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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强的少女(1 / 2)

九月十五,重yan节刚过不久,距中秋刚好一个月,腊味的气息仍十分浓厚,h花遍

地,正是登高望远好时节。

桃花源镇居民数年来自己自足,安居乐业,向来乐知天命,饶是秋意

正浓时,却不见萧瑟之感。

两个少nv坐在门口,一个身穿粗布褐衣,双手放在膝盖上,彷佛在期盼什麽事物。

一个身穿乾净的贴身蓝衣,双手托着下颌,眼神半闭半张,似乎半睡半醒着。

这也怪不得她,毕竟人一直重复的事是会无聊的,更何况是整整一个月都样是的地

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姿势。

「卖包子欸!好吃的包子欸!有r0u有菜,有甜有有辣,荤素皆有!」

小路尽头传来小贩的叫卖声,蓝衣少nv身子晃了一下,她r0ur0u眼睛,起身伸个懒腰

,喃喃道:「原来已经那麽晚拉!老陈都出来卖包子了」

她转头一看,只见褐衣少nv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牙齿微微咬着下唇,好像着急

中带点愤怒。

蓝衣少nv乾笑几声,拍拍褐衣少nv的肩膀,说道:「阿曦阿,你就别那麽倔强了,

刘老伯都一个月没回来了,你一个人做这些粗活实在太c劳了,不如就来我家暂住吧,陪着

我说

话解闷也是好的,我nn、哥哥都挺欢迎你的阿,再不然再不然我拜托爹爹让你做些简单

的活阿,等到刘老伯回来你再回家也不迟阿!」

褐衣少nv没有回话,这番话她已经听了快一个月,无论蓝衣少nv如何苦口婆心相劝

,她就是不肯答应,坚持要留在这等刘老伯回家。

自从中秋那晚刘老伯跟那位神秘的朋友去喝酒後,就没有再回来过了。

她不断回想刘老伯那晚说话的内容,隐约感到有什麽大事将要发生

,而从他的语气听来,倒像在托孤一般,十分的沉重。那句「那个东西千万不能露出来,直

到我回来为止」是她觉的最莫名奇妙的地方。

因为那个事物本来就不会随随便便露出来了,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道理,而刘老

伯却要特地提醒,倒像是她从来都不知道一样。

但令她最生气的是,这整整一个月都是她独自去替人倒夜香。

褐衣少nv缓缓的站起身,向蓝衣少nv道:「时间不早了,阿凤你快回去吧,免的得

你哥哥又出来找你,倒时又得讨一顿骂了。我也该收拾收拾,刘伯伯不在,得提早g活去」

也不等蓝衣少nv回应,自己走入屋内。

蓝衣少nv知道这个朋友脾气向来倔强,无论自己如何劝,也不可能改变心意。

而且褐衣少nv不喜欢随便受人帮忙,蓝衣少nv曾好几次叫家仆来帮她分担工作,

却均被褐衣少nv毫不留情的打发走,有一次她甚至气到把大门紧紧关上,整整两天都不让任

何人进来。

蓝衣少nv道:「那我先走啦,你自己小心点,有什麽事从我後院的小门进来,跟老

管家通报一声,我自然就去接你了」说完便离开了。

褐衣少nv将要g活的行装准备好後,正要将推车推出门口,脚下忽然发出「锵琅」

一声

,她眉头微皱,将那件物事拾起,抱怨道:「阿凤真是健忘,每次都忘记把刀带走,待会又

得绕道去她家了。」

蓦地前方有人笑道:「哎呦!这挑粪婆居然带着刀防身阿!」

「你可别被骗了,瞧她这副模样,怎麽可能会使刀,使跟搅屎棍还差不多」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而且师傅曾说过天下间最厉害的武功往往都是从日常生活变化

而来,挑粪婆说不定也从担粪中悟出了一套臭屎刀法阿!」

「照师兄这麽说,这套刀法定是臭气薰天,让敌人不敢靠近罗?」

「这可不一定,要领教过才知真章」

那三个人分别叫「司天光」、「洪一鸣」、「赖安之」,他们是「五凤门」的弟子

当年五凤门祖师爷为躲避战乱逃到桃花源镇,就此落地生根,开馆授徒。

在这之前此地武风不盛,没有其他门派竞争,故几十年来五凤门一直是镇上最大

的宗派,凡是押镳、习武均是由其包办,镇上所有的护院也几乎是五凤门下弟子,声势正是

如日中天。

但所谓树多必有枯枝,虽然门下人才济济,始终良莠不齐,仗着门派声名,好斗

生事之徒也不少,眼下

这三人便是。

褐衣少nv听是他们的声音,哼了一声,道:「三位真是好事多为,学武功不去锄

强扶弱、保护乡里,尽是来找小小nv子麻烦,果然是英雄汉!」

司天光嘿嘿两声,道:「拜你这个小小nv子所赐,小爷的两条臂膀上还留下两个

齿痕,

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身为英雄好汉就是要教训你这个恶毒的婆娘,以免你出去危害居民

