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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在北岛家疼爱桑儿(1 / 2)

“就,就是这里吗?”

沈竹风双腿发软,仿佛要对影扶着才能站稳。

“是。”

对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夜晚的百兽园隐隐传来些野兽的低吼,不见人影,只有萤火虫在飞。

管事的将沈竹风迎了进去,心里有些纳闷,这表演的人是江澜殿下送来的,饿了几日的猎犬是慕商殿下送来的,来的人却是沈家少爷。

来人到也不奇,奇的是江澜与慕商两位殿下斗得如火如荼的,竟还会一同安排?

他被管事的引到位上。

这是一个类似于罗马斗兽场的建筑,充斥着血腥与野蛮。

“对影,你站过来点,帮我挡着。”

没有情感的对影就往前站了点。

对这个出演他剧本的女演员,他也算熟悉,否则也不会找她做事,只是没想到君上会让他亲自确认这件事!

难道君上知道是他做的了吗?

不对,若是这样,他此刻不可能还会安稳地坐在这里。

不明白君上到底在想什么,平常只觉得君上深沉,让他看不穿,只想要将她从黑暗里引出来;此时,却有些惧怕,是那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下方的惨叫和低吼,一寸一寸攻进他的内心,就像自己也被撕咬一般。

听下面没了动静,他抬腿就想走。却不曾想被对影拦住了。

“让开!”

对影扑通一声跪下:“请主人检验。”

其实在对影跪下时,他身后的场景就显露得一干二净,沈竹风一阵恶心,狂吐不止。

……

明媚的早晨,文锦醒来就发现自己床上。

似乎想起了什么,环顾四周,已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只有一个看起来十分干练的男人:“醒了?”

文锦抱着被子一缩,瞪着大大的眼睛,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呢?”

江轩眼中自有傲气,他是江家的家生奴才,被赐了江姓,地位远比普通的奴要高。

“我叫江轩,以后就是你的助理了。”

“助理?你一个月工资要多少?”

文锦满脸都是我可能请不起你的表情。

不要说是文锦现在的咖位请不起他,就说整个娱乐圈也没有人奢侈到将娱乐圈幕后推手界的神话k-o当助理的。

江轩咬牙说出一个数字:“五百,如果你还嫌多的话可以再减。”

文锦没话说了,一脸不相信。

“三百,不能再少了!”

“……三百就三百,凶什么凶……”文锦小声嘀咕到。

他知道这一定是她的安排,虽说他没有助理,但也不能将此当作粉丝的礼物一样接收。

他回到剧组,没有再见到她,反而是江轩拿着一面旗子蹲在角落,把自己的脸遮住。

“你在这儿!我找你好久了!”

像是捉迷藏找到了宝藏,文锦发现了在角落里长草的江轩。

文锦身后是那个狗腿的负责人,他道:“好久不见啊,小轩。”

……

日本红叶的季节到了。

江哀玉乘邮轮出海,很快就到了北岛家的港口。

这次陪伴她出来的是北岛桑。

她不习惯一次带两个出来,麻烦得很,引人侧目。正巧,日本是北岛家的地盘。

剧组最后那场戏在两个月之后,到时候赏枫之行也该结束了。

江哀玉在私信里和文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并没有理会跪在外面的北岛家众人。

港口寒风习习,北岛家主和夫人,以及一干人等都跪候在此处已经半个时辰。

邮轮内温暖如春,她身下的北岛桑穿着一身透明的衣服,臀间还打了一个透明的可爱蝴蝶结,方便主人随时玩弄。

他正卖力地在她胯间舔舐,包裹,深入,使出浑身解数力求能让主人满意。

他已经含了一个时辰,嘴唇与舌头都己经麻木,全靠日常训练有佳。

直到文锦被导演叫去,她才放下了手机,拍拍北岛桑的头,示意他清理干净就可以离开了。

北岛桑的嘴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只能小心再小心,没想到牙齿还是碰到了主人的私处。

江哀玉反手就是一巴掌,道:“没规矩的东西。”

北岛桑知道主人听不得求饶之声,于是他战战兢兢地跪好,又在原地扇了自己十几个巴掌,掌掌带血,没有主人的吩咐,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江哀玉挺喜欢听这样的声音的,也就没叫停。

直到北岛桑的已经看不出原样,红肿一大块,没了清脆的声响,江哀玉才淡淡叫停。

她洗漱更衣又用了半个时辰,才慢悠悠地出门。

在港口的众人见主子爷出来了,一个个都跪得更精神了。

北岛家有几分模样的小辈还幻想着主子爷就此能看

上自己,一度春宵。

江哀玉有意在众人前羞辱北岛桑,给他带上了一个口枷,她瞧见北岛家主略有些异样的目光,微笑道:“今晨儿起来犯了点儿错,我不太满意他的表现。”

语毕,原本已经见过礼的家主又跪下了。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东窗事发,少主震怒。

事先收到消息,在华国帝都被少主亲手覆灭的那个三线家族,出现了暗夜军团的势力。

那可是家主的直系部队!

看来他们北岛家是站错队了。

“这孩子不懂事,主子爷罚了就是,也让他长长记性,好好伺候主子爷。”

如今这层窗户纸还未捅破,他知道主子爷的意思是北岛家用着不顺手,有二心。

他的回答无疑是在表忠心了。

江哀玉虚与委蛇地笑笑。

她早知道北岛是她哥放在她身边的细作,还未上位前,只有北岛桑,上位后,他就让北岛家假意归附。

此次前来,虽说红叶祭才是重点,但让北岛家真正归附也是顺便。

“的确不懂事,拿出这样货色来敷衍我。”

这下,所有人都重新跪下,只有江哀玉一人抬步,自有小奴跪着带路,引她到了“红叶流水”。

北岛桑给他父亲比了几个手势,就跟上前去伺候。

红叶流水,光影斑驳。

北岛桑一路爬进红叶流水,风尘仆仆,身上也已是伤痕累累。

他粗暴地将自己冲洗干净,只求干净与快速,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痕,不久就出现在餐厅。

但却不敢靠地太近,以免主人厌恶。

自从下邮轮,他就一直带着口枷,方便主人随时随地有所需要。虽说他只是一个玩物,而这样的事,发生在玩物身上算是恩典。

但毕竟是在自己家,兄弟姐妹都看着,还是有些羞耻难当。

要是凌箫,早就脸红地埋进主人的胯里去了。

虽然他也想撒着娇伺候主人,奈何主人正品着小酿,没有要宠幸他的意思。

“桑儿,过来。”

他没办法说话,只是用他的脸去蹭主人的木屐,乖巧到不行。

就在此时,一队小奴呈上花糕。

那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呈”,而是用平滑的背部托着特质的漆器,一点一点地爬进来。

全是清一色的男奴,模样也极为可口。

领队的那一个,正是北岛桑的亲弟弟,北岛枫。

看上去比北岛桑还要奶气。

北岛桑的手势原本是让家主快些准备红叶糕,红叶羹什么的,没想到是这样的准备。更没想到,送来了北岛枫!

北岛枫显得有些青涩,根本就不敢看哥哥伺候的场面。

江哀玉用脚玩了下口枷,北岛桑便伸出舌头舔舔主人的指缝,然后便开始尽心包含。

北岛桑的舌头可最是灵巧,舔得人心池荡漾的。

“北岛家就这么敷衍了事了?”

