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碧云书院>女性小说>嗜血温柔> 第四章:小萝莉还是有好处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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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小萝莉还是有好处的?-1(1 / 2)

无头苍蝇般冲出屋子里,夜晚的花园小径虽有落地灯照耀,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处在陌生的地方,有些害怕起来,退了几步,想掉头回到屋里,又想到没面子见公爵先生,怕黑、怕阿飘的我,只好慌张的四处察看哪里b较亮,便全力奔去!

来到花园中央灯火通明的洋亭里,洋亭中摆放着一架红木制的三角钢琴,象牙白的琴键上方搭配镂空雕花的木琴谱架,琴身以h铜细细点缀,在亭内水晶油灯暖光的烘托下十分高雅。

真不愧是贵族的家,即使只是个户外洋亭,摆设细节也非常讲究,做工细致的琴显示出主人对音乐的喜好。

这座花园,高贵优雅又美观……相较之下,我根本是丑角兼变态来着。

呜呜呜呜呜……

坐在洋亭阶梯上,x1x1鼻子,只要想到我g的蠢事,我还可以再哭倒一座长城。

阶梯前有一条小渠道,围绕着圆形洋亭,呈现放s状流向整座花园。

看着水中映着的倒影,我哭到眼睛肿得像核桃、鼻子红得和麋鹿没两样……还有这个幼童的模样……呜呜!

哭得眼睛有点痛、鼻子有些不舒服,抹掉眼泪、擦掉鼻涕,对啦,我就是ga0笑人物!我就是「痴汉」啊!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在所有人面前当笨蛋、当ga0笑角se、当变态我都无所谓,但是,只要想到公爵先生觉得我是笨蛋、小丑、变态,我就……我就……

水中倒影,在一圈圈的涟漪中晕开……

凉风吹来,水面随风儿拂过有了波动,顺着水纹向旁扩散,即便我正掉着眼泪,也不自觉地被x1引了注意。

一朵掉落在水里的玫瑰花,顺着水流飘过我的面前;然後是两朵、三朵、四朵……忽然,花朵彷佛有了自我意识般,花儿的根部轻踏在水面上,纤细的根j如同东方古代的少nv摆动腰枝,小碎步前行。

玫、玫瑰灵?!

我被突如其来会动的玫瑰花们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惊愣在原地。

本来还「皮皮挫」,但看见他们排排站,站在最後的那一枝陡然跳起,横躺在其他玫瑰花同伴伸直的叶子上,被高高举起,递向我。

「给我的……吗?」

它们只是维持同样的姿势,似乎等待我拿走。

「若是你喜欢,便是我的荣幸。」

熟悉的声音这麽说着,我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如同雕刻出来的完美脸庞,朝我微微一笑,眼前的公爵先生彷佛正闪闪发亮。

是公爵先生……

我看看他,再看看会动的玫瑰花……妖jg?顿时觉得它们其实挺可ai的。

「谢谢,我好喜欢!」

嘿嘿嘿嘿,公爵先生送我花耶,一定要把这朵供起来!

小塔莉开心的收下玫瑰花,将自己为何流泪的原因抛诸脑後。高兴的捧着它,轻轻的用小脸蹭了蹭花瓣──我这才发现花好像哪里不一样。

我把手里的那朵玫瑰,和站在水面上直挺挺的「玫瑰兄弟」们仔细对照,伸手要触0相异之处,却被公爵先生一个箭步挡在眼前,单膝屈下和我平视,握着我的手轻声道:「玫瑰有刺。」

公爵先生的手宽大又温暖,酒红深邃的眸凝视着我,我难为情的撇开视线,「啊,那个,我只是想确认……因为我手上这朵没有。」

被这麽近距离看着、握着手,若不是想起我的幼童样,我大概真的会误会公爵先生对我特别、特别好,是因为垂涎我的美se……咳咳。

他笑了笑,「送你的花,怎能有刺呢。」

脸红,我傻傻微笑,「谢谢你。」

嘿嘿嘿嘿,公爵先生即使是对我这种小鬼也很温柔。

「不,是我该说抱歉,让你哭了……」

「让我哭?」我愣了愣,这句话在脑中迅速放大……「啊!不不不不不对啦!!不是你让我哭,是我──」突然想起我为什麽哭,「是因为──」我是变态把你抱紧紧,还磨蹭你的脸?

