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表情又恨又难过：“他把我妈打成那个样子，我没有办法……”
emem祁汐抿唇默了两秒，很轻声：“无论如何，谢谢你能过来。”
emem祁昊客气笑了下。深吸了口气，他抬头看祁汐，有些艰难地再次开口：“当年那事儿，我和我妈一直都觉得……挺对不住你的。”
emem祁汐很坦然地弯了下唇：“说白了，也不是你们的错。”
emem祁昊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头：“再说了，你当初还帮了我不少……”
emem祁汐哽住：“……有吗？”
emem祁昊用力点头：“要不是你帮我补数学，我哪考得上淮州的职校啊！”
emem祁汐眼中微晃，缓声：“哦……”
emem当年她被邹新萍压着给祁昊补过一回数学，也就给他圈了下重点，抓了抓基础题型。
emem搬出筒子楼租房住后，邹新萍有天吞吞吐吐地问祁汐，她能不能再帮祁昊看看数学，还说她上次的补习很有效，祁昊月考都进步了。
emem看着邹新萍小心翼翼的神情，想着她天天过来给自己送饭……祁汐同意了。
emem之后邹新萍每个礼拜都把祁昊的习题册和卷子带给她看，祁汐也就帮他画画重点，总结下最基础的题。
emem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儿。
emem没想到他们母子俩倒一直记着……
emem祁汐嘴角慢慢翘起来：“我也没帮你什么，主要还是你自己认真学了。”
emem她话锋一转：“你毕业后在做什么啊？”
emem她语气松快不少，气氛也随之缓和了。
emem祁昊脸上多了点笑：“我学的就是汽修，毕业后也一直在汽修厂。”
emem他抬手抓了抓后脑勺，有点像以前祁汐给他补数学时，他答不上来题的样子。
emem“咱比不了你啊，听大妈说，你现在可是大作家了，又会读书又会赚钱的，你真厉害！”
emem祁汐轻笑：“我也是……运气不错。”
emem“你买房，是有结婚的打算了吧？”
emem“是。”祁昊很快承认，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对象，是我师傅的女儿，也谈了几年了。”
emem“我爸的事她都知道，我妈受伤后她也没少帮忙……”他咧嘴笑，一脸幸福的憨样，“人都不嫌弃我家，我更不能耽误人家不是，就想早点买房定下来。”
emem“挺好的。”祁汐衷心道，“那就先恭喜你了。”
emem“对了——”她想起什么，打开身侧的包，拿出一张卡片递给祁昊。
emem“这里面有十万，密码是我们高考那一天。”
emem看着她手里的银行卡，祁昊目瞪口呆：“你这是——”
emem“我不能要。”他摆手连声拒绝，“我也不为了要你……这样，才过来作证的！”
emem祁汐很快道：“我知道，你听我说——”
emem“当年，燕南巷那房子，首付是我爸出的，后面爷爷奶奶还的贷。爷爷去世后还剩两三年的贷款，都是你妈妈用自己的工资还的。”
emem她把银行又往祁昊身前递了下：“按照现在的市价折下来差不多就是十万，算是还你妈妈的。我没别的意思。”
emem祁昊表情复杂地看着她，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接：“我知道这钱现在对你来说可能不算啥，但我还是不能——”
emem祁汐直接把银行卡塞到他手里。
emem“……”
emem祁昊有些难为情地抓了下头发：“我还是回去问问我妈贷款的事儿吧。咱没啥文化，但也知道钱是不能这么折的吧……”
emem祁汐也不跟他再继续掰扯。
emem“那你就算算再说吧。”
emem祁昊又嘟哝了两句，没再推诿。
emem“对了，我们打算明年春节后办婚礼，你要有空的话，请你和大妈来喝一
emem杯啊！”
emem祁汐莞尔：“好。”
emem祁昊脸色更加明朗：“你怎么样啊，也有对象了吧？”
emem“嗯……是。”祁汐嘴角噙上点笑意。
emem似乎只要有人一提起陈焱，她就会情不自禁地笑。
emem“我们也……挺稳定的。”
emem“那好啊，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祁昊目光倏地顿住，兴冲冲的话锋也突然急转。
emem“我们还是再说吧！”
emem说完他就朝祁汐挥了挥手：“先走了啊，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