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两个人的事情,互相喜欢就好了呀,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emem“哪能这么纯粹,活在社会中谁都千丝万缕,最后都要走出家门面对更多的人。”
emem说者或许无心,听者却有意,我忽然觉得这话就像在说我——也许过去我以为闭门不出就能隔绝外界,其实不过是一种逃避罢了。
emem这么想着,就说出来了:
emem“我正尝试改变自己,走出门去。”
emem话题转换得突兀,就像刻意避免争论。
emem这会儿我坐在露台的椅子上,就是厅走出去那露台,袁苑桉则站在门边,手扶着门框,她低头看了我,没再把话题拉回去。
emem“你已经改变了。”
emem“其实我没觉着自己改变,只是觉得该如何就如何。”
emem就这么心领神会般略过了先前的话题,气氛又归于平和。
emem这季节不冷不热,晚上还有点微风,送来淡甜的桂花香气,该是花园里的那两株桂花树。
emem无意再谈论别人是非,我又问:
emem“你现在有空吗?”
emem“干嘛?”
emem“如果有空,陪我喝杯酒,说说我改变了什么?这露台晚上挺舒服,一个人享受有点无聊。”
emem酒是清淡的果酒,买菜时推送的特价商品。她下班晚,我都在这儿坐了段时间,喝了几小杯了呢。
emem“医生说你可以喝酒?”
emem“问了,周医生说适量没问题。说不定还能刺激一下神经。”
emem“医生才不会这么说。”
emem“好吧,刺激神经是我瞎掰的,但适量没问题是真的。”
emem袁苑桉没有拒绝,进屋拿了玻璃杯出来,在小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我给她斟了半杯果酒。
emem她双手捧着杯子抿了一口:
emem“以前的你可不会做这种事。其实下班后我经常坐在这里,但你从不会从房间出来。”
emem“呀,那岂不是占了你的地方。”
emem“不会,这屋子本来就是你的。”她又喝了一口,“你这次昏迷,醒来后性格变化有点大,我有点不习惯。”
emem“那你更喜欢哪一个我?”
emem“现在吧……我的意思是,现在的赵肆勉比较友善,好相处。”
emem“我也这么觉得——虽然我不记得以前。”
emem于当下而言,我不知道过去的自己,也不知道过去的袁苑桉,可这并不妨碍我与她相处。过去了就凝固了,只有现在和将来是流动的。
emem“有时我在想,如果就这么忘了好像也不错,过去不一定值得留恋。”
emem“嗯……”
emem她淡淡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去。
emem露台正对的羊蹄甲树在夜色里影影绰绰,街区宁静,即使现在并不算很晚,但还是很安静。若过去的我不懂享受的话,那就从眼下开始积累吧。
emem过了一会儿,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