这话我说不出口啊!即便是事实没错……看他注视着我,认真的等解释……只好──!将手上的花抱紧紧,再用脸轻蹭花瓣!

他没会意过来;我又再「表演」一次,将花报警处理……不对,是抱紧处理,然後再用脸颊磨蹭花瓣……

在经过几次「耍猴戏」的肢t语言後,我放弃继续当猴子,决定还是用说的。虽然不想当猴子,可是这猴样怎麽这麽适合我……呜呜。

「我……我很抱歉突然抱住你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又用脸贴你的脸,害你吓到了……对不起,我不是变态,真的……」食指不停的互相绕圈,羞窘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原以为公爵先生会大喝道:「你这个变态小鬼!」之类的……当然,公爵先生温文儒雅,怎麽可能说这种话,这是我的风格。

值得高兴的是,他没有讨厌我。

感觉到他00我的头,安抚我的心情,动作相当温柔。

他对我微微一笑,柔

声解释:「我没有觉得被冒犯,只是有些讶异罢了。」

似乎见我一脸困惑,他继续道:「……曾经有个朋友也像你一样的举止。她那时曾说,这是兽族示好的方式。」

闻言,我眼睛一亮,认同的猛点头!

「没错!我和我家狗狗都是这样的!莎莎每次跟我撒娇都会蹭蹭我,我也会学牠,跟着蹭回去……啊,那个,我不是说你是狗狗啦,我只是习惯x……反sx?总之,我从小就这样,一时之间也改不过来……」我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对不起……」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回音,公爵先生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这麽想着,我赶紧抬头想要再解释,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抱在怀里──

「玫、玫瑰花被压到了……」脑袋里冒出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不,别说抱歉……别抱歉。」说到这里,他不再言语。

怎、怎麽了?他的语气哀伤,好像很难过……由於被抱住,我看不见他的脸。他刚才说,曾有个朋友和我一样,是不是想起了往事?

伸手,想00他的头安慰他,这时候才又想起我现在是小鬼的模样,连手都短了一截,根本0不到……窘。

「嗯,我不会再道歉了……」

张开我短小的手臂,抱抱他,希望他能够不要再觉得难过了……感觉他抱着我的力道更紧了些,我不晓得该怎麽办,只能让他这样静静抱着,脑袋开始转啊转,胡思乱想起来。

所以,公爵先生没有在生我的气,对吧?

抱我是因为我长得很可ai,对吧?

啊!还是公爵先生真的喜欢小萝莉?!难怪,上次见面他一点都不热情,那我还是不要变回去好了。嗯嗯嗯,好,就这麽办。

对了,他说的朋友是谁呢?也是像我一样可ai的小孩吗?还是──我混乱的思绪被一阵假意的咳嗽声打断。

「咳咳咳咳咳!」

谁!这麽没礼貌,在我说自己可ai的时候打断我!

「咳咳咳咳咳咳咳!」

那个人又咳了好几声,因为公爵先生没有放开我,我看不见是谁……但、是!她一开口我就知道了──是小花。

「冒昧打扰您了,公爵大人,奴家有急事相告。」

急事?什麽急事啊?我很想动,但是公爵先生彷佛没有听见小花说的,丝毫没有动静,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悠华又清清喉咙地道:

「其一,由於宅邸许久没有访客到来,是以奴家向主人通报了声,还请您见谅。」

「其二,联系上主人後,辰夜大人询问了今日的贵客是何人,便情绪激动地破口大骂公爵大人您诱拐儿童,叮嘱奴家他等等会搭末班车来奥弗尼亚找您算帐。」

什麽,老爸等等要来?!我得赶紧落跑……对!要落跑──不对啦!老爸要来算什麽帐?明明不是公爵先生的错,为什麽要找他算帐?!不行、不行!我得阻止爸爸乱说话!对,要留下来阻止他!

「其三,若您再不放开小主人,奴家便不客气了喔,这也是奴家在此的使命呢。」

第三句,小花语调娇柔,却听得出来话中的警告意味浓厚──我不介意公爵先生抱,g嘛威胁人啊,坏小花!我就是要抱紧紧!

