡,反而被扔到了那么一个低等世界的时候,我真的很烦躁。”
emem路迩概括了一下当时他的心情,“要不是因为魔力被封,我当时就打算直接毁灭世界了。”
emem他能感觉到江烬的目光正灼热地凝视他,但路迩没有给江烬开口问任何问题的机会,他继续说,“江烬,你知道我最初见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emem“——这真是个讨人嫌的家伙。”路迩评价道。
emem江烬一直沉默地听着,直到这一刻,没忍住笑出了声:“嗯,我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