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从那边过去,有一条小道,一路往山上去,有一片瓜田,看瓜时只能看不能吃,还得注意其他野兽来偷食,师妹你自求好运吧。”
emem好歹不是砍柴。
emem程昭昭居然觉得还行。
emem只是临走前,江妩来拉着她衣袖,道:“你最初为何不说是你家表弟教你做的?”
emem“昂?”
emem江妩跺脚:“那样说不准夫子就不会对你继续咄咄逼人了呀,惩戒他们儿郎,总比惩戒你一个姑娘家来的轻松。”
emem“此事不怎么关表弟的事,拉他垫背不大好吧。”
emem程昭昭看了看手里的破罗扇,“其实看瓜也还行,总不是砍柴就行。”
emem“你竟如此好欺负。”
emem程昭昭诧异。
emem她堂堂乾安侯府的大小姐,平时地上摔一下就得好多女使婆子受累的,稍有不高兴便是一大片人绞尽脑汁哄她疼她的,竟还有人说她好欺负。
emem她只不过稍稍还有那么点羞耻心,觉得不该拖累付清台罢了,至于苏衔青,此事的的确确同他一点干系都没有。
emem她举着扇子挡了点午间的太阳,“你去用中饭吧,不用管我了。”
emem“那我稍后为你送点中饭过来!”
emem等到她转身,江妩才站在原地依依不舍地喊。
emem“不必了。”
emem天气炎热,程昭昭不是很有胃口,午饭不吃也就不吃了,想着昨晚付清台做的那碗面是真好吃,还是晚上再去厨房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守到付清台吧。
emem看着她带着山月潇洒挥挥手的模样,跟在江妩身边的小丫鬟有些生气:
emem“小姐,您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压根半点不领您的情,您为何还要继续讨好她?”
emem江妩看了眼她,默默转身去往饭堂。
emem她的父亲是姑苏太守,姑苏城里的父母官,在这座姑苏城里,说大也大,说小,却也小的离谱。
emem苍南山书院卧虎藏龙,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可能是不得了的人物,虽说同窗之间不得互相探问底细来历,但她父亲是姑苏太守,一切进过城的路引皆能查到。
emem所以,她从一早就知道这里所有人的底细。
emem譬如,说自己家只是开医馆的陈家两兄妹,真实来历是西南药王谷谷主的儿女;素来只道自己是上京人士的付清台同沈愿,一个是英国公府的独子,一个是大理寺卿同郡主娘娘的儿子;还有韩瑜,人虽不灵光,家里却实打实是一方富绅……
emem固而,她也万分清楚,新来的这一对表姐弟,姐姐是上京侯府的女儿,弟弟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
emem程昭昭一来,素来不近女色的付师兄都愿意同她一桌吃饭,沈师兄虽依旧我行我素,但言行举止中也可见对她的维护,可见她的不一般。
emem她只要好好抱紧程昭昭的大腿,与她做成姐妹,融入她的小圈子,那将来,必是不愁什么前途的。
emem毕竟,姑苏始终只是个小地方,父亲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也只是一直在京城外打转,她想往上走,便只有靠自己。
emem她一脸愁容,走进人员众多的饭堂。
emem找到一个食盒,一边往里端着小菜,一边深深不安:“也不知昭昭在后山怎么样了,听说那瓜田平日里还有猹,她同山月两个人,不知应不应付的过来……哎,你说我该为她送哪几样才好?她喜欢吃这胡萝卜么?”
emem同样在端菜的付清台顿了一下,回头看她。
emem这人的确是他在程昭昭身边见过的,他记得,叫江妩,沈愿说是姑苏太守的女儿。
emem江妩抬头,不期然与付清台淡淡的眼眸撞上。
emem她似乎有些慌张,讷讷道:“付师兄……”
emem付清台眼神不变,声色渐沉,“你说,程昭昭怎么了?”
emem作者有话说:
emem昭昭:诶嘿,刺猹去了~
emem第20章 湿了衣
emem程昭昭在山上玩铁叉玩的还挺快活。
emem她原只是想在瓜棚里看瓜的同时,午睡小憩一下,可是瓜棚的粗制滥造超乎她的意料——
emem瓜田中央那个简陋的瓜棚,只以零星茅草与竹叶搭之,热不遮阳,凉不蔽雨,瓜棚中两把瞧着不是很牢靠的竹椅,她同山月一人一把,双双坐下便发出老迈的“吱呀”声。
emem——委实不是很妙。
emem她坐了没一会儿,便觉无趣,同窗给的破罗扇子被山月呼呼呼扇出了热风,直往她脸上送,吹的她心头燥热难当,汗滴涔涔下。
emem好在她焦躁不安之际,发现了竖在瓜棚边上的铁叉。
emem据说,这铁叉是被用来驱赶偷瓜的山间小野兽的,而她此番看瓜的使命,便正是负责驱赶走这些不请自来的小贼。
emem她握着铁叉,横竖比划了下。
emem家中父亲是武将,几个哥哥中也有走武举之路的,可她却是半点将门虎女的皮毛都没碰着,活脱脱养成了个身娇肉贵、旁人随便碰一下都疼的娇娇儿。
emem也不知爹娘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