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为什么打架?”郑秋俞却忽然开口问。
emem常宁愣了愣,不明白郑秋俞神色为什么忽然郑重起来。
emem“那次,在国外,为什么打架?”
emem郑秋俞又问了一次,手心里捏了把汗,很怕他又回答“忘了”。
emem好在常宁的记性还没差到那个地步:“因为遇到几个地痞欺负我们同胞。”
emem常宁解释。
emem“俞哥,我不是那种逞勇斗狠的人。”怕吓着郑秋俞,他还额外解释。
emem郑秋俞关注重点却和他想的不一样:“那,那个同胞呢?”
emem“啊?”
emem“那个同胞后来怎么样了?”
emem“他……没什么事吧?我送他去医院做了检查,后来有事就先走了。”
emem“不,他有事。”
emem郑秋俞气他说的这么轻巧。
emem“他有事,他一直等着你,赖在那家医院住了一周,国内的事情实在排不开了,才不得不回来。”
emem这都不算事儿,真正麻烦的是,他心里被那束光照了个大洞,从此不管在哪里,不管身边多么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都仿佛缺了什么。
emem常宁惊讶地半张嘴巴:“俞哥,你认识他?”
emem“我就是他!”郑秋俞早憋不住了。“宁宁,你为什么认不出我?”
emem常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当初随手救的人是郑秋俞?
emem他那会儿视力还没完全恢复,视野内重影问题比现在严重,打架能靠听风辩位不受影响,认人是做不到的,当时要不是听见郑秋俞说了中文,他也不会多管闲事。不过——
emem“俞哥,你不也没认出我吗?”
emem“我脸盲。”郑秋俞理直气壮。“你也脸盲吗?”
emem“不……”是在下输了。
emem常宁败下阵来,“我当时——”
emem他正说着,鼻腔内一热,两道血流蜿蜒而下,还有些血顺着鼻咽部流往咽喉,他呛咳了两声,才捂着口鼻,去抽桌上的纸巾,动作太急,纸巾盒子翻了过来,掉到他面前的味碟里,将味碟带翻后,又齐齐掉落桌下。
emem鲜红的血这时已经等不及,从常宁手指缝里淅淅沥沥滴落下来。
emem郑秋俞总算反应过来,匆忙起身绕过桌子,从另一个纸巾盒里抽出一叠纸巾来,手忙脚乱往他鼻子上捂,那架势,像是要闷死他。
emem“我自己来。”常宁接过纸巾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开口。
emem“怎么,上火了?”最初的慌乱之后,郑秋俞有些好笑。“我叫服务员拿冰块来给你敷。”
emem常宁摆手,可郑秋俞已经叫了服务员。
emem不过,冰拿来时,常宁的血已经止住了。
emem郑秋俞打发服务员离开,用她拿来的毛巾仔细帮常宁擦拭脸上和手上沾到的血迹。
emem常宁有点儿头晕,没有拒绝,强撑着没露出异状:“谢谢,俞哥。”
emem他视线被郑秋俞视线挡了大半,自然没注意到,服务员开门退出包厢时,找过来的顾筠正正巧巧看过来。
emem正正巧巧看见,郑秋俞站在他身侧,俯下身来帮他擦拭上唇,而他,不躲不避,坦坦然然。
emem包厢门合上。
emem顾筠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又生硬地停下来。
emem这家火锅店高端私密,客人不多,却也开始陆续有人注意到他。顾筠浑然不觉,昏昏噩噩走出火锅店,回到车上。
emem张叔诧异地看他一眼:“少爷,去哪儿?”
emem顾筠手仍搭在车门把手上,等张叔问到第三次,才哑着嗓子答:“回家。”
emem*
emem从火锅店出来,和郑秋俞告别,常宁心不在焉看了眼手机。
emem手机仍停留在和顾筠聊天的页面,常宁想了想,发送了个迷惑表情包。
emem信息一直未回。
emem从火锅店出来,和常宁告别,郑秋俞喜滋滋发了条微博。
emem[开心!]
emem配图是张憨头憨脑的哈士奇。
emem他的微博大号平时是王喆管,自己基本不打理。
emem王喆倒挺意外,意外他还记得自己大号的密码。
emem“你是有多开心,非得昭告天下?”王喆打电话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