小塔莉一个劲的补足自己的脑内小剧场,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後头的悠华神情严肃,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奥兰。

不知何时起,奥兰酒红se的双眸变得血红妖异;俊美的脸庞,添增一gu危险的气息;微启的唇,可以看见嗜血獠牙蓄势待发,怀里的人儿丝毫没有危机感,只要他愿意,低首,便可以一嚐鲜血甜美的滋味。但他极力克制突如其来的嗜血本能,为了不吓着塔莉而将她拥入怀里,尽量维持平静。

「公、公爵先生,我没关系的!妈妈说,拥抱可以给人正面的能量喔!如果你觉得一个小孩的拥抱有用的话啦……乖乖,不要难过……」

童稚软绵的语调说着安慰的话语;怀里的小人儿紧紧抱着他,如同她所说的,希望能给他力量。

血se的瞳眸逐渐染上一抹深沉,他闭上眼眸,紧紧拥着她。半晌後,再次睁开眼睛,眼眸已恢复成深邃的酒红se,神情也如同往常那般从容优雅,唇边g起笑意,他分开与她的距离,「抱歉,是我失态了。」

「啊啊啊,不可以道歉,没什麽好道歉的!是公爵先生说的啊!」听他道歉,我赶紧用食指在嘴巴上猛b着「嘘!」的动作,表情夸张的提醒公爵先生不可以。

见状,他笑得温柔,指尖轻触她的颊,拭去小脸上残留的泪痕,「好。」

我与他相视而笑。

「咳咳咳咳咳咳!」

──而小花总是那个破坏气氛的不速之客。

我默默对小花吐舌头,没想到她竟然走过来,「啪」地在我额头贴上一张符咒。

「你g嘛!啊啊,不要抓我!好痛!你弄痛人家了啦!不要像抱小狗一样抱我啦!我的嘎吱窝不舒服……我的

花!让我捡我的花啦!还有,把你的符撕掉!我又不是殭屍,g嘛不让我动!可恶,你坏蛋!呜呜呜呜……」

从被悠华抱走之後,我不断大叫开骂,虽然希望公爵先生能够帮帮我,但是我没胆开口叫他,只好边哭边让悠华抱着走。

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奥兰目光轻垂,双眸染上一层忧郁,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玫瑰。

「公爵大人,悠华小姐恐怕会向怕尔玛小姐说些不利於您的事情……」管家?雷,此时突然现身。

奥兰笑了笑,「悠华小姐说的都是事实,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又再次看向她们离去的方向,敛起笑容,若有所思。

「夜深了,或许,她会留宿一晚。」

「是,已准备妥当。晚些时候冉先生来访,您认为该如何招待?」雷问。

想起她和冉辰夜几乎如出一辙的x格,奥兰唇畔g勒一抹浅笑,「满足冉先生所有需求。」

「是。」雷行礼,旋即消失踪影。

奥兰将手探入外套口袋,轻握方才塔莉掉落的项链。

临走前,他瞥了眼花圃,神se冷漠不带丝毫温度,花园里的红玫瑰倏地全部枯h凋零──但很快的,又重新长出鲜yan的花蕊、花瓣,恢复生机盎然的模样。

他压下心头那些不愿再细想的回忆,快步离开花园。

※※※

小塔莉一路哭哭啼啼,被悠华抱回刚才的房间,撕下贴在她额上的符咒。

「好了好了,小主人别哭,哭得如此凄厉,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奴家欺负您呢……」

「你是欺负我啊!人家和公爵先生正浓情蜜意的,你一直打扰这不是欺负是什麽!还有,把我当殭屍对待贴我符咒,让我不能动!你就ai欺负我!我一定要跟妈妈说──」我鼓着腮帮子,抗议道。