江哀玉捏过北岛枫的下巴,觉得无甚新意,还不如她脚下这个乖。

北岛枫害怕地缩了一下,离了主子爷的手,下一刻就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

“一个比一个没有规矩!下去。”

他两眼泪汪汪地爬了出去。

不久,北岛家主命人在席间搭台,亲自来回话,陪笑道:“奴才为您准备了些新鲜玩意儿,请您品鉴品鉴。”

江哀玉闲散地“嗯”了一声。

只见台上搭起了花架,拉开了帷幕。

背景便是这漫天的红叶,一个男孩儿正骑在一头木驴上,可爱的脸庞正极力地隐忍着,时不时发出一些婉转的叫声。

男孩儿正是北岛枫。

“主子爷瞧着可还满意?”

已有些醉意的江哀玉没看出其中的门道,只觉得是一个少年在走马观花。

那孩子瞧着倒是很像桑儿,她想起了她和桑儿的第一次见面。

那也是一个红枫的季节,她偷偷跟着她哥哥来日本玩儿,当然还没有出门就被江佩止发现了。

她不依不挠地攀在他身上,就是不肯放手。

然后,她就美滋滋地换上男装,假扮上了他的贴身。

慕商殿是没有女人的。

这是她第一次出大洋洲,自然见什么都新鲜。刚下船,就跑得没影了。

哥哥去办事,她也有自己的乐子。

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个黑衣的日本武士,在练武场上大杀四方。

两柄长刀上滴落着殷红的血迹,宛若一山的红枫。

红叶飘落,落在了他的发髻上。

她也看清了他的脸,狠厉无情,和他稚嫩的脸庞形成鲜明的对比。

血色淡去,他的脸也恢复如常,只是看见她的时候,像着了魔一样,像被女妖迷了心智。

“桑儿,你也上去表演个。”

微醉的江哀玉脚下一踢,北岛桑就滚得远远的,台上帷幕合并,正在精心准备些什么。

江哀玉对着一块红叶糕,看了半晌,晶莹剔透的颜色里有午间太阳的光芒。

“就只有两个节目?”

“回主子爷的话,这儿哪能啊,主子爷想看多少就有多少,想玩儿什么花样就有什么花样。”

“哦,是吗?我还想翻翻你北岛家的帐。”

北岛家主惶恐,冷汗频频:“今…今年的账目已经呈…呈上江澜殿。”

“怎么,翻不得了?”

“翻得,翻得。”

北岛家主立即让人去准备,两份账目,一份是历年呈给江澜殿的,一份是呈给慕商殿的。

曙色的帷幕缓缓拉开,可以看见一个水浅葱色的水箱,只容得下一人的大小。

水面上的北岛桑正奋力地让自己的五官露出水面,得以呼吸。

几个小奴跪在梯上,手里正捧着一个玻璃小水箱,里面还装着一些黑色的东西。

“那是什么?”

江哀玉来了兴致。

“回主子爷,那是一种电鳗,喜欢穴居。这种电鳗个头儿小,正好可以钻进男人的菊花里,放出的电流也能让人痛哭流涕的。”

“不错,不过注意点,别把人弄死了。”

“奴才哪敢啊,近侍大人如何都是主子爷您说了算。”

江哀玉“呵呵”笑到,她本不应该对叛徒有什么关心,只是有时候忍不住就往下说了,忍不住就想调戏。

北岛桑在水中挣扎,只是为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电鳗入水,在水里惊慌失措起来。

他上下两个洞都被撑开,都正好是电鳗所喜爱的地方,几条电鳗争抢着游进他的菊穴,撕咬,放电。

痛苦挣扎却又心甘情愿的模样,真是挑逗着她身上每一寸施暴因子。

几次争斗下,最厉害的几条电鳗成功进入他的菊穴里,斗个你死我活。而其他电鳗只能另找栖息地。

北岛家主接过属下呈上来的两份账本,颤巍巍地举过头顶。

江哀玉品了一口红叶茶,清清凉凉的,还不错。

“两份?”

她明知故问。

“主子爷恕罪!”

“我觉得北岛家的诚意还不够。”

不过这东西是真好吃。

北岛家主又呈上一件东西,道:“这是慕商殿下联络奴才所用的通讯密码。”

“不够。”

北岛家主将与慕商殿的所有联系都吐了个干干净净,江哀玉却依旧道:“不够。”

“奴才愿卸下家主之位,请主子爷另立。”

为了保北岛家,他也是费心了。

“这个到不用,”她可不想大动干戈,“给江澜殿送上几个乖巧的小奴就行了。”

北岛家主有些不敢相信。

“我在这儿多留几日,让桑儿在你们家清清场子。”

自然是要将哥哥在日本的残存势力清理干净。不让家主清理,只是不想惊动她哥哥罢了。

水箱里的北岛桑将口死死地吸住玻璃,任凭电鳗如何攻击就是不松口。

他不想唯一主人愿意让他伺候的地方被这些东西弄脏。

水里,感觉像要窒息一样。

下身传来的阵阵电击让他痛苦难忍,在水中却没有办法清晰的流泪。

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

他感觉自己被人从水中捞了出来,将水弄在叠室内木地板上铺设垫层,通常用草席作成,称为“叠”上,迷糊之中又只身跪好。

江哀玉走两步靠近他。

他微微抬头,能看见主人的木屐。

江哀玉觉得他这样湿漉漉的样子很好看,抬手将他的鬓发顺到耳后,将一碗她没有吃完的红叶羹放在他面前,亲手取下了他的口枷。

“吃吧。”

这是…给他吃的?

他从未想象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在主人的脚下舔食,还是主人亲自赏的羹。

受宠若惊地一点一点的卷动。

红叶羹十分黏稠,若不是颜色和味道不对,他会觉得就像在吸食主人的那处一样。

江哀玉见他如此乖顺,便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就像给一只小猫顺毛一样,手感还挺好的。

看他吃得开心,江哀玉又让人拿来一碟红叶天妇罗。然后,捏着叶柄开始投喂。

果然,看着别人吃比自己吃要好吃。

真的这么好吃吗?

江哀玉也拿了一块尝尝。

嗯,也不怎么样……

北岛桑见主人这一番举动,喜不自胜,愈发回味嘴里的味道了。

他浑身触电地一抖,才惊觉那电鳗还在自己的穴里。

“贱奴该死,贱奴不是有意的,贱奴该死……”

他的脑袋碰掉了江哀玉手里的天妇罗,刚清醒的意识又被电出了

一丝的混沌。

他看见主人将手伸到他面前,迷迷糊糊地去舔上面残留的油渍。

这次,他将牙齿咬住自己的舌头,只伸出去一部分。要是那脏东西再电自己,也不会咬到主人。

江哀玉很是受用,淡淡道:“用筷子给他夹出来吧。”

北岛桑被抬到案前,虚弱的他将后庭抬得高高的,供主人赏玩。

江哀玉好奇地斜视着,心道:上下两个口都生得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上起来怎么样。

不一会儿,就有人呈上几双筷子,都是尖头的,看起来十分袖珍。四下所有的奴隶都等着她的命令,没有主子爷的授意,没有谁敢动近侍大人。

“这个,还有刚才台上的那个,来试试。”

江哀玉点的两个一看就很青涩,没经历过人事。她就是见不得北岛桑这种柔柔弱弱又竭力讨好的模样,想让新人来,多给他吃些苦头。

北岛家主暗自高兴,被点到的人,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侄子,都是自己这一派的人。

竟然都能被主子爷记上!

他本以为这次北岛家必死无疑,没想到峰回路转,还能向江澜殿送奴才,要知道在江澜殿做事的奴才地位都是很高的,更有甚者,被主子爷看上,入了后宫,那更是光宗耀祖的事。

北岛枫拿着筷子不敢下手,倒是另一个闭着眼睛夹出来一条。

“怎么,还是这么没规矩吗?”

