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除此之外,秦越还叮嘱道:“此病虽短期内还不致命,却也不可掉以轻心,如今不过是腿疾,若是再严重下去,只怕会失明、瘫痪,到那时,纵有灵丹妙药也无法了。”
emem秦荐廉摸了摸自己的眼睑,心有余悸:“难怪我近来眼神越发不好,还以为是年纪上去了老花眼,原来也与这消渴症有关啊!”
emem秦榕也连忙道:“爹,为了您长命百岁,贤侄写的这些禁忌,您可得牢记于心。”
emem秦荐廉这回终于没有再嫌这儿子无能,反是乖乖点了头。
emem“老族长,过段时间,晚辈再来看您。”秦越适时提出告辞。
emem“贤侄,我送你回去。”今日秦榕心情极佳,就连走路的步子都轻盈许多。
emem贵人,贤侄当真是他的贵人!
emem秦榕看向秦越的目光,简直闪闪发光。
emem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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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em第十三章 、好孩子
emem今天,一定是秦榕此生最扬眉吐气的一天。
emem秦榕幼年之时,正是秦荐廉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家里,妻儿都被他放在老家。
emem而秦榕的母亲体弱多病,所以他自小是在祖母跟前长大的。
emem祖母是个不识字的妇人,对他的教养,自然也是有心无力。
emem等他被秦荐廉接到跟前的时候,已经过了最佳的启蒙时间,虽刻苦学习,却怎么也跟不上族学那些堂兄弟们。
emem偏偏秦荐廉对他还要求格外严格。
emem越是这样,秦榕便越是害怕念书。
emem这简直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emem从十五岁开始考科举,秦榕屡试屡败,却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尝试。
emem他想让他爹高兴,想让他爹夸他一句而已。
emem可是直到不惑之年,他还是没能做到。
emem他就是个失败者。
emem就连他儿子,都看不起他。
emem因为他蠢笨,因为他失败,因为他唯唯诺诺,只会听命行事。
emem既考不了功名,也支撑不起家业。
emem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emem所以秦榕早已习惯了被支配。
emem在这个家里,他爹说话比他管用也就罢了,就连他儿子说话,都比他好使。
emem秦榕心里能好受吗?
emem不好受。
emem可不好受也得受着!
emem谁让他没出息呢?
emem秦榕原本已经认命了,反正这辈子,他是考不取功名了,他爹早已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敏儿身上了,他在这个家里,就安心做个寄生虫,敏儿总不至于饿死他这个亲爹。
emem可秦榕也是个男人,也有过意气风发、热血沸腾的年纪。
emem他窝囊,他不敢奢求太多,他就想在这个家里,能够自己痛痛快快地做主!
emem而今天,秦榕第一次做到了。
emem这心情,大约就跟考上秀才的心情差不多吧?
emem上了马车后,秦榕激动地拉着秦越的手,想说什么,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只有那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又强忍着不好意思落泪。
emem秦越略思索了几秒,有些明白过来秦榕的心情。他是孤儿,自小就独立,可他曾有个同学兼同事,三十好几的年纪时,家里依旧把他当孩子,就连跟他们偶尔聚餐,也要时不时打来电话。
emem他急于想要摆脱父母掌控的模样,与秦榕几乎一模一样。
emem秦越虽明白了原因,却不能说得如此直白。
emem“世叔是为老族长高兴吧?您放心,只要老族长能够控制住自己的饮食,日后定会渐渐康复。”
emem“是啊,是啊,我是为我爹高兴呢。”秦榕听到秦越的话,顺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擦了擦眼角的泪,无比欣慰地看着秦越。
emem“越儿,若我爹的病情真有起色,你便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秦榕感慨道。
emem“这古籍记载,消渴症并非一两日内便能见效的,您定要好好监督老族长。”秦越有些不放心,再次关照秦榕。
emem“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他的。”秦榕一口答应下来。
emem“我隐约记得,似乎还有一个药方,但是一下有些记不太清,待我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后,亲自写了后再给老族长送去,到时再请别的大夫把把关,若没问题,再给老族长服用。”秦越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