褐衣nv子怒道:「若非你那天要抢我珠钗,又让你的两个师弟架着我的手,我就算

si也不会咬你这身臭r0u,今天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当这世上没有王法吗?原来五凤门教徒弟

都教

到狗身上了」

三人听见她辱及师门,心里正是怒不可扼,洪一鸣怒道:「胡灵曦你嘴巴放乾净些

!你以为有杨家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吗?我告诉你,刚刚我们看到杨月凤那个男人婆已经回家

去了,就算要来也得花上一时三刻,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pa0制你,顺便算算上次的帐」

胡灵曦内心突然有点害怕起来,此地位处郊外,周遭都没有邻居,就算叫救命也很

难让人听到。

对方是三个二十几岁的少年,各个身材都是她的两倍高,而且又学过武功,处境大

大的不利。

她忍不住退了一步,双手握着刀柄,颤声道:「你你们可别过来阿!我我有刀

的」

司天光摇头笑道:「刘老伯真是老胡涂,怎麽会收养你这样一个蠢蛋,恐怕他脑袋

真是不大灵光,难怪这一辈子都只能挑粪。」

语音辅毕,蓦地眼前白光一闪,司天光大吃一惊,连忙侧身一躲,白晃晃的刀子从

他鼻前削下,只觉鼻头一阵冰凉。

他想也不想,右肘直接横撞出去,碰的一声,只听胡灵曦惨叫了一声。

司天光骂道:「臭婆娘,真的想杀si人吗?」

胡灵曦一手抱着腹部,一手提着单刀,腹部上的疼痛让她几乎快掉出泪,但她不

想在

这三个恶霸面前示弱,y是忍了下来。

但司天光那肘刚好撞在她的横隔膜上,一时之间令她几乎不能呼x1,只得大口喘

气。

司天光道:「安之你去前面堵着,别让她逃进去了一鸣你守着门口,别让人进来

赖安之缓缓的走近胡灵曦,脸上充满讪笑与得意,嘴里不断的发出嘿嘿的笑声。

胡灵曦不由得内心大气,突然咬牙往後横挥一刀。

赖安之见她不住喘气,根本没料到她会突然攻击,一时闪闭不过,x前已经被横

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字。

他大吃一惊,只见鲜血不断的冒出,吓的惨叫一声,当场昏过去。

殊不知胡灵曦b他更惊恐,她原本那刀只是想吓走赖安之,没想到居然会劈中他

的身子。

她双手发软,刀子直接掉在地上,嘴里不断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

不是故意的」

司天光、洪一鸣见师弟被砍倒在地,均是惊怒交加,一个冲去抱住赖安之,一个

则冲去揪住胡灵曦的头发用力往上提,骂道:「taade臭b1a0子,竟敢砍伤我师弟,小爷要你

吃不

了兜着走!」

便往外一甩,胡灵曦当场被抛出门外,一脸撞在石子路上,她只觉脸上又热又痛。

正要爬起身,突然听到一声「去si吧!」,紧接着腹部又被人狠狠踢了一脚,身

子直接在空中翻了一圈後仰天掉下。

她只觉全身骨头像是散了一般,这辈子从来没这麽痛过,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忽然感到有水滴在脸上,隐约闻到血气,原来司天光正站在她身边,提着刀子指

着她的脸,让刀上血水慢慢滴在她脸上。

胡灵曦喘了一口气,慢慢说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你师弟的」讲

完之後,眼泪突然不自主流下,跟血水和在一块。

司天光只是冷笑一声,提起单刀後便要往颈上劈落,胡灵曦再次不自主的闭上了

眼,似乎不敢亲眼见到自己的si亡。

但这刀却迟迟没有落下,连一点风都没感觉到,好像刚才的情境都是幻像一般。

胡灵曦隐约听到有司天光、洪一鸣的呼喝声,其中夹杂另一个人的声音,似乎也

是个青年男子。

她的意识十分模糊,依稀听到那人骂一句:「堂堂男子汉居然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

nv子,未免欺人太甚」

紧接着似乎是殴打的声音,就在此时,意识突然瞬间消失,彷佛被人从脑後重重打

了一拳。

胡灵曦醒来後,发现居然躺在自己的床上,显然是有人将她抬回家里。

她心道:「刚才莫非是阿凤来救我?」

忽然觉的脸上似乎有东西缠着,伸手一0,有人已经帮她脸上的擦伤

包紮好,就连手臂上的伤口也是。

她心想:「阿凤只会动刀动枪,绝不会将伤口包的那麽好,这到底是谁阿?难道是刘

伯伯回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胡灵曦双手撑着床板连忙要下床,忽然0到几块碎银,足足有二

十两,还有一块圆形的石头及一张纸。

她心道:「刘伯伯怎麽会把这麽多银子放在我床上?这块石头和纸又是怎麽回事?