北岛枫觉得身后一热,他知道主子爷此刻正站在他身后。

哆哆嗦嗦地伸出筷子。

江哀玉轻轻环住他,将脑袋放在他肩上,手把手地教他夹出来。

他浑身一震,似乎有些贪婪这怀抱的温柔。

北岛枫比江哀玉还小三岁,身体尚且还没有发育好,矮矮的。

她觉得北岛枫很像北岛桑小时候,只是一个是真的很奶气,一个是装得很奶气。

他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大着胆子去寻找菊穴里的电鳗。

趴在案前的北岛桑痛苦难忍,并不是因为那些电鳗,也并不是那些筷子的折磨,而是主人将她的温柔分给了另一个人。

他又卖力将臀部抬得更高,方便主人下手,想博得那一份虚无缥缈的温柔。

北岛桑还记得自己初到江澜殿,怕自己全身的那股狠劲主人会不喜,就学着家中三岁弟弟那奶声奶气的模样,讨喜。

不只为什么,学着学着就好像习惯成了自然。在别人面前,他好像还是那个大杀四方的黑衣武士,是黑道的太子爷;但只要有主人在场,他就会立即便得乖顺起来。

江哀玉教了两手,觉得这人比北岛桑差远了,随即没了兴致。

她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北岛家主,道:“试试?”

她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北岛家主,道:“试试?”

北岛家主哑然,毕恭毕敬地接过筷子。

他分明看见里面已经没有电鳗了,可主子爷说有,就是有。

奴隶伺候主人那是理所应当,可趴在案上这个是他亲儿子。虽然也见过好友玩一些母女,父子py,可轮到自己身上,还是有些不适。

北岛家主拿着筷子,在北岛桑的菊穴上盘旋,迟迟下不去。

“快点。”

江哀玉不耐烦地说到。

“是…是。”

北岛家主用筷子在菊穴里搅拌,尖尖的筷头在他细嫩的壁上刮了两下,菊穴便紧紧一吸,将筷子衔住了。

片刻后,意识到自己太过淫荡的北岛桑将筷子松开,然后将自己的穴扩到最大。

“没夹到吗?再试试。”

北岛家主认命地再捣鼓了两下。

“没有了?”江哀玉似有些不信,抽过他手里筷子又摆弄了两下,“没了就吸着。”

北岛桑乖乖地吸住筷子。

北岛家主拿筷子的手指上,还沾了些他儿子的黏液。

“像伺候男人一样,伺候它。”

江哀玉带着玩味的心理看看北岛桑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乖乖地照做,穴口一开一合,彷佛在吮吸一般,看得人热火朝天的。

江哀玉一把将筷子抽走,北岛桑撅着屁股就要去追,只是未追到。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太过放荡,不敢再动弹。

江哀玉觉得不该这么逗他,要是凌箫肯定会再求她,说什么“再满足贱奴一下吧”“贱奴就是那么贱”之类的话。

可北岛桑不会,他可爱得像个孩子,就只会在她怀里撒娇。

江哀玉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用她刚才在穴里摆弄过筷子夹起一块天妇罗,缓缓道:“吃吧。”

北岛桑胆怯地在她怀里,不可思议地看着那红叶,两眼终于流出了泪水:“主人……”

“不吃?”

北岛桑一口就咬了下去,咀嚼得香甜。

……

两个月后,红叶流水。

北岛桑被她派出去

清场子了,一个人闲来无事,就爱看些电视剧什么的。

她点开手机,准备看看小锦鲤自制视频。

江哀玉就喜欢水仙向的文锦,虽然可以剪辑的素材很少,可她就是看不惯文锦和别人组cp,就算是男生!

可小锦鲤就只有那么多,小视频也只有那么多。来来回回都是老梗和老片段,她都想出资给文锦一部大戏了。

她收了手机,找北岛家主来问了问北岛桑在哪儿。北岛家主回禀说是在剿灭一个叫“青龙”的组织,正在收尾。

她忽然觉得沈竹风说得很对,出门不能只带一个。

可她算算,她拢共就只有两个近侍。

反正闲来无事,她到山间走走逛逛,不知不觉到了红叶桥边,拾起一方红叶,想起红叶题诗的典故。

她用毛笔抄录了“聊题一片叶,赠与有情人”一句,让红叶随水而下,流至无尽山中。

处理完公务的时光总是无聊。

问了地点之后,江哀玉就去找北岛桑了,北岛家主派了一堆人围前围后的,都是清一色的黑衣黑裤黑墨镜,露出手臂,绝对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纹身。

她忽然找到了一种黑社会老大的感觉,走路带风的那种。

一栋不起眼的大楼,周围还是很繁华的,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卖淫售毒的总部。

好像北岛家也是干这些的,卖卖军火,开开赌场,涉猎更广。嗯,“红叶流水”看起来也很是正常。

身边的一个头目与守门人交涉了几句,就放她进去了。

说实话,她挺想看看不在她身边的北岛桑是怎样的。

这两个月来,他天天爬床。

江哀玉每次玩完,都是将他一脚踹了下去,她从不留人在床上过夜,没有例外。可北岛桑仍旧天天爬,一上床就钻进她怀里,环着她的腰,就要将她扑倒,每次都弄得她下身难耐,于是小腹一热,就将他收了。

轻轻挥手,屏退左右。

她就靠在一个转角处,富有玩意的目光看着坐在主坐上的北岛桑。

一改在她面前的模样,腰间还别着枪,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他的眼神狠辣,言语犀利,江哀玉听得懂日语,所以毫无障碍。

“太子爷,青龙这群人也太不懂事了,小型电鳗明明是北岛氏的专利。”

北岛桑的眼神有些微不可查的涣散。

“登不上台面的东西。”北岛桑斥责到。

那小型电鳗本是北岛家研究出来,留住回头客的,却被青龙盗用了。

“是是是,太子爷说得对,那青龙就专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江哀玉偷偷地笑了,她倒是觉得这些新玩意儿挺好用的,下次去北岛家开的窑子里逛逛,看看还有哪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她的笑声成功地引来了注意。

一把枪指着她的后脑勺,江哀玉双手举开,彷佛投降,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太子爷,在角落里发现这个女人。”

“把枪放下!”

北岛桑抬头就看见了江哀玉,软垫像是滚锅,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在他跪下之前,江哀玉扶住了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勾起他的下巴,用日语道:“太子爷,你好久都没来看奴家了,奴家就自己来了。”

她今日穿着一身精白和服,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赫赤色的海棠花。简单地盘了一个贝壳发髻,带上了大小花魁,加上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确实有点艺妓的感觉。

北岛桑整个人都愣住了,说不上话。

江哀玉坐在他之前的位置上,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道:“我是谁?说错了可是要挨罚的哦。”

北岛桑像是着了魔,缓缓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江哀玉很满意他的回答。

“无事,逛逛。”

“误会误会,原来是太子妃啊!”

“我就说怎么突然多出个女的,没想到是北岛夫人。”

“太子爷艳福不浅啊,夫人生得这么美!”

“那可不是,太子爷什么身份!”

“……”

下面一片赞叹之声,一点儿也不像才洗劫完别人的老巢。

伏尸千里,血流成河。

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

“主人,这里脏……”北岛桑小声地在她耳边轻磨,那舌头真是舔得她心都要化了。

“嗯,处理完了吗?”

“处理完了。”

的却处理完了。

“陪我逛逛灯展?”

“好。”

深秋里,衣服还是穿得很厚的,不然江哀玉早就把手伸进去,玩弄他的乳肉了,就想看他在众人面前想叫又不能叫的样子。

……

“聊题一片叶,赠与有情人。”

白尚卿缓缓念出这几个字,声音是难得的儒雅好听。

他认得这个字迹,她也在日本。

灯展上,灯光将红的黄的树照得迷人,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他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小玉儿,蓦然回首,却只见万家与灯火。

……

也到该返程的时候了,她留了北岛桑在日本,继续清场子,让他大选的时候记得回来。

几个不懂事的手下还在说什么“太子妃别让太子爷等太久”“夫人一路走好”之类的。

江哀玉哑然失笑。

在她离开后,几个不懂事的手下都受到了严厉的惩罚。不过,后来江哀玉知道了这件事,又狠狠罚了北岛桑。

这些都是后话了。

返程的路上,月朗风清,江哀玉就直飞了那个深山老林。

“哦,慕商殿的人?”

