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想要钱我跟你爸没有,家里的钱都快让你掏空了。”
emem钱钱钱,又是钱!
emem杜依白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emem她爸妈总是提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天天提,时时提,生怕她忘了以后不还一样。
emem杜依白咬着牙说:“我不是要钱,你们放心好了。”
emem杜母:“那行,什么事你说吧。”
emem杜依白:“我记得我爸是不是有一个高中同学,叫蒋岳州的,就在我们这边的南海所工作?”
emem杜父:“你这都还记得啊,当年你出生他还来过,还抱过你,送了你一个银镯子,怎么了,突然提起我这个老同学。”
emem杜依白放心了,知道自己没记错。
emem“下午我们要去南海所,参观和学习,负责接待我们的老师就叫蒋岳州。”
emem杜父哟了一声:“这么巧啊?”
emem杜依白:“爸你跟蒋叔叔打个招呼,告诉他我等会要过去,就在今天参观的人里面,让他心里有个数。”
emem杜父沉吟着,没有回话。
emem杜依白:“就这样,我还有事,先挂了。”
emem杜父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久久没有动作。
emem杜母:“蒋岳州,不是跟你闹掰很久了吗?”
emem杜父抱着臂哼了一声。
emem当初他有熟人在帮大企业搞过桥费,说是一年30个点的利息,认识的人靠借过桥费赚的盆满钵满,住上了大别墅,开上了百万豪车。
emem杜父当时也心动啊,知道要把杜依白培养成明星要花不少钱,能早点过上退休的日子,谁不想过。
emem只不过那时候他手上没多少钱,就想着找朋友借一点,如果挣了钱大家一起分。
emem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蒋岳州,那时的蒋岳州没生孩子没搞对象,挣的钱都自己存着,最少也有好几十万了。
emem结果蒋岳州一听就不借,不仅自己不借,还告诉他们共同的同学,都不要借钱给他。
emem说什么杜父说的过桥费是庞氏骗局,上线的人是准备捞一笔钱跑路,下面的人肯定血本无归。
emem起先杜父还好言好语的跟蒋岳州解释,借款的都是几十年的大企业,有的还上市了,他认识借过桥贷款的人也拿了好几年的钱了,每月都按时按点发放,从来没有拖欠过一天。
emem他还把靠过桥费买房买车的例子讲给蒋岳州听了。
emem可是蒋岳州任凭杜父说什么都不信,还让杜父把相关人员的联系方式给他,他要报警。
emem杜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发财的项目,蒋岳州一再的否定他,还把他借钱的路子给断绝了,杜父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emem当即就气得和蒋岳州断绝了关系,把蒋岳州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
emem同学间不能借了,他自己向亲戚朋友借了点钱,筹了有十万。
emem然后杜父也拿了有小半年的分期利息,又带动着几个熟人分别借出了几万块钱,他还拿到了返点。
emem这小半年里他每天都做着发财的美梦,算着带人的返点,和最后一笔钱到账他能挣多少。
emem结果杜父的美梦只做了半年,半年之后分期利息便不再到账,上游的人也联系不上了。
emem这下,杜父才知道,他被骗了。
emem骗子卷了钱出境,至今没有被抓到。
emem蒋岳州被删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杜父。
emem等到骗子卷款潜逃,蒋岳州也没有打电话来慰问一下,杜父更不愿意主动联系他,因为自己没面子。
emem这一不联系,就老死不相往来有十年了。
emem杜母:“怎么办?这个电话你打还是不打?”
emem杜父没好气的说:“我想打,我倒是要有电话啊。”
emem别说是联系电话了,杜父连他们同学群都没有。
emem当初老同学里还有听了他忽悠外借过桥费的,一样血本无归,他没脸见老同学,这些年同学聚会也他都没好意思露面。
emem杜母:“那怎么办?就不管依白了?”
emem杜父嘴里哼着,似乎在纠结,就是不说话。
emem杜母:“还是打个电话去道个歉吧,都过去这么多年的事了,别因为你们那一点陈年旧事,让依白受人家忽视。”
emem杜父还是拉不下来脸到处去问蒋岳州的联系方式,更别说道歉了。
emem杜父不耐烦的大手一挥:“蒋岳州应该对依白还是有印象的,名字还是他们帮忙取的呢,依白周岁的时候他还给送了一个银镯子,是所有老同学里最贵重的了,说明他喜欢孩子,尤其是我们家依白,他跟我有矛盾,不至于跟一个孩子撒气。”
emem杜父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难不成还要跟孩子计较,那他就丢了分,到时候在我们这些老同学里抬不起头来,那样就不是我跟他道歉了,是他要向我道歉。”
emem杜母也觉得有道理,蒋岳州是个成年人,不应该对孩子置气,看到了依白可能当年的恩怨也就消了。
emem南海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