悠华的楚楚容颜,突然间笑得诡谲,让人毛骨悚然。

「小主人,您还真是什麽都不明白呢。」

她的语气依然娇弱柔媚,但看看她的表情,翻脸b翻书还快,就是形容她现在的夜叉样吧。

感受到小花想杀人的情绪,我识趣的停止碎念,讨好般的轻声问:「你、你不说,人家怎麽会明白呢……」

「男nv有别,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t统。」

现在都什麽年代了,小花真的有够传统、八gu,讲什麽大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偷偷00的抱来抱去就没关系了齁……」我被她凌厉的眼神扫过,乖乖闭嘴。

「奴家这麽多年待在公爵府邸可不是来玩乐的,您知不知道?」

「那你在这里g嘛?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像我一样,垂涎公爵先生的美……不是啦,我是说,想和温柔的公爵先生做朋友对不对?哦呵呵呵呵。」

悠华轻声叹息,抚上半边脸颊,状似困扰地道:「小主人真是中毒渐深啊。但也不能怪您呢,您年纪轻、魔力尚浅,容易被血族散发的独特魅力x1引也是理所当然。」

血族散发的独特魅力?「你在说什麽,我有听没有懂。」

悠华掩唇娇笑,「意思是,小主人您会这般情不自禁,是被血族与生俱来的魅惑力所x1引。」

我依然满头问号。

「哎呀哎呀,这就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

「根据传说,血族和东方帝国存在已久的古老家族,譬如主人生长的花家,都是天神最喜ai的种族之一。因此分别赐予他们不同於常人的能力,也是魔法师与普通人差异的开始。血族被赐予长生不老的力量,而长生的关键就在於嗜血。年轻新鲜的血ye能让血族维持青春,进而延长寿命。那要如何取得年轻新鲜的血ye?一开始透过武力,久而久之,血族的力量在无数次的斗争中逐渐强大,数千年前起,西大陆几乎是他们的天下。

自从血族结束长期战争的时代转趋和平後,谁又愿意自动献出自己宝贵的鲜血呢?但人啊,真是有趣的动物。」

悠华笑得怪异,我直觉她不会说出什麽动听的话来。

「只要这脸皮生得好看出众,主动献血的人就多了。为了能更顺利获取鲜血,血族人一代b一代俊美漂亮,为了生存,他们几乎舍弃所有不好的基因,没有免疫力的人一见他们,自然会被他们散发出来的魅力深深x1引。

数百年前,满街俊男美nv的血族盛况啊,小主人没机会见着真是可惜──但不见也罢,否则小主人早在十年前就失去童贞了。」

「童、童贞?你是说儿童的纯真,还是儿童的贞c啊……不要吓我喔,十年前我才八岁耶……」

小花笑得极度暧昧,害我都不自觉得脸红起来。想起刚才公爵先生待我这五岁幼童模样的热情程度,竟然b第一次见面时更甚,我都心碎了……不过等等。

柳眉打起小结,小塔莉一脸认真的问:

「如果血族都为了生存演化成这种人神共愤的样子了,为什麽到今天只剩下公爵先生和共和国的军司令而已?」

悠华歪着头,「奴家虽然服侍过历代花家人,但对於什麽衰亡史、灭族缘由不大明了呢。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血族舍弃的不好基因里,可没有包含杀戮本能喔,这也是奴家在这里的目的。」

「那麽,」悠华话锋一转,「奴家历史故事说完了,小主人还有什麽疑问吗?」

小花说了这麽多,简单来讲,就是把公爵先生嫌得一无是处,除了脸皮能看,还是个杀气腾腾的凶残家伙,不是吗?

从小花的角度看来,我是情不自禁受公爵先生x1引这件事,我不完全同意。

要真是这样,公爵先生只要站在那里对我笑就好了,何必要对我这麽温柔?而且……他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因为他的触碰、微笑而怦然心动的心情,不是一时的啊……还有,第一次见面时,那莫名的揪心感受,是为什麽呢……

只是今日再见,公爵先生整个人突然闪闪发亮起来……难道真的是因为什麽奇怪的x1引力,导致一个人如yan光般耀眼?伸手想00x前的项链,给自己的信念力量──咦咦咦咦咦!项链呢!!!

脖子上早已没有金属的凉意,才突然想起,我拿着项链哭奔又跌倒,一定是掉在路上了啦!!