她好不容易站起身後,只觉大腿上还是隐隐作痛,但是思人心切,仍是忍着痛走

了出去。

胡灵曦将整座屋子找遍了,完全没见刘老伯的踪影,心里十分纳闷。

忽然咕噜一声,却是从肚里传来,这才感到腹中饥肠辘辘。

此时她全身仍是十分疲惫,根本没有力气洗米煮饭。

她手里握着那二十两,心里颇为挣扎,毕竟无功不受禄,而且来路不明,实在是不

愿意乱花这笔银子,想到自己杀了赖安之,五凤门弟子众多,走在路上根本是活靶子,一定

马上就被抓回去,一时之间心中颇是踌躇,不知要如何是好。

日头正挂上空,已近午时,大街上人声鼎沸,小贩们占满街道,吆喝声此来彼往

一品斋茶楼飘出阵阵食物香气,客人们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老板满脸堆笑,心想:「要是以後

客人都能像今日那麽多,老子不出五年就发大财啦!」

其实不光是今日,这一个月来街上简直是人满为患,多了许多以前没见过的生面

孔,但商人们只要有生意做,什麽都好。

桃源镇热闹的大街主要有两条,分别叫东街和西街,东街上住要是卖吃的居多,

西街上则是日常生活用品。

两条街中间隔着一条小川,小川上有座桥,名唤「太平桥」,是连贯着两条大街

的通

桥上则有许多江湖卖艺人士,努力的表演自己的绝活,好让别人打赏。

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在桥边追逐戏耍着,一个嘴里叫道:「借我玩一下嘛!我一定

会还你的!」。

另一个手上拿着一把金hh的物事,叫道:「我不借我不借!是我告诉那个大哥哥

的,所以我要玩多久就玩多久」

两个孩子顾着自己追逐,彷佛整座桥都是他们的游乐场,丝毫没注意有个背着五

包米的汉子正朝这边来。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春蚕到si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十年生si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

桥上的人,都被x1引住了,表演x口碎大石的壮汉、吞剑的小哥、说书的汉子

都停下手边的工作,望着这个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朗诵着情诗的年轻朋友。

年情人情窦初开,对於ai情之事抱着向往也理所当然,虽然走在闹市,心里自是有

一番天地。

是故年轻的文人雅客一边走一边y诗作对也是常有之事,但何故大家都会对这个人

感到兴趣,甚至是停下手边的工作呢?

那两个玩耍的孩子也停了下来,指那人哈哈大笑,一个用食指挂着脸,笑道:「休

休脸,和尚不念经,反而念情诗,喜欢人家大姑娘,休休脸」

和尚放下书本,抬起了头,一脸错愕的看着那两个孩子,突然哈的一声,脸上挂

起了大大的微笑。

就算他在笑,双眼仍是睁的大大的,黑se的眼珠子骨溜溜灵活的转动。

他问道:「和尚为什麽不能念情诗?」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这次反换他们满脸错愕,一个孩子支支吾吾道:「因因为

你是和尚嘛!」

和尚哈哈笑了两声,拿起书本继续摇头晃脑的朗诵,一边往东街方向走去

那和尚手里的书是一个奇人给他的,里头记载着那人多年来的情路历程。

那人曾告诉他,你就算佛法高深,拥有大智大慧,若没有经历过ai情的洗砺,人

生仍是无味。

和尚久住深山,对他所说的话感到十分向往,後来因缘际会下了山门後,决心要

看看情字究竟是如何令

人苦恼。

以往和尚对佛经有不懂处,师父总是告诉他,多念几次,心中自然就通了。

是故他下山後依样划葫芦,每当走路时便会拿着那本情书大声朗读,如今他整本几

乎已背的滚瓜烂熟,

却还是参不透情的道理。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着地相思」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千金纵买相如赋,

脉脉此情谁诉」

「相恨不如cha0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身无彩凤shuangfe1翼,心有

灵犀一点通」

当和尚念完「心有灵犀一点通」时,身後有人咦了一声,他转头一看,却听见

桥边传来孩子的惊呼声。

原来那两个孩子忙抢着那金se物事,不巧撞到那担米的汉子。

这五包米已经是他的极限,全身的力气都花在担米上,就算是轻微的撞击也令他

左支右拙。

当下承受不住,身上的米直接往孩子们当头压下,周遭的人纷纷惊呼,却没有人来

的及上前相助。

说是迟那时快,一团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人群头顶飞过,落在孩子身边。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五包米均未落地,和尚只靠单脚站立,另一条腿停在半空伸直

不动,五包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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