“是!”

江轩正立在一旁禀报。

江默虽然是他亲哥哥,但公是公,私是私……

咳咳,其实就是江轩喜欢赌两把,跟着主人在江澜殿的时候人人都让着他,出来以后才知道自己赌术有多烂,欠了一屁股债,都是哥哥帮他还的。

这也是他进娱乐圈的原因,来钱快嘛。

他可不想一天到晚被债主逼着还债。

江哀玉也知道他这档子事儿,所以经常让他透露些无伤大雅的半真半假的话给慕商殿。

这样下来,十次中倒有八次慕商殿都会中招。

说白了就是一个双方都清楚底细的无间道。

如此一来,时间久了,慕商殿也就断了从他这里打听消息的念头,这次江哀玉用他,也是假亦真时真亦假。

她就说那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江默。

“文锦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凌箫正跪在地上给她捶腿,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失落。

“奴单独给他加了训,演技上已经能赶上班科出身了。”

演技不过关,这也是江哀玉没有捧他的原因之一。再好看的脸,没有实力也是不行的。

“什么时候合适了,就让他去试试这个剧的男一号。”

江哀玉丢给他一个剧本。

“是。”

如果说北岛桑最厉害的就是他的舌头,那么凌箫,就是这一双手了。

他的按摩技巧可算得上是顶尖的,让人就这么坐着也能欲仙欲死。

“主人,奴想要伺候。”

几个月不见,凌箫自然想她想得紧,每天都将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包括后庭,每天都想着主人回来上自己。

江轩完全不能把这个人和他共事两个月的凌总联系在一起。

“贱货,这么就这么贱呢?”

他的一双手成功地勾起了主人的欲火,美美地道:“贱货就是这么贱,就是想要嘛。”

两人正在床上翻云覆雨,不久,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对于来人是谁,江哀玉心中已经有了判断,将凌箫踹下床,让他去开门,自己则找了件衣服陇上。

“你怎么来了?”

沈竹风站在屋外有些尴尬,没想到君上在屋里宠幸凌箫。但他也不敢有所动作了,想起上次百兽园之行,就夜不能寐。

“我,我想给您说一下最后一场戏。”

他那双迷人的丹凤眼里有些委屈,带着一份哀怨。

两栋别墅是互通的,他想过来也很容易。

“知道了,出去。”

沈竹风放下剧本转身就走,江哀玉没有看见的是沈竹风在转身时留下的泪水。

好事被打扰,江哀玉心里也烦闷,没有了兴致。在凌箫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裳,凌箫还想要为主人穿上拖鞋,谁知主人自己穿上就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至少他还在主人身边。

凌箫细细地整理床铺,将每一件东西还原,终不过,他只是个近侍而已。

江哀玉来到两个别墅共用的花园,看见沈竹风正坐在台阶上抽泣。

她将身上的外套取下,轻轻搭在他身上,沈竹风回头,梨花带雨。

“哭什么?”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沈竹风哭,觉得挺新奇的。两人从前斗嘴,斗输了也没见他这样。

“君上……”方才出口就知道自己叫错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又流了几行泪水。

“外头凉,要哭进来哭。”

“不要。”他抹了一把眼泪。

江哀玉从他包里掏出一颗糖。

沈竹风以为君上要哄他,后面的词都备好了,那双妖媚的眼睛顺顺地看着她。

她可没那个耐心,自己吃了,就走了。

沈竹风不哭了,但心里更加委屈了。他难得听话地进了屋,却找不见她的身影,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

滑雪场。

剧组终于杀青了,难得有时间带文

锦来滑雪场玩,就好像背着人偷情一样。

备置的一切装备,身份信息都是用的凌箫的。

也算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是谁得罪了小爷,我要让他跪过来请罪!”

一个带着大墨镜的男生翘着二郎腿坐在茶会厅里,只听他又说到:“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江哀玉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他家弟弟就是这个德行,一副拽上天的模样,偏偏他手底下的人个个都爱学他,不伦不类的,把整个虎契殿搞得乌烟瘴气。

倒是文锦拉着她走远一点,敬而远之。

两人就到了一号更衣室。

滑雪只是穿装备,也不是脱衣裳,两个人感觉都扭扭捏捏的。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换个装备都像是下饺子似的,哪里有江默说的这么好。却不知,文锦觉得这里已经是非常豪华了,正陷入“又麻烦了别人”“不好意思”的思维里。

她想着等时机成熟了,带文锦去奥地利的雪景城堡,在那里才叫做真正的滑雪。

正想着,更衣室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文锦用自己挡住了门外的视线。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们真的只是在穿衣服而已。

又是那个带着大墨镜的男生。

“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文锦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但也没能一下子想到是谁。

“不好意思,这里是我们预订的。”

依然那么翩翩有礼。

“小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里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

江哀玉对文锦这突如其来的一扑,给扑懵了,心不停地在跳,虽然说他们已经勉强算是同床共枕过了。

江哀玉幽幽道:“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是你的?”

那男生把墨镜一摘,露出一张明星脸,来劲了,道:“苏齐,你给他们说说,这里到底是谁的。”

“自然是小主的。”

苏齐知道能订到一号更衣室的,那都至少是三线家族,但他却不认得,只好露出手上虎契殿的奴印,示意他们快走。

慕商,江澜,虎契三殿,正是江家嫡出的三个孩子住处,其中以江澜殿为尊,是少主殿,最低等的小奴也须出身二等,而慕商与虎契的标准要稍稍松一些,出身三等也可以被赐奴印。

文锦不认得什么奴印,但他认得墨镜男生的脸,正是近来声名大噪的夏云凉。

“虎契殿的?”

苏齐拼命地使眼色让他们快点离开。

江哀玉幽幽地点开了通讯录里“蠢弟弟”的一栏,faceti通话。

不到一秒钟就接通了,倒是比她想象得要快。

“姐,你快来救我,我要被咱哥打死了!!”

“……”

“他让那些贱奴用藤条在我脸上招呼,这让我可怎么见人啊啊啊,打人不打脸的道理他不懂吗??可怜我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小花朵,就要被他摧残!”

“……”

江源兮把头捂住:“姐姐你看看,你可爱炫酷的弟弟就要被揍成猪头了,我好可怜!!”

“哥,你先别打了。”

“好。”

江源兮见哥哥收了手,拿着手机当保命符似的,拿着屏幕对着他。

江哀玉颇为头疼,直入主题:“你看看这是不是你殿里的,让他们离开。”

镜头调转,江源兮就看见了夏云凉和苏齐,骂骂咧咧的:“你个小贱人,敢欺负我姐姐!不想要命了?!跪下道歉,然后滚蛋!!”

镜头调转。

“姐,你就让哥放过我吧,我不过就是打碎了他一个杯子,他就抓着我不放,这是摁着我往死里揍啊啊啊啊!”

本想不动声色的处理了,但没想到蠢弟弟正在被她哥揍。她怀疑这样子有些吓着文锦了。

“自家蠢弟弟,见笑了。”

“没…没有。”

文锦看见刚才耀武扬威的人已经跪下了,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玄幻,摸不着头脑。可这人分明就是夏云凉,而玉落也还是玉落。

“哥,什么杯子这么宝贵?比弟弟还重要?”