我急急忙忙要冲出房找项链,却被小花拉住。

「小主人您要做什麽?」

「我……」照刚才小花天花乱坠说了一堆公爵先生的坏话,我如果说要去找公爵先生给我的项链,她一定不让我去……脑袋快速思考,猛然地,我严肃的大喝一声!

「喝啊!!!」

悠华愣了愣。

我赶紧拨开她的手,冲出房门!在小花反应过来要追出来前,用力关上门,快速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妈妈给我的符,横贴在门缝上,将小花封在房里出不来!

「小主人!快开门!」

里头传来不断传来小花叫喊开门和拉动门把的声音,我对着门做鬼脸,咧,才不开呢!掰掰!!

终於逃离小花的「魔掌」,我心情很好的赶紧沿路找项链去。

「小主人!快开门!不然等会儿辰夜大人来,您就惨了!」

小塔莉离开半晌,雷从另一头长廊走向此处,他淡淡看了一眼门上贴着的符纸,听着房里传来「开门」的话语,装作没事般地离去。

※※※

四处找了一遍,先前冲出屋子的路线我根本记不得,沿路都找不到,途中因为还穿着不合我幼童身材的制服,跌倒了好几次。

再次走到了长廊尽头,转过身,看着回头路上铺设的红毯,以及墙上几乎一致的雕刻装饰,宅子相当大,我胡乱走着,ga0不清楚方向迷了路……在一个人都没有的陌生长廊,即便灯火通明,不由得还是有点害怕……

忽然间,静谧无声的长廊隐隐约约传出音乐的旋律。

一开始听见我着实吓了好大一跳,恐怖片不是都这样演的吗?在没人的时候背景音乐突然放大,然後阿飘就会出现吓人了──可是仔细一听,这音乐像是钢琴声,弹奏的曲子相当轻柔好听,我跟着声音走,原本恐惧不安的心情,似乎随着乐音趋缓许多。

来到钢琴声传出的房门口,不知为何我突然好紧张,大概是要偷看里面所以紧张?

手放在门把上,瞬间──四周的空间产生了变化。

门未开启,我却能透视里头,房间,不再局限於眼前的框架里,而是无b宽敞──随着音符的高低起伏、段落与段落间的绵长、延伸……眨眼定看,长廊不再是长廊,房间亦不再是房间,我站在一望无际的星空之下,月光晕染着天际,浩瀚无垠。

钢琴依然弹奏着,乐音温柔且和谐……星空,随着琴声的抑扬顿挫而点点闪烁。

不远处,我终於看见弹奏钢琴的人……公爵先生,是如此的优雅高贵,闪闪发光。

半晌,钢琴声渐缓,於某个音符上停止;他酒红se的眼眸似乎也染上了熠熠星光,让我不自觉被深深x1引,直盯着看。

他轻声问道:「吵到你了?」

就在他开口问话的瞬间,星空的景象倏地褪去──不知何时,我已经开了门,站在房里。

我回过神,奋力摇头。

「不是的,很好听!我只是……有点迷路。」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我把项链弄不见……万一被发现我现在的幼童模样和上次十八岁的美少nv是同一个人,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会变身什麽的很恐怖?还是像莎莎说的,觉得我是妖怪?……啊啊啊!怎麽办啊!我在内心深处用力翻滚中。

而且我还得问问公爵先生,是不是真的浪费了自己的魔力,让我能好好c控傀儡?但是现下,有点不知该如何启齿。

「我让你感到不自在吗?」

或许是我的局促不安太过明显,没想到公爵先生竟然这麽问!

赶紧摇头摇手,「不是啦,真的不是!我……我……」看着他熠熠的酒红se眼眸,因为我的怪异举止霎时黯然,我不忍心,只好说了个大概。

「东西掉了,找不到……花……对了!是玫瑰花喔!公爵先生你给我的!」没错!我要供起来的玫瑰掉了也是事实!所以不要觉得自己在骗他而心虚!我不断说服自己。

「花吗?我知道了。」

奥兰起身,拉动墙上的摇铃绳,远处清脆的叮铃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

不久,一名穿着黑se燕尾服、金se短发的男子站在房门口,微微低垂着脸道:「公爵大人。」

「准备些茶点,将小姐的花一并拿来。」

「是。」他欠身,离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看起来像是管家的金发男子就这麽来去匆匆,现身又消失了。

