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反而是担心张相一直在暗地里行动,不方便直接铲除。
emem当初皇上夺嫡之时九死一生,张相将其长女塞入东宫,才没有拉下封衡。但张贵妃一直不得宠,空有位份,更无子嗣。
emem张贵妃已逐渐成了张相的弃子。
emem可若是辰王成了张相女婿,那张二姑娘再生个一儿半女,届时难保蛰伏这么多年的张家没有其他心思。
emem一旦张家露出狐狸尾巴,别说是张相了,就连那人与辰王也逃不了。
emem皇上真绝啊。
emem沈卿言豁然明了,“皇上,此举会不会冒险了些?”
emem封衡眸光幽冷,淡淡启齿,“你怕了?”
emem沈卿言一噎。
emem他曾经是封衡侍读,与封衡同去北地,可谓是历经磨难,沈卿言震惊于自己活到了今日。每次冒险,封衡都是一句话,“你怕了?”
emem沈卿言自诩是个铮铮汉子,幼时怕过,但也咬牙挺过来了。
emem而今,皇上要铲内贼,他自是没有害怕的道理,起身抱拳,郑重道:“皇上,臣定会肝脑涂地,为保皇上大业,臣必当……”
emem封衡抬手,制止了沈卿言的激情言辞,语气清冷,“行了,朕已知晓。”
emem沈卿言,“……”
emem皇上对他,是愈发没有耐心了。
emem*
emem黄昏已至,落日余晖倾洒在碧叶连天的御花园荷塘之上,晚风醺热,吹得人心浮躁。
emem除却还在“静养”之中的虞贵嫔,后宫八位嫔妃都到齐了。
emem这可是皇上头一次破天荒的召集了所有人一块赏荷。
emem皇后坐在上首的位置,倒还算镇定,至少面上看不出任何焦灼之色。
emem但淑妃、陆嫔几人却是心急如焚。
emem皇上再不来,脸上的妆都要化了。
emem封衡是在半个时辰之前命人知会了各宫,嫔妃们自是不敢怠慢,匆忙上妆过后就来了御花园。
emem这大热天的,虞姝本就不喜用妆,今日更是没有在脸上涂抹,但饶是如此,依旧觉得甚是黏腻,仿佛即便什么都不做,没一会儿功夫就会汗涔涔。
emem时下贵圈盛行低领束腰装,在三伏天,没人愿意裹住脖颈,众嫔妃清一色的低领束腰装,如此就很轻易比较出身段了。
emem虞姝肤色白皙,宛若凝脂,面颊微热,以至于粉面桃腮,嫩得能够掐出水来,纤长脖颈之下是一片雪腻肌肤,胸脯傲然,再往下更是弧度惊人的腰肢。
emem她端坐在宫人搬来的圈椅上,一手持着一把半透明刺木香菊轻罗菱扇,向皇后、张贵妃、淑妃、陆嫔四位比她品阶高的嫔妃行礼过后,她就一直安安静静坐着。
emem时不时能感觉到有人投过来的目光,虞姝皆没有给予眼神对视。
emem她对前朝之事了解不多,但总觉得在后宫不可拉帮结派。
emem淑妃看了一眼虞姝之后,又反反复复打量了几眼,越看越是烦闷不堪。
emem皇上那般天神一般的男子,岂会中意虞姝这种狐狸精似的女子?!
emem徒有其表!
emem不过就是空皮囊!
emem淑妃的目光太过明显,虞姝想不注意都难。
emem虞姝,“……”
emem淑妃娘娘犯不着这般“瞪”着她吧?
emem虞姝轻叹气。
emem淑妃的性子,是明显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
emem大抵是想弄死自己吧。
emem后宫的女子,除却虞贵嫔和自己之外,皆是此前东宫的旧人,后宫一直不曾进新人,此前是封衡以“先帝三年孝期未过”为由,不曾大肆选秀,后宫人数少了,牵扯的前朝世家并不多,明争暗斗并没有那般明显,以至于人人疏于心机。
emem目前为止,除却皇后让人捉摸不透之外,虞姝暂未察觉还有哪位嫔妃的心机高深莫测。
emem虞姝终于抬眼,望向淑妃。
emem本想笑一笑,以示友好,可谁知淑妃一记冷眼给她,又迅速挪开视线,似是眼不见为净,“哼!”
emem虞姝,“……”
emem御花园的小径上,一身着玄色帝王常服的男子款步而来,他步履如风,身后跟着王权几人随从,像是刚刚从御书房的方向而来。
emem宦臣尚未唱礼,嫔妃们就发现帝王过来了,一个个翘首以盼,恨不能伸长脖颈。
emem皇后先一步站起身,众嫔妃也纷纷起身。
emem“皇上驾到——”
emem随着王权唱礼,众嫔妃福身行礼,“恭迎皇上圣安!”
emem天色已晚,但日头迟迟落不下去,皇上今日邀众嫔妃过来赏荷,晚上会让谁侍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