江源兮还在那边嚎叫。

“你在陶艺坊做了一个月的海棠杯。”

“帮我摁在地上打,谢谢。”

“……”

江哀玉不想再听见江源兮的哀嚎,当即挂断了电话。

夏云凉没想到在这种小地方也能遇见他惹不起的人,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是主人的姐姐。

江家的势力他并不清楚,只知道无论走到哪里,只要知道他是虎契殿的人,就只会点头哈腰,谄媚讨好或者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说到底他不过是底下人送上去的一个玩物,封了小侍,就觉得自己成了大人物。

“玉落……”

文锦有些不可置信,听说夏云凉背后的金主手眼通天,没想到竟然是她的弟

弟。

江哀玉觉得他有些误会了,道:“不,不是哈,我弟有些另类,喜欢滥交什么的,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样的人。”

她生怕快要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赶忙解释:“不是每个有钱人都喜欢明星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我不喜欢你……”

已经语无伦次了。

“玉落,”江哀玉心神一宁,害怕他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把我当作那样的人对待,谢谢你一直当我的粉丝支持我,谢谢你给了我一次悸动。

江哀玉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鼻子一酸,假装背过去穿滑雪鞋。

这玩意儿以前都有人帮她穿上的,而且也不是这样样式,她磨磨叽叽的,一下子犯了难。

夏云凉见此状况,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连爬带滚过去,要多下贱有多下贱:“让奴来,让奴来。”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鞋子,就被江哀玉一脚踹开:“滚。”

江哀玉见文锦有些愣神,心虚地开口:“我弟弟爱玩这种游戏惯了。”

“没事。”

文锦露出一个笑容。

见她许久穿不上鞋子,缓缓道:“我帮你?”

江哀玉点点头,往后坐了坐。

只见文锦半跪下来,一手托着她的脚,一手拿着鞋。

虽然这个手法很是生疏,进鞋的时候也让她感到些许的不适,但面前的这个人是文锦。

扣好单搭扣,文锦站起身来。

江哀玉也站起来走了走,紧紧的,很合适。

“你以前滑过雪吗?”

“没有,在剧组,我是第一次看见雪。”

“走吧!”

江哀玉拉着他就要往外跑,可门口那两个还堵在哪里。

“求求你,放过我吧,主人会活活打死我的。”

江源兮下手没个轻重的,在他手上玩死的奴隶很多,多是以残暴的手段活活折磨死的。夏云凉在虎契殿这么久,也或多或少听闻过那些事迹,自己也亲身经历过不少。他见这位温情脉脉的,断然比主人好说话。

江哀玉一口闷血差点没涌上来,她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又来给她添乱。

文锦见她双肩略有起伏,一手缓缓抚平,道:“没事的。”

她见文锦也不甚在意,便道:“别找我。”

夏云凉立刻就懂了,跪到文锦面前,抓着他的裤脚,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求求你放过我吧。”

江哀玉见他还敢去碰文锦,就将他的手臂踹开,露出一些青青紫紫的伤痕。

“碰哪儿呢?好好说话!”

其实文锦也语塞,他们也没有把他怎么样,怎么就让他怕成这个样子?方才,玉落可能只是觉得他挡路了而已。

他缓缓道:“放过你了,你走吧。”

夏云凉感激涕零地对着他磕了几个头。

文锦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道:“玉落,我们走吧。”

谁知夏云凉不依不挠,求江哀玉一定要亲口对他主人说了才肯离去。

苏齐忙劝也劝不住。

他出身世家,就算没见过江澜殿下,也听说过江澜殿下的威名,那可是比虎契殿下不知厉害多少倍的人物。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能干涉主人们的决定。

可夏云凉一个劲地作死,拉都拉不回来。

江哀玉对苏齐使了个眼色,苏齐连忙堵上他的嘴,将他拖走了。

可惜,原本美好的滑雪之旅就这么被打扰了。

“走吧。”

这次是文锦拉着她向外走去。

……

那日无风,雪落满山。

他记得她说,她家里的情况有点特殊,他们不能像正常情侣一样,可不可以原谅她。

他说,自己签了合同不能谈恋爱,应该让她原谅。

他记得她说,她有事要回家,明年才能这个时候才能出来了。

他说,他过几日就又要进组了,应该是她等他。

他记得她说,要记得想她。

他说,她也要记得想他。

文锦呆呆地坐在酒店的窗前,落地窗外是光怪陆离的城市。

他拿起自拍杆,打开摄像头。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话,是录给一个粉丝的。

“大家好,我是文锦,又到了周记视频的时间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我……”

江哀玉坐在屏幕前,看完了整个周记视频。

有些事,是尽在不言中的。

一下飞机就得到一个虎扑,江源兮牢牢地抓在她身上,怎么也不肯放开。

“姐姐救我!”

“……”

他紧张兮兮了半天,才发现身后没人,才缓缓地从她身上爬下来。

然后就一个劲地告状。

“姐!江佩止也太

狠了,你看你看,你的弟弟都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人也瘦了,脸也白了,英俊的样子一去不复返了!”

他知道有姐姐在,他哥就不敢拿他怎么样,于是更加起劲了。

“姐,你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帮我教训教训他,把他给打趴下!”江源兮扬起拳头,狠狠地在空中划了几下。

“听说,你打碎了我的海棠杯?”

“什么海棠杯?”

“……”

看来这孩子尽记得自己被收拾了,呼啦啦地想要报仇。

江源兮在江澜殿中哗啦啦地吐了好多不快,北岛桑才珊珊来迟。

他清理完场子就急匆匆地过来了,可还是晚了一步,比主人晚了一些到达江澜殿。

他一跪下,就有一个玻璃杯砸到了他脑袋上。

杯子没有破,头也没流血。

“你怎么当近侍的?还让姐姐在外面受委屈,我养只狗都比你会办事!”

北岛桑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将那玻璃杯子又砸在自己头上,磕出了血,才俯身:“贱奴该死。”

“你还说他,你自己殿里奴才没管好。”

“姐姐你放心,那贱奴已经被我泡在盐水里三日了,我每日都赏他一顿鞭子,弄得皮开肉绽的,保管以后见了姐姐都绕道走。”

这孩子……

那日,文锦心软,想要救下夏云凉,说什么都是艺人,也挺不容易的。江哀玉便也打了个电话,让他别把人弄死了,还能好好地活在公众面前。

顺便,也把他从哥哥的手里救了出来。

近来,江佩止是越来越不安分了,他原先好多地方的势力都没有被清理干净。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她的母族,一早就投靠了江佩止的乐家。

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很是亲厚,可暗地里的交锋不知道有多少次了,算是互有胜负。

“姐姐,你在想什么?都不理我了!”

“你先回去,我有些事情处理。”

她指的是北岛家的情况。

“姐!你又双叒叕赶我走!还有四个月就是大选了,你能有什么事?不会是去幽会哪家美男吧,你放心,弟弟我绝对保密!”

江哀玉真想看看他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时,一个小奴进来通传,说是慕商殿下请她过殿一叙。

江源兮一听是他哥,一溜烟地就跑了。

江哀玉出殿,见前方引路的有些眼熟,正是江默。

她皱眉,她现在依然不知道江默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还正巧和她相遇。

慕商殿的陈设都是阴暗的,夜幕逐渐降临,大殿竟显现出一道诡异的银光,仿佛撒旦的城堡。

他坐在他的王座上,仿佛君临天下。

见妹妹来了,才起身,微微行礼。

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王室般的教养,就算是揍江源兮这样粗鲁的动作,在他身上,也像是白衣君王执剑而来。

他身后摆了一个楸木棋盘,算是整个大殿中唯一的亮色。

江佩止微微摆手,大殿之内就只留他们两个人。

江哀玉坐在白子的一方,微微笑道:“开始吧。”

他嘴角也勾起一抹欢愉。

两方相杀,不见兵刃,不见血光,却总得有个你死我活。

没有硝烟的战场,胜者为王。

江佩止的身后有乐家的支持;江哀玉的身后,站着的是白,沈两家。至于罗素一族,则隐隐又些中立的态势,竞相成为双方攻击的对象。

这便是四大世家。

其下数不清的一二线家族也在看不见的地方博弈。

时光仿佛静止,只有黑白对杀而已。

“凌箫,是被陷害的。”

如此肯定的语气,江哀玉知道他定是参透了某些事。

“何以见得?”