总觉得,这个管家长得好眼熟……还陷入思索之中,这时公爵先生走过来,手心向上伸至我的眼前,轻声道:「让你站在这里是我失礼了,不要拘束,请坐。」

看着他宽大的手,我犹豫了一下,想握住又有些不好意思。

「请放心,有悠华小姐在,恶魔是不会醒来的。」他左手轻触x口,浅笑道。

「……恶魔?」

「如果照冉先生的说法,应该是……红发的妖怪?」奥兰笑了笑,不甚在意被这麽「称呼」。

冉先生?红发妖怪……?这两个词怎麽那麽熟悉……我双手抱x,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遗漏了某个环节──啊!!冉先生是指爸爸!而红发妖怪……红发妖怪!不就是在校长办公室爸爸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嘛!

「才不是妖怪!怎麽可能是恶魔呢!爸爸乱讲话啦!公爵先生你不要听进去!」我抓着他的手,很认真的强调他不是妖怪也不是什麽恶魔──臭老爸!!!一定是老爸仗着公爵先生人好,就欺负他!灌输他这什麽东西,说人家是妖怪、恶魔的,这样对吗?!

想到公爵先生人善被坏爸爸欺负,我就不自觉替他红了眼眶,但是我强忍住泪水,为了支持公爵先生紧紧握着他的手。

「你不要害怕!爸爸就是个坏蛋!对,是坏蛋!所以不可以向恶势力低头!我会,保护你的!」

塔莉两只小小的手牢牢握住奥兰的,声音虽然是孩童般稚neng可ai,但语气里的坚定不减;蹙紧的柳眉,显示她话语的真诚。

深沉不见底的酒红se的眸,伴随着她的举止和所言,泛点涟漪。

「谢谢你,我很高兴。」他伸手,轻轻覆在小塔莉的一双小手上,单膝曲下,与她直视而笑。

公爵先生竟然又在发亮……我呆看了三秒钟,被耀眼的光芒闪到快瞎掉回过神;看了看眼前自己握着公爵先生的手,他也握着我的手……这时才意识到,我又不小心偷牵人家,顿时整张脸发烫──「哇!」的一声,双手向上甩开了他的手!

他有些困惑地望着我,我急忙解释。

「啊!我不是觉得你可怕才拨开你的手喔!你看!我现在握住你的手了……」我又握住他的手,看到他认真凝视我的模样,我又「哇」一声,双手高举,不敢再轻举妄动,嘴里支吾说着:「我……我不是故意要0公爵先生的,我只是……只是……」

他笑了笑,「我明白,你无须太过拘谨,像对待朋友那般待我即可。」

「可是可是,你是公爵先生,是奥弗尼亚的领导人……」而且你看起来教养良好、气质优雅,我用平时对朋友「那招」对你,好像也不太好……「那招」就是互殴或互相吐槽之类的啊。

经我这麽一说,他看起来有些落寞。我,我说错什麽了吗?

「我只是一介继承父亲爵位的没落贵族罢了……如果因为这样的头衔,让我丧失与你当朋友的机会,那就太可惜了。」说着,他轻轻握着她的手,唇边g勒一抹忧伤的笑容。

他一笑,周遭就突然变得闪亮亮的,但是他忧伤的笑容,却让我觉得心疼。低头看看他握着我的手,这真实的触感和温暖……他说,我们可以当朋友耶?

「那……是不是以後我可以想到什麽就随便跟你聊?想找你的时候,可以直接冲来找你玩?也可以随时握握手,不会被当变态?」

软绵如同撒娇般的可ai声音,带着不确定的语气、睁着无暇澄透的碧绿se大眼睛,望着他问道。

唇边的笑意,伴随着她的话语而加深,他轻声道:「当然可以。」

「哇哇哇哇哇──」我开心的手舞足蹈、跳来跳去!或许是高兴过头,我扑上去抱住他──然後缓缓放开,脸红头低垂,双手不断的拉扯裙子,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加上……不小心抱你,也没关系?」啊啊啊,随便抱人这坏习惯真的很糟糕,害我不敢看他了……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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