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少年好似失语,怔怔地盯着她。
emem商绒仰望着他,这是她第二回 见他穿这样鲜亮明艳的颜色,乌浓整齐的发髻上戴着金玉冠,殷红的发带镶嵌着精巧的玉片。
emem少年忽而抬手,将她头上的凤冠小心取下,放到一旁的案几上,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再来看她,果然她的额头上有一道红印子。
emem“疼吗?”
emem折竹的指腹轻触她的额头。
emem没了凤冠,商绒的后颈轻松了许多,她抿着唇摇头。
emem大抵是因为两个人都看了奇怪的东西,所以连这样简单的触碰也变得令人浮想联翩,两个人的脸颊都红红的,坐在一块儿不说话。
emem折竹从床上摸来一颗桂圆,拨开外壳,双指捏着晶莹的果肉递到她唇边。
emem商绒张嘴咬住,果肉清甜的味道在齿间绽开。
emem但她低垂视线,发觉自己碰到少年的手指,因而他指上沾了些口脂的淡红。
emem商绒看他的指节如含羞草般蜷缩起来,随即他站起身走到桌前,端起两杯酒来到她的面前。
emem“你不是不再饮酒了吗?”
emem商绒仰面望他。
emem他连那个玉葫芦都丢了。
emem折竹又坐在她的身侧,红绳连接着他们两人的酒杯,他漆黑的眸子清亮而干净:“这个一定要喝。”
emem他一口饮尽,商绒只好试探着喝下去。
emem她还是没有那么习惯酒的滋味。
emem呛得咳嗽了几声,眼睛水盈盈的。
emem折竹翘着嘴角,手指又抚上她额头的红印子,商绒正不知要将酒盏如何放,却不防他捧起她的脸来,清凉的风拂过她的额头。
emem胸腔里的那颗心疾跳着,她眨动眼睫,僵直着身体动也不动。
emem红烛高照,灯焰跳跃。
emem少年的气息掺杂隐约的酒香离她这样近,商绒的手指在袖间蜷缩起来,而他的吻忽然落在她的额头。
emem他没有章法地亲她的眼睛,鼻尖,嘴角。
emem酒意总是在他脸上浮现得很明显,即便他只饮了一杯并没有醉,但是白皙的面庞却微微泛粉,耳垂已经红透了。
emem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卧蚕尾端的小痣生动又惹眼。
emem“簌簌。”
emem他轻声唤。
emem商绒小小声地应,一点儿也不敢看他。
emem“我好开心啊。”
emem他的亲吻又落在她的颈间,嗓音变得模糊。
emem商绒咬着唇,酒盏脱了手,连着红线滚落在地上,她抓住他的衣袖,薄红爬满她的脖颈与面颊。
emem“你呢?”
emem他抬起头来,唇瓣红润。
emem商绒面颊烫红,才很轻地“嗯”了一声,他的吻便落在她的唇齿,舌尖抵住她的唇缝,深入。
emem他的确已经很熟练了。
emem商绒的脑中灼烧一片,少年凌乱的呼吸近在咫尺,她无助地抓着他的衣襟,难以承受他这般深重的亲吻。
emem衣衫落地,幔帐垂下。
emem少年的唇瓣贴着她的肩头,他的喘息很轻,听见她的呜咽,他又吻去她脸颊的泪珠,哑着声音问她:“为什么哭?”
emem商绒抽泣着,抱着他不肯说话。
emem“你可不可以亲亲我?”
emem大约他的神思已被合卺酒烧得模糊,他黏人又直白。
emem“你要不要……”
emem“你不要说。”
emem商绒又羞又恼。
emem“哦。”
emem少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但没隔一会儿,他又很轻很轻地亲着她的肩窝:“簌簌,我好喜欢你啊。”
emem夜半春雨绵绵,浓云遮了朗月,长雾穿梭于清清幽幽的竹林,轻风阵阵,簌簌而响。
emem东方既白,雨霁云开。
emem白茫茫的晨雾笼罩了整片竹林与山廓,黑衣少年将尚未醒透的姑娘抱上了马背,侧身对第十五道:“十五哥,我们就此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