“不然,他不会活到今天。”

“说不定,我是真心喜欢他,舍不得呢?”

“那他就会像那个人一样,被你保护起来。”

执棋的手一顿,却又不动声色的落下。

江哀玉没有说话,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大肆宣扬他是你初侍,还亲口说你偏心他,我可是都有些嫉妒了呢。更何况,对方是一向就爱给别人使小绊子的沈竹风。为了转移他的视线,你可真是下了血本。”

言罢,落下一子。

“覆灭我在亚洲的势力,你早就准备好了,楚家不过是撞枪口上了,而且,只是个开始。”

江哀玉饶有趣味,道:“继续。”

“你如此大张旗鼓地覆灭楚家,甚至动用了暗夜军,不过是为了给出一个信号:你是一个肯为了男人,覆灭一个家族的女人。一来,彰显了你的实力,二来,就是为了在大选的时候,能让各家毫不藏私地将自家的孩子送进江澜殿。这样的一来,就算是自家的孩子不受宠,也断不能让别家的孩子受宠,

你的后宫就很平衡了。

“当然,至于那些知道明墨生存在的世家自然会暗地里撕咬他,用不着你自己费心,因为你并不想再面对他。

“你把楚家的那个小辈送到醉夜,也不是单单出于报复心理。只是想让这个事情,发酵得快一些,给那些家族充分的时间来准备大选。”

“很好。”

三劫循环无胜负,和局。

颇为苦恼地看着这局面,江哀玉道:“今夜是坦白局吗?”

“哥哥只是想告诉你,我在亚洲最后的势力。”

“月啼剧组,是江默。”

也就是那个狗腿的负责人,之前在江澜就见他眼熟。

“暗夜军的消息,是宫家。”

在帝都的势力,她唯一不确定幕后的,就是宫家。

之前维尔来报的在醉夜偶遇苏冶的那件事应该也是他派来试探虚实的。

“为何不是以讹传讹?”江佩止反问。

江哀玉微笑:“没那么快。”

这件事真正发酵,应该是各家陆续进入大洋洲的时候,也就是大选三个月前,萱草阁大考一个月前左右。

半晌,见妹妹没有继续,江佩止点点头:“看来北岛家已经背叛我了。”

“不错,早在我继位的时候。”

“那很不错。”

“可是真正的归附是在红叶祭。”

虽然她那次的目的,只是让她喜好美色的名声更为夸大,让事情发酵得更快而已。

献几个男人给她,就能保住整个家族,而那些献上的男人只是让她御下更为趁手的工具罢了。

江佩止松了一口气,道:“那更好。”

“所以,今夜,哥哥到底想干什么呢?”

“妹妹不知道吗?哥哥也能成为你御下的工具啊。”

“妹妹不知道吗?哥哥也能成为你御下的工具啊。”

乐家,真是很大的诱惑……

江哀玉抬眼看眼前这个男人,一手执棋,谈笑风生,仿佛说那句话的并不是他。

“哥哥莫非也被眼前的局势障了眼?还是想要举白旗认输呢?”

他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双方博弈了这么多年,她不信他会就此放弃。

“可,这却是最好的局面。”

他微微低头,引她看了看棋盘,和局。

江佩止站起身来,在她的注视下,优雅地跪下,双手前扣,行了一个大礼,道:“君上。”

江哀玉将信将疑地拨弄着棋子。

黑色的、白色的两枚在她手里打转,道:“想要什么位分?”

“就看君上觉得乐家值什么位分了。”

“乐家?乐家也是我的母族,”她扣下两枚棋子,“一文不值。”

江佩止见她赌气的模样,有些宠溺地笑笑。

诚然,正如她所言,乐家也是她的母族,却一直只支持他。她心中当然过意不去。

“君上已抛下诱饵,引得众家相争,乐家已然上钩了。”

“是吗?”

“是。”

江佩止拿出一枚小玉牌,上面刻着“萱草”,翻面一看,刻着“佩止”二字。

她倒是有些意外。

此牌代表江佩止已入萱草阁,再无即位的可能。

江佩止见她放心的模样,很是宠溺地笑笑,这牌子早在六年前就备好了。

他见江哀玉有些急促地从他面前走过,问到:“去哪?”

“雪隐。”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气急败坏,却又很是委婉。

江佩止站起身来,拍了拍双膝并不存在的灰尘,跟了上去。

江哀玉才到洗漱室,才发现此处也一个人没有,倒是江佩止跟了上来,轻轻跪下,帮她脱掉了外裤和底裤。

她微抽了一下嘴角,尿意瞬间就被憋回去了。

江佩止见她这样,很是小心地扶她坐在马桶上,用温热的手安抚着她的小肚。

她再也忍不住了。

这是近侍或者厕奴才会做的事情,她没想到有一天会让他来完成。

她方才站起身,想要把裤子提起来,那双手就扣住了她,江佩止把脑袋伸将过来,帮她清理浊物。

仿佛练习了千千万万次,终于得到了实践。

江哀玉淡淡道:“哥……”

他从容地为她系好裤子,道:“君上觉得现在值什么位分了?”

“呵,”江哀玉抬起他的下颚,这个男人总是那么有心机,“厕奴,如何?”

“不错。”

她看见他那亘古不变的笑容就想要将其撕碎。

谁知下一刻,江佩止一把将她抱起,得意地笑了。

“你干什么?江佩止,你放我下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叫他的名字。

“有进步。”

他将她

放在软塌上,自己则守在一旁,道:“天色不早了,睡吧。”

江哀玉见他大有看着自己睡下的架势。

“不想升位分吗?”

“君上有什么好主意?”

“带我去书房。”

江佩止知道她要翻旧帐了,早已备好,包括各方从属的资料。

“好。”

这次的怀抱,江哀玉没有挣扎,反而是很享受地躺在其间。

刚到书房,她很是坏心的触碰了服务铃,引人前来。

“慕商殿的人都被我调开了,恐怕要再等一会儿,”江佩止看穿她的小心思,“不如现在做点什么,升升位分?”

江哀玉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颈环,套在他脖子上,往前一拉,江佩止脚下一个趔趄。

她将颈环的另一头铐在办公椅的滑轮腿上。

细铁链的长度是不足以让他站起身的,他自然也不会看到江哀玉翻查资料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谁知江佩止更加过分,不怀好意地又解开她的裤子,很是陶醉地细嗅了一番:“君上身上的味道真是好。”

江哀玉哪里还看得下去,只俯视着他。

他拿起办公椅旁的毯子,盖在她的下身,自己却富有技巧地钻了进去。

每每让她咬牙切齿的敌人,如今竟成了自己的裙下臣,哪里还受得住,在他的技巧下,不久就达到了高潮。

此时的书房门口正列入一队侍卫,都是慕商殿的心腹。服务铃的声音不对,来的自然不是小奴。

为首的那个江哀玉也认识,慕商殿的侍卫长,乐家的表亲,小时候见过。

看来他也没想到是她,躬身行礼:“江澜殿下。”

乐侍卫沉默了半晌,再次开口:“不知江澜殿下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你不知道吗?你们慕商殿下亲自邀请我来的。”

江哀玉感觉自己被深入了一下。

乐侍卫显然不信的样子,道:“江澜殿下莫要玩笑,请速速离开。”

尽忠职守,却不知在江哀玉看来只有三个字形容:“傻大个”。也是,只有这样的人,才适合当慕商殿的侍卫长。

“我若是不想离开呢?”

