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拜科技所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emem「快去陪她吧,你久久回来一次。」
emem『刚聊完天而已,我刚回房间。』
emem「明天有空就去店里帮你。」
emem『还来啊?你都被我妈认为是未来媳妇了。』
emem「又没差,反正我间着也是间着。男友也在上班。」
emem『她从你来的第三次还第四次的时候,就一直问我什么时候要坦诚。』
emem「坦承什么?」
emem『她问我,你是不是我女友阿。我当然说不是。』
emem「真假?从高中问到现在哦?」
emem『对,你来一次,她问一次。』
emem「哈哈哈,怎么没有来问我?我一定跟她说我们是闺蜜。」
emem『你这样说会害死我,她一定会以为我喜欢男生。』
emem「男的好啊,不会怀孕。」
emem『有事吗你?白痴。』
emem「好啦,明天见。我先去洗澡。」
emem跳出她的聊天视窗后,才发现有人也line我。
emem「学姊过的好吗?好像一直换男友?」
emem是八卦吗?虽然加line偶尔会聊天,但提到她还是第一次。
emem『别说了,习惯了。』我以为我是这样打的。
emem没想到我竟然睡着了,而且迷迷糊糊中只打出前三个字就送出了。
emem隔天早上醒来我才发现,而且手机萤幕也没关。还好回家都会顺手充电,不然手机这样开整晚一定没电。
emem「怎么了吗?」
emem「还好吗?」
emem「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为什么已读不回…?」
emem啊…,是不是被误会了?算了,先去开店,晚点再回她了。
emem没想到等我想起这件事时,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emem算了,现在回也很奇怪吧?而且她也没有再line我了。就这样吧。
emem双胞胎姊姊如愿成了我的学妹,清大中文系。
emem而妹妹因为那个来,失常。所以正准备着指考。
emem她们的父母,为了庆祝姊姊考上第一志愿,所以请我吃饭。
emem一间很高级的日式料理店。
emem「老师啊,真的很谢谢你。我们这么忙,多亏有你帮我们照顾她们。」
emem『没有啦,是她们自己都很用功,成绩是自己读出来的。』
emem「唉,我自己的女儿,我会不知道。要不是有你督促她们,不要说清华了,东华都没有吧。」
emem『叔叔,你夸张了。她们都很聪明的。』
emem「而且啊,我们姊姊每次都在跟我说,你有多好、多认真…」
emem「爸~,干嘛说出来啦。」姊姊撒娇似的抗议。
emem在他们父女打闹的同时。坐在我旁边,她们的妈妈,头稍微偏过来小声的说:「觉得我们家姊姊怎么样?」
emem『懂事、成熟、细心,也很认真。』
emem「还有吗?没有别的想法了?」
emem『别的想法?有气质,很温柔?』
emem「那…给你做女朋友,你要不要?」她妈妈突然很直接的说。
emem『咳!咳!咳!』这句话把我口中的鮭鱼都吓活了,拚命的往我喉咙里鑽。
emem「你干嘛啦,哈哈哈。」虽然在笑,但阿姨拍着我的背,试图让我舒服些。
emem「老师,你怎么了?」姊姊则是端着麦茶,跑到旁边递给我。
emem『呛…呛到,没事。』说完喝了口麦茶,深呼吸。
emem「爹地,这家的食材新鲜到活生生的都上桌了。」坐在对面的妹妹打趣的说。
emem「哈哈哈,老师,别急。慢慢吃。」
emem『好,谢谢。』
emem吃饱后,司机大哥先载阿姨还有姊妹回去,叔叔留我下来陪他喝酒。
emem「令堂还好吗?」
emem『託叔叔的福,现在都还好。』认识盛德董事,并乔出特别病房的就是叔叔。
emem「孩子的奶奶,也是心肌梗塞走的。」?!
emem「毕业后回台北要多陪陪令堂。」
emem『会的。』
emem「话说,我们家姊姊你不考虑看看吗?她真的很欣赏你。」
emem『那个…,我虽然不是正职的老师,只是一个学生出来打工当家教。但是我想还是必须遵守老师的规则。对像是学生这点…,可能真的没有办法。』
emem「只是这小问题,好解决啦。学生的姊姊总可以了吧?姊姊现在上大学了,不需要家教。」
emem『也是有其他因素。叔叔这么成功,可我只是一个单亲小孩,家里也只是小本生意。如果姊姊跟着我,怕是会吃苦。』虽然我完全没有把学生当成对象,不过这样说应该比直接拒绝好吧?
emem「其实,我也挺欣赏你的。和时下年轻人不同,短视近利、天马行空、好高騖远的人太多了。我也是白手起家的,公司刚创立的时候也负债过百万。又在那时候母亲走了,双重压力下没想过自杀是骗人的。幸好那时候孩子的妈一直陪着我,她啊,为我做了很多。」
emem「她的父母,一个医生,一个律师。我们国中就认识了,后来她读高中,我读四技。但彼此都还有联络。毕业后的我们决定要在一起。用决定这个词,你可能会觉得很奇怪。但以前都是媒妁之言、父母安排。自由恋爱那时候才刚开始流行,但十对有九对会被拆散,要在一起需要很大的决心。她啊,为了和我在一起。不惜忤逆家人和我私奔。」叔叔把杯子里的烧酒饮尽,我再替他斟满。
emem『那现在你们的关係还好吗?』
emem「好,当然好。人啊,就是很现实。你没钱、没地位的时候,没人会正眼看你。你一开口别人都认为你要借钱。等你有钱了,那些曾经讨厌你、打击过你的,只要有求于你,没有不鞠躬哈腰的。」叔叔果然也是身经百战,经过大风大浪的生意人。
emem「唉,怎么自己讲起古来了。我要告诉你的是,英雄不怕出生低。只要你有实力、有能力、有头脑,没有背景也能撞出一片天。」是闯出一片天吧?
emem「我女儿交给你,我放心。我也不会干涉你要干嘛,你也不要看轻自己。人没有穷过齁,不会了解这么多做人的道理啦。」
emem『知道了,谢谢叔叔。』
emem「听我一个中年大叔讲古有什么好谢的。你啊,太客气了。对每个人毕恭毕敬的可不是好事。」
emem『可是大家不是都说礼多人不怪吗?』
emem「礼貌是一定要有的。但是吼,如果多了,就会造成距离感。有些人可能还会觉得,明明这么熟了,还对我这么有礼貌。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
emem『原来如此,我会改进的。』
emem叔叔把厚实的手搭在我肩上:「年轻人,人生很长。慢慢来,重点是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mem「知道织田信长吗?」
emem『知道,日本战国三杰之一。』
emem「一个从小就不被看好,人称尾张的大傻瓜。可是他却近乎统一日本,说讽不讽刺。在别人眼里,他做了很多荒唐的事。但他知道自己在干嘛,后面也慢慢证明自己思想的前卫。」
emem「加油啊,小伙子。叔叔很看好你。」
emem『谢谢叔叔的不嫌弃。』
emem「看,又来。别这么客气,你又不是我员工。搞不好还是我未来女婿呢。」
emem『可是,叔叔也算是长辈啊。』
emem「嘖,那个什么。我们是忘年之交。是朋友,友达。」醉了的叔叔,最后还补上日文。
emem『好,朋友,友达。』
ememα人间五十年,如梦又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