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我们……我们主子这是老毛病了,药已经熬好了……也有人去请大夫了……”李茂下意识地看向帐篷外,似乎是希望能看到带着大夫回来的李四。
emem云初的目光从银针上移开,扫了李茂一眼。
emem“他现在痛得厉害,牙关都撬不开,怎么给他喂药?这里离兴陵县还有十几里路,还要进城了找大夫,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大半夜,你确定你家主子等得起?”
emem一番话说得李茂哑口无言。
emem云初放下银针,伸手去解男子的衣裳。
emem眼看着主子的胸膛都露出来了,李茂一咬牙,突然横在了云初和男子中间。
emem“等等,你先给我扎几针!”
emem他连眼前这小女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能把主子的性命交给她?
emem主子久病不愈,他也跟着懂得一些医学的常识,那些庸医害命的事他可是听说不少,万万不敢拿主子的身体冒险。
emem云初一愣,随即被他气乐了。
emem“你又没病,我给你扎什么?”
emem李茂却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不让云初扎自己主子,坚持要以身试针。
emem云初叹了口气,说道:“针哪里是乱扎的?没病乱扎,也是要出问题的。”
emem李茂无计可施,抓耳挠腮了一会儿,突然有了主意。
emem“我有病!”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叫了起来,“我右腿的膝盖受过伤,前几日沾了凉水之后一直疼,你可会治?”
emem他的腿这几天一直隐隐作痛,正好可以拿来考验云初的医术。
emem大不了,这条腿不要了,一切为了主子!
emem云初没见过这样抢着说自己有病的,不过也很欣赏他对主子的忠心。
emem“你掀开裤子,我瞧瞧。”
emem听云初叫自己露大腿,李茂难得地红了老脸。
emem幸好他的脸此刻背着烛火,云初没注意他的神情。
emem李茂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主子,咬咬牙,一把掀开了自己的裤子。
emem云初看着那条毛茸茸的大腿,忍了忍才艰难开口:“……我只要看看膝盖就可以了。”
emem李茂的脸顿时红得如煮熟的大虾,他尴尬地把裤腿往下拽了拽,只把膝盖露出来。
emem为了主子,他实在是付出了太多。
emem云初低着头检查了一番,又让他伸出手把了把脉。
emem“你这是旧伤未愈,又受了寒凉,把寒湿气散出来就好了。”
emem云初拿起银针,看了看李茂:“你不要动,我要下针了。”
emem她刚才专心检查,此刻才发现李茂的脸宛如红通通的苹果,还当是李茂紧张了。
emem李茂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emem云初下针如飞,几下就把银针扎在了膝盖周围的穴位上。
emem“你坐好了,别乱动,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了。”云初把其余的银针包好,问道,“有笔墨吗?我再给你开个方子,发散发散寒气会好得更快些。”
emem李茂的膝盖上扎着针,没法出去拿笔墨,便高声唤人进来:“李九,拿笔墨来!”
emem李九走进帐篷,看见里面的情形不由得一愣。
emem榻上的主子衣裳凌乱,胸膛半露,李茂哥露出半条毛茸茸的粗腿,膝盖上扎着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方才进来的小女子则在一旁正襟危坐,神色淡然。
emem李九满腔疑惑,却不敢乱问,放下笔墨便退了出去。
emem云初拿起笔,唰唰写了一张方子。
emem原身居然还练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写个药方看起来倒是赏心悦目。
emem此时李茂已经开始觉得膝盖出隐隐有热乎乎的气流涌动,感觉松快了不少,再看到云初一手好字,对云初不由得刮目相看。
emem饶是如此,他也不敢大意,到底乖乖等足了一盏茶的时间。
emem云初拔下银针,说道:“这会儿好些了吧?”
emem李茂小心地起身,试探地活动了一下,几日来僵硬沉重的右腿果然轻松了许多,动作也灵活了不少。
emem李茂大喜,马上把位置让开了。
emem“神医,麻烦你快救救我家主子吧!”
emem亲身试验了一番,李茂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的小女子哪里是溺水时的一根稻草,分明就是一棵大树。
emem这一盏茶的功夫,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主子的病情。
emem云初也不多废话,让李茂帮着褪去男子的衣裳,逐一行针。
emem水沟、中冲、涌泉、足三里、气海、关元、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