“那就别怪属下动粗了。”

他上去几步,正好就看到了她身下还有人,此刻正在服侍,只是头被毯子盖住了,看不清是何模样。

看上去像是个男奴。

也不知是纯情,还是羞耻,侍卫长大人竟然诡异的脸红了,气急败坏:“江澜殿下怎可在此行这种事?”

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慕商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江哀玉脸上笑嘻嘻的,拍拍她胯间的江佩止,道:“慕商殿下想怎么不放过我呢?”

江佩止吸入了她高潮时流出的全部液体,饿虎般地舔了舔唇,才钻了出来。

他虽是站不起身来,只是跪着,脖子上还套了一个铁环,但仍旧气势不减,回头只露出半张脸。

“下去!”

江哀玉搬过他的头,居高临下道:“故意的?”

是在问他,在这里故意挑逗他,引他属下观看的事。

“助长情趣,”江佩止今夜十分的满足,“现在到了什么位分了?”

江哀玉端详着他,不予置评。

乐侍卫长的小眼睛就直咕噜的转,家族争斗他一概不知,只是一介武夫而已。如今见此情此景,也像是懂了半分。

仔细思索,却实在是搞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小心静默地带一众侍卫退下。

“慢慢看吧。”

他温柔揉捏着她的小腿,给她一个舒适的环境。

今夜注定无眠。

这让江佩止想起六年前的一些心境,一些事。

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他被赶下台的时候,正好也是这样一个无月夜。

他最疼爱的妹妹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没有人知道,他父亲给他下了一道命令:无召,不得出殿。

这相当于是终身禁足了。

其实,他坐上这个位置,无非就是为了保护她。

他还记得他被封少主不久,就要去日本视察,在出发前,他一眼就发现了藏在人群中的妹妹。

实在是太显眼了,因为慕商殿里根本就没有性别为女的生物。

他给她从头到尾重新打扮了一番,扮作他的贴身。

真好,随时都可以看见她。

在这大洋洲里,只要是江姓,就不能随便离开,除了家主或是少主,又或是得到了两者的指派。

他奋力当上少主,只不过是为了要给她一个保护伞,让她可以自由地飞往世界各地。

现在,妹妹自己当上了少主,真好。

只是这样还不够,他集结起自己的残部,装作势不两立一般对她进行疯狂的攻击。

这个位置是风口,是浪尖,想要坐稳,

只有经过千锤百炼。

他不介意当这个坏人。

下台的第二天,他就以乐家表亲的身份,进了萱草阁。

以他上台前的名字,刻了这枚小小玉佩:萱草·佩止。

萱草阁的建筑风格和他的慕商殿全然不同,一派大气辉煌,华贵典雅。

每个人都有单独的训诫室,这里并非完全是一个践踏尊严之地,每个受训的贵族,都应当保留贵族的气度。

毕竟,若是成功被少主看上,也是凤君、贵君的命。

人前那些事,自然是不必说,他是最出挑的,只是偶有被白尚卿超越的时候。

人后那些事就自然落了下乘。

他还记得调教他的人对他说:“慕商殿下,还觉得自己是少主吗?”

他惊讶地回过头,竟看见了江黎,家主身边的第一得力之人。

他趴在玉案上,揣揣不安。

好像自己的小秘密被人揭穿了一样,羞耻地回头,咬牙。

江黎带上特质的手套,伸进他的小穴里,程序化地对身边的小奴说:“合格。”

就像是在探查一件物品一样。

江佩止觉得,这已算是他毕生的耻辱。

江黎又说了几个数字。

一旁的小奴也程序化地记录下各项数据。

他就像是在流水线上待检验的商品,任人宰割。

“把他绑起来。”

“江黎,你干什么?”

江黎跟在家主身边已有五十几年,很久都没有听人喊过他的名字了。

他觉得昨日才将慕商殿下禁足,今日就偷跑出来,实在是不把家主放在眼里。

“给殿下长长教训,让殿下知道自己不再是少主,认清自己的身份。”

奴隶吗?

他很欣赏江黎调教的手段,被绑在架上的时候就在想:以往下面奉给他慕商殿的奴隶都是这么调教出来的吗?那些随时可以玩乐,随手可以丢弃的物件。

那双戴着手套的手,抓起他的分身,继续报他的尺寸。

江佩止被羞辱得体无完肤,只想要快点结束。

“如果是江澜殿下,殿下也要乱动吗?”

他手下一个用力,挤出了一点白浊,收进微型试管里。

江佩止收敛了心神,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能进后宫,能以另一种方式守护在她身旁,给她快乐吗?

如果自己达不到要求,又谈何其他呢?

“身子不够敏感,用细鞭沾了‘春日醉’,打在他的孽根上。”

江黎依旧很程序化地吩咐身边的小奴。

江佩止从容地听他们对自己的宰割,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他,像是被覆灭了王朝,即将被行刑的君王。

“殿下,记得报数。”

“一。”

“啪——”

“二。”

“啪——”

“三——”

“啪——”

“……”

每一次落鞭前,他倒是先数了出来,倒像是施刑者在执行他的命令一般。

第十鞭打下,江佩止只觉得自己浑身奇热无比,难以疏解。

这‘春日醉’可是萱草阁最厉害的媚药,保管再矜持的人,用上之后,都会变成淫娃荡妇,哭着求着让人上。

江佩止的耐药性很好,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得不到疏解,难以忍受。

“啪——”

江黎拿过鞭子补了一鞭,道:“殿下记得,是打完再报数。”

恍恍惚惚,后知后觉,在迷迷糊糊之中,江佩止想明白了一些事:焉知这幕后的大手不是家主,他的父亲大人。

自从那日后,他上午去萱草阁报道,下午便被囚在自己的慕商殿里,计划着如何让妹妹成长起来。

沉迷美色,并非好事,更何况那人的出身那么低贱!

他拿着“明墨生”的资料,缓缓揉捏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他招手,一个模样俊美的男奴就爬了过来。没有他的命令,这个男奴并不敢用自己学到的东西伺候他。

“把鞭子给我叼过来。”

他记得自己上午受了鞭刑,受了媚药,现在身子都不爽快。

他执鞭,狠狠地鞭打小奴身上他自己曾被受调教的部位。

鞭子被染上了血,染上了白浊,他还是没有停,直到把人活活打死,他才叫人进来处理干净。

人人都觉得虎契殿凶名在外,一年下来不知被玩死多少奴隶,人人都敬而远之;却不知道慕商殿内被江佩止弄死的更多。

这阴暗的慕商殿内有多少枯骨,无从得知。

这种用来出气的奴隶他从不去芭蕉阁领,自有自己的渠道;每一天,每一次,都可以处理得干干净净。

……

“在想什么?”

江哀玉见他神情有些恍惚。

“在想君上想要

给我什么位分。”

江哀玉见他似乎是很执着于这件事,并不像是在故意戏弄她。

“不是凤君。”

正因为他是她的亲哥哥,所以给不了他正室的位分。

只这一句,便没有下文了。

江佩止知道她还在思考,有所为难,况且看了这么多的资料,也需要消化。

江哀玉转向他,用脚撬开他的双腿,整个人压了上去。

他跪着身体向后仰,这个姿势让他很难受,脖子上的颈圈让他有一种窒息的快乐。

“想要什么位分,就自己争取。”

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容易带给她高潮,可能是更有征服感吧。

“君上想要怎么玩?”

