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看得出来，里面的人还在这洞穴里开凿着什么。
emem旁边还有拖车。
emem篓子里都是散沙一样的泥土，像是清洗过某种东西被留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
emem洞穴很长，一眼看不到头，逼仄又昏暗，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下待着，换谁都受不了。
emem可从这里工具磨损的程度来看，里面的人在这里的时间不会短。
emem虞汐走到一面只挖掘了一半的墙前，其中有一块的凸起，看上去和周围不太一样。
emem虞汐用他们的工具刷扫了扫，发现里面这块部位一粒粒地簇在了一起。
emem“你看这像不像方铅矿？”虞汐忽然问道。
emem沈欲皱眉走过去，索性把那一块都给拿了下来，就着烛火检查了半天，答道：“的确是。”
emem虞汐脸色也沉了下来，“方铅矿归朝廷管控，没听说过有在此处有开采的记录。”
emem“嗯，他们是私开的矿。”
emem“方铅矿是制作银子的主要材料，难道他们在这里私铸钱币？”虞汐猜测。
emem沈欲也点了点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emem“这或许也是乌蛮根本不愿意退出这座山的核心原因。”
emem虞汐想到龙鸾为了族里土地的事情，操心不已的样子，如果他们早就私铸钱币了，钱，反而是整个乌蛮最不会缺的。
emem那显然有没有这些地，也都不重要。
emem可从他们为了地和朝廷拼命地程度来看，他们显然不知道这回事。
emem可是，这座山都是乌蛮的地界，有人在他们眼皮底子开矿，按理说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emem“除非……开矿的就是乌蛮的人。”沈欲看到虞汐沉默，便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直接说道。
emem虞汐：“但族长这块，显然更在意的还是土地问题。”
emem沈欲：“看来这乌蛮也并非完全团结。”
emem虞汐赞同，能拥有这样的矿，却一直没被发现，想必拥有者在族里的影响力或者地位也不会低。
emem否则不可能瞒得这么隐秘，至今连族长都没发现过。
emem虞汐将这一块方铅矿藏进袖子里，打算带回去好好研究。
emem然而，还没等他们寻路，一道厉喝，忽然从洞穴深处传来：
emem“什么人？”
emem两人脸色微变，沈欲一把抓住了虞汐的手，带着她往原路折返，“走！”
emem虞汐紧跟在他身后。
emem很快地那群人已经追了上来。
emem他们每人手上都拿着锋利的工具，也许是为了适应这里的环境，他们身上并没有穿衣服，而是穿着用龙血树叶子编织成的草席，遮挡了重要的部位。
emem全身因为长期在洞穴里，都被凝土染了一身黑。
emem头上裹着布巾，只漏出了眼睛和鼻子，根本看不清样貌。
emem对于不速之客，显然他们的目标是直接杀掉。
emem锋利的锄刀擦着虞汐身后划过的时候，她甚至连头都来不及回，只能拼命往前跑。
emem但到底她不是一个擅长舞刀弄枪的人，虽然已经极力克制，沈欲还是从她冰冷的手上感受到了她的害怕。
emem沈欲刚想说什么，虞汐已经率先开口道，“前面没有路了，我来引开他们，你找机会先走。”
emem“？”
emem“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们给你创造时间的。你比我跑得快，你去叫人更合适。”
emem“……”
emem沈欲有一瞬间的恍惚。
emem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后微弱的光投射在她的身上，她的面容是模糊的，语气里却透着坚决。
emem记忆中的画面与此时重叠，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儿时。
emem当年那个抛下他的人，也是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事，然后把他彻底甩开的。
emem等他真的找到了人，再回去的时候，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
emem他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出现第二次。
emem“不必。”沈欲直接拒绝，“我在，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emem说着，他将虞汐往来时的路推了过去，然后挡在路口处背对着她，一字一句道：
emem“我也不会给你，再次丢下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