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一粒滚烫的咖啡豆从筐中飞闪而出,落在手背上。
emem江倚青缩回手,吸了口气,忙搁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洗。
emem用另一只得闲的手关掉了烘豆机。
emem细嫩的皮肤很是敏感,蚊子咬一口,都要殃及一大片皮肤泛红,何况是灼热的咖啡豆。
emem虎口处鼓起几个细小的粉色水泡。
emem“这么娇气。”她甩了甩手,暗暗骂道。
emem柜台外的女孩终于出声。
emem她的手指点着菜单,语气恹恹,似乎闷闷不乐:“阿姨——”她扯了个长音:“人呢?我这还没点呢,就走了!给我干晾在这啊?。”
emem咖啡馆里还算安静,女孩的喊声引来了几双眼睛。
emem“我在,我在。”
emem江倚青应了声,甩干手,转回柜台。
emem“阿姨,给我来杯中杯丝绒拿铁。”女孩不满被冷落,板着脸,颐指气使道。
emem指尖在键盘轻轻敲打,江倚青又将取号单双手递出去:“您可以到一旁吧台的椅子上等候,前面还有九杯。”
emem女孩也没看,扯过单子,双手插进兜里,甩来甩头发自顾自的走向一旁的就餐区。
emem“这么慢!”
emem江倚青垂着眼吸了口气,又轻轻的呼气,抬脸时依旧和善如初。
emem越过几道人影,她看见女孩的金色头发一闪而过,消失在一堵白墙后头。
emem同样的发色,却有些没礼貌。
emem她莫名想起小孩轻声喊“姐姐”,调子轻轻凉凉的。
emem像是风吹过竹枝,叶片哗哗作响。
emem点单机上排号的单子渐渐长了起来。
emem江倚青往机器上扣粉碗,指腹按了几下按钮,咖啡夜便涓涓流了出来。
emem她单手撑在柜台上,不自觉的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
emem有客人推门走进了雨中,江倚青看着撑开的大伞,怔了片刻,直到咖啡夜已经萃取完全,连最后一滴咖啡夜所溅起的波纹都平息了。
emem时钟已经指向六点二十。
emem玻璃墙外是漫天的雨幕,五光十色的的霓虹光氤氲在雨水中。
emem连路边的车影都不甚明晰。
emem又过了十分钟。
emem换班的小姑娘终于抱着浅红色的塑料雨衣,从后门挤了进来,窸窸窣窣的杂响在只有碗勺碰撞的静谧空间里倒显得有些突兀。
emem她的鬓角沾着湿漉漉的水滴,指节紫红,慌忙往身上套围裙,脸上是颇为歉疚的笑:“江姐,实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外头下雨不好骑车,看不清路,太不好意思了,让你替我顶班这么久。”
emem小姑娘是附近医科大学的学生,村里几年才考出一个的大学生,父母都是残疾人,趁着假期出来兼职赚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