她一手解开扣在椅子上的细铁链,从他身上站起来,跨了过去。

手上的铁链狠狠地一撤。

“萱草阁大选前,来我江澜殿当近侍。”

……

都说江澜殿下喜爱美男子,这不,大选前又收了一个近奴。这个近奴长得是闭月羞花,让人一见就忘不了。

“江澜殿下的近奴是哪家的,长成这样,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听说是从外面带回来的,身份过于低贱,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才进的江澜殿。”

“这可不是飞上枝头了,真是让人艳羡。要是哪日殿下也能看上我就好了。”

“什么飞上枝头,那种出身,得宠还好,不得宠岂不是要被人活活欺负死!”

“……”

易了容的江佩止,看起来确是有些醉夜小倌的味道。

而且他脖子上还戴着那日套上的颈圈,另一段扣在他的手腕上,看上去颇有些异域风情。

此刻,他正低眉顺眼地跪在江哀玉的身后,给她捶着肩膀,看起来没有任何的逾矩。

她正看一本书,内容甚是有趣。

北岛桑进来添茶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岁月静好的场面。

如果说是凌箫也就罢了,出身名门,又和他一起侍奉主人多年。这个新来的有什么本事让主人独宠他整整三日!

他添了茶就只能离开,也没有任何人注意。

说到底,江佩止只是进了萱草阁,半路出家,若论床上和伺候人的功夫,是万万敌不上从小就培养起来的近奴的。

已经三刻钟了,他手上的力道已大不如之前。

看书正入迷的江哀玉也没有注意到是谁在伺候自己,心里不顺就给了他一巴掌。

江佩止学着近侍的模样请罪:“贱…贱奴…该死。”

她这才想起这人是谁。

觉得甚是有趣,道:“感觉怎么样?”

“很是有趣。”

“那做错事的贱奴应该怎么样呢?”

“请罪,被罚。”

江哀玉取下他手腕上的铁环,就要将他拉走,江佩止站起身来,跟着她的步伐,却被呵斥到:“让你起来了吗?”

江佩止看着她,轻轻跪下。

可脖子上的颈圈在逼迫他前行,他伸出膝盖,向前爬去。

……

“殿下,腰低一点,把屁股抬起来。”

才入萱草阁第二日,他就被加了训。

这样屈辱的姿势他见过无数次,只要招招手,就有无数人用这样的姿势来讨好他。

“殿下现在是以色事人,若没有色,也就不配在这萱草阁中。”

很好,江黎的话又成功地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他收敛了腰身,尽量规矩地学着爬。

忽而,他感到臀部一凉,上面放了一个双圆形的托盘,正好是他臀部的大小。

一左一右还呈了两杯水。

“今日殿下漏出来多少,奴就在殿下身上用多少‘春日醉’。”

他屈辱地在地上爬了两圈,还算是平稳,可第三圈的时候就撑不住了,自然地想要休息,他越是努力地想要翘臀,就越是力不从心。

他觉得自己这样和那些奴隶没有什么区别。

“殿下想要放弃了?”

江黎适时地出口。

他是家主身边的老人了,训诫过的,小到最低等的小奴,大到未来的凤君,元后;想要什么样的就能给他训练成什么样。

家主的意思,是按贵君的礼仪教授,但必须剥下他的自尊。

江佩止哪里容得他人质疑,只是当真力不从心,在第五圈的时候,清水洒了一地。

沾了“春日醉”的鞭子早已备好,在托盘落下的一瞬间就招呼到了他的双臀上。

……

江哀玉见他爬得甚为贵气,真是一举一动都不减当年风范。

她将他牵到凉亭。

虽然不是那张脸,但这人的动作、气度,与那人一般无二。

“来这里,想干什么?”

他攀上她的身,细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只要一天没有看见妹

妹,他浑身的嗜血因子就要暴动。

“还能干什么,玩。”

“是想要再像招来侍卫的那日一样玩吗?玩过一次的游戏,就没有第一次好玩了。”

“我倒不那么觉得。”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远远的声音。

“姐姐,我来了!”

又恢复生机与活力的炫酷弟弟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连当脚踏垫的奴隶也没用上。

江佩止苦笑,他怎么把他给忘了。

今天真是,少不得又要被羞辱一番。

在江源兮来到凉亭之前,江佩止已经俯身在地,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被这个蠢得一无是处的弟弟掣肘。

“你最爱吃的芙蓉糕。”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还给我送伤药,那个什么江佩止也太狠了,到现在我脸上还疼,你可是不知道,他打我那股劲,像是仇人一样!”

她瞧见刚才还与她说话的江佩止,不免有些好笑,看来弟弟逃不过他哥的毒手了。

江源兮的近奴在给他布菜,于是他就瞧见了姐姐的盘子里还没有吃食,又开始气鼓鼓的,掏出身上的鞭子就开始打人:“说你呢,还愣在哪儿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姐姐布菜!”

生生挨了一鞭子的江佩止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表面上还是低眉顺眼跪过来,开始布菜。

“姐姐,这是你从醉夜带回来的那个?我瞧也没那么好看,这身子也不知道被人上过多少次了,千人骑万人枕的,谁知道有没有病!”

江源兮的等级观念很重,从小就众星捧月,骄奢淫逸。

他觉得这样从醉夜里出来的下贱东西根本就是在玷污姐姐。

于是越看越不顺眼,又给了他一鞭子,打在手腕上。

“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布个菜也布得这么慢吞吞的,”他见这个低贱的东西竟许久没有动作,又在他身上打了一鞭子,“真是从醉夜里出来的肮脏东西,也不知道谢恩!”

江哀玉见事态好像不妙,许多年不见,弟弟竟然长得这么歪了,于是好心地开口:“别和一个奴隶置气,他刚来,还不懂这些规矩。”

“姐姐,你怎么就这么宠着他,难道一个贱奴比你弟弟还要重要了?”

“好了好了,姐姐怎么不疼你了?这是姐姐亲手做的芙蓉糕,你一块都没吃。”

江哀玉再次回头的时候,发现江佩止已经不见了。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

也对,自家这个弟弟忘性大,一般只记得自己受欺负,不记得自己欺负别人。现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

深夜,月色入户。

江佩止的房门被轻轻扣响。

他下意识地道:“进来。”

随后才想起来这房里上了锁,也没有什么人帮他去开门。

无奈地摇摇头,他起身去开门,身上的伤口很疼。没有药,涂药等于抗刑,主人们的鞭子那叫做赏赐,谢恩都还来不及。况且,也没有哪个奴敢为了自己去拿药。

门一开,露出一道狡黠的月光。

江哀玉戴着一个头巾,挽着一个竹篮,甚至有些村姑的味道,和她平时的打扮大相径庭。

江佩止微微一愣,就见她偷偷摸摸地闪身进了来。

她将竹篮放下,打开白纱布,里面是一些药品和糕点。

“这是什么?给我用的?”

“知道你没吃晚饭,亲自做了些给你送过来。”

近侍的饭食,原本是主人每顿剩下的,可今日他还躺在床上养伤,没到,也就没有食物。

况且对外说的是他出身醉夜,主人没想起他来,也就没人赶来巴结他。

江佩止原本是想明日伤好一些再出去的。

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动弹不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凭借怎样的毅力走回来的。回来之后便顷刻昏迷,半晌才起来。

“他那鞭子是特制的,看起来不大,打起来却是让人疼得厉害。”

江哀玉脱了他带血的衣服,拿出一盒药膏。

“我问了,这要是不涂药会烙下疤痕的。这是特意对付他那鞭子的药膏。”

江佩止觉得伤口处冰冰凉凉,倒也很是舒服。

尤其是上药的人,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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