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他说这话不是客气,是在验证自己的猜想。
emem结果调音师紧接着说道:“虽然我不想这么说、虽然这么说有些尴尬,但我这次确实要损失一些票子了。”
emem“旷工一天十块钱,买火车票更贵,二十块钱,这合计起来就是三十块呢!”
emem王向红听到这话有些吃惊:“你的火车票是二十块钱?你买的是到哪里的票呀?”
emem这年头火车票不便宜,老百姓出行不容易,但沪都是大站,列次多,像是沪都到羊城的票价也不过才六块钱。
emem“主要是我买的是卧铺票。”调音师含糊的说道,“卧铺票贵。”
emem王忆说道:“卧铺票贵,但也用不上二十元钱吧?”
emem调音师说道:“我买的是软卧!”
emem王忆一听乐了。
emem得了。
emem这家伙就是明摆着想收贿赂了!
emem这二十块钱显然是他随便报的价格了。
emem王向红也意识到了这点,他试探的问道:“那同志,你已经买上火车票了吗?”
emem青年调音师立马说道:“买了,同志,我要是没买票,我能说浪费这钱了吗?”
emem王向红问道:“那我能看看这票呢——别误会,不是不相信你的话,是我们乡下人没见过软卧的火车票啥样子。”
emem青年调音师就说道:“跟普通火车票一样,就是车厢标号不一样。唉,一张票二十多块,就算二十块吧,这可怎么办?”
emem王向红可不是没坐过火车的人。
emem他沉吟道:“二十块的价钱是不少,可是火车票我记得四日内有效,对不对?四天之内可以去退换票……”
emem这话一下子把青年调音师的敛财之路给堵住了。
emem青年调音师有些恼羞成怒了,说道:“现在火车票多紧张呀,哪能当天买票?我是刚来翁洲的时候就买上了火车票,到今天就是第四天了,你不信?不信我给你看看票。”
emem他还真打开挎包拿出一张火车票给王向红看。
emem王忆也上去看了看。
emem他还没见识过80年代初期的火车票什么样呢。
emem这年头的火车票跟他熟悉的火车票完全不一样,是硬纸壳卡片,比他熟悉的火车票要更长更窄一些。
emem上面有‘中国铁路’四个大字,下面是羊城经(x)至翁洲的字样,还有‘硬座特快’、‘半孩(x)’等字样,再就是票价:5.2元。
emem青年调音师解释道:“我这是来时候的票,来的时候是坐票,那会精力充沛,但在你们翁洲忙活几天把我忙活累了,所以回去就可以买卧铺票。”
emem“你们看时间,我是不是三天前来的?当时我就直接买了那个回程票……”
emem“那回程票在哪里?”大胆也看出他的企图,便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emem青年调音师脸色一沉说道:“你们以为我骗你们呢?回程票我没带,特别重要的东西我都没带,我存在旅馆里了,因为现在小偷太多了,我要是被偷了票,我怎么回去呢?”
emem大胆愤怒的对王忆和王向红说:“王老师、队长,你们别听……”
emem“咳咳。”王忆使劲咳嗽着打断了大胆的话,“这样,同志你别担心,你为我们工作而造成经济损失,我们不会不管。”
emem“耽误你上班导致你旷工,这矿工费我们可以报销,还有这火车票,这张火车票也可以报销,一共三十元是吧?你把钢琴的音律给调好了,我们给你报销!”
emem青年调音师就是这么个目的!
emem改革开放这几年,羊城作为改革前沿阵地,各行各业都在使劲捞钱,都有捞钱的法子。
emem像是调音师这种工作属于高端技术工种,他们每次出差调音都会赚点外快。
emem一般这钱都能轻易到手,因为钢琴是极其珍贵的乐器,一般家庭或者单位用不起。
emem能买得起钢琴的家庭起码是万元户,能用得上钢琴的单位也是高等院校。
emem不管是万元户还是高等院校都不差钱。
emem所以他们都能找机会弄个三五十到手。
emem而他们工资才五十多块!
emem这样青年调音师听了王忆的话后便满意的笑了:“行,你们明事理、讲道理就行。”
emem大胆一听王忆要给钱着急了,说道:“王老师你别啊这事压根跟咱们没关系是我们去仓库搬东西了可那没耽误多少时间我们是等他的时候去搬的东西,接到他后压根没浪费十分钟二十分钟的……”
emem着急之下,他是一口气把这番话给喷了出来。
emem王忆拦住他说道:“嗨,不管怎么说,人家确实帮咱们不少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emem“咱们本来就该感谢感谢人家,帮人家报销个误工费啥的很正常。”
emem他回头说话的时候给大胆使了个眼色。
emem大胆明白他有安排,立马灵机一动选择息事宁人,说:“那我去搬东西了,这次要搬的东西还不少呢。”
emem王向红也明白王忆自有安排。
emem而且他能猜到这些安排。
emem这个调音师不就是想要收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