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右耳中响起细弱的鸣响，他肃白的皮肤上也很快浮起红色掌印。
emem“说你老子废物，你就很有本事吗？啊？！”陈墨被戳中肺管子，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
emem“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去北城——你天天和谁在一起，当我是瞎了看不见是吗？！”
emem陈焱微怔，偏过脑袋看陈墨。
emem一双黑眸警觉又冷硬，好似淬进寒意。
emem陈墨讪讪瞥了眼周围探寻的目光，重新坐下。
emem“当初我让你去附中，让你不要混了好好学习，我说破了嘴皮你理都不理！现在好啊，为着个女的——”
emem他抬手指陈焱染回的黑发：“这就改头换面了？这就是你的本事，你的出息吗？！”
emem陈焱定定盯他两秒，不气反笑：“我乐意。”
emem“我乐意为她去附中，乐意为了她学习，乐意跟她去北城。我他妈这辈子就只为她做个人——”
emem他舌尖抵了下红肿的腮，笑得桀骜又挑衅：“怎么，不行？”
emem陈墨彻底哽住，一张脸黑得像锅底。
emem“行啊，怎么不行。”他也笑了，笑意有点扭曲。
emem“不过陈焱，你是不是忘了，你小姑能把你弄进附中，难道，我就不能把人弄出来吗？”
emem陈焱不为所动：“哦。”
emem“把我再弄出去——然后呢？”
emem他冷笑：“准备跟以前一样打我一顿，还是把我关起来？”
emem陈墨摆摆手：“我知道你不怕。”
emem“不过，等过几天开学，那姑娘要是回不去附中——又或者，她考不了大学了呢？”
emem陈焱愣住，随即嚯地起身。
emem面前的桌子都被他撞歪，在瓷砖上摩出刺耳声响。
emem他抓过陈墨的衣领，一把把他从座位上提起来。
emem“你、试、试。”
emem少年目眦欲裂，每一个字，都带着从骨子里迸出来的狠意。
emem陈墨直直看着他，笑了：“不是说我没本事么——我给你看看我的本事啊！”
emem“我敢试，你敢让我试么？”
emem“……”
emem陈焱目光微动，攥他衣领的手慢慢僵住。
emem如果是他，如果只是他自己，他无所畏惧。
emem陈墨打他一顿，他反手就拧断他的胳膊。
emem把他关起来，他就敢点了他的房子。
emem可如果，如果跟祁汐有关，他突然就变得胆小起来。
emem不敢拼，也不敢赌……
emem陈焱咬了下牙关，额角的青筋鼓起一瞬。
emem“你想怎么办？”
emem陈墨看着他神色的变化，唇角扬起来。
emem他甩开领口的手。
emem“和以前一样，你挑个学校，尽快去国外念商科。”
emem陈焱慢慢敛下眼帘，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去国外，也不去北城。”
emem停了下，他又道：“我没打算和我姥爷那边多接触。”
emem陈墨皱眉：“你是还想高考，和那姑娘去别的地方上大学？”
emem“你以为，我还能让你姥爷找着你？”
emem“他那人我清楚得很，再见他两次，你姓都能被改成他的！”
emem陈焱咽了下干燥的嗓，没说话，唇线一点一点拉紧。
emem陈墨扯了把皱巴巴的衣领，蹙眉更深。
emem“反正附中这学，你俩只能上一个。”
emem“要么你退，要么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emem“……”
emem陈焱眼皮颤了下，斜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