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到了派出所做完笔录, 楼天宝又被留下了解了一点个人情况。
emem她在车上翻了手机,大概明确了自己的现状:研究生刚毕业;刚找到滨海市的工作;独自一人居住;没有室友。
emem林淑芬现在和薛已一起,两人都住在蒲庵。
emem这个世界里,楼天宝和林淑芬两人在几年前离开了老家, 在蒲庵住了一段日子。他们住在新旧参杂的公寓区里, 房子一百多平, 这是薛已为他们物色的。
emem楼天宝在派出所里睡了小半宿, 醒过来的时候, 就听外面有人在哇哇地和派出所里的人吵,楼天宝可再熟悉不过了, 她冲出去就喊:“妈!”
emem林淑芬还在和刘贤辩论自己女儿该如何处理,一听身后有人喊自己,立马回了过来,楼天宝就把她搂到了自己怀里。
emem“你怎么连夜过来了?有没有好好休息?”楼天宝看到了母亲脸上的黑眼圈。
emem林淑芬冷不丁被她用力一抱, 整个人愣了片刻。楼天宝和她的关系冷淡多时,她突然冲过来抱住自己这着实有点让人吃不消。
emem楼天宝心疼了一会儿, 转头问刘贤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emem刘贤被林淑芬吵了二十分钟, 脑袋都吵大了, 他拍了拍额头赶走里面的“嗡嗡”声, 对林淑芬说:“行了行了, 我这里都做完了记录。楼天宝, 你过来一下。”
emem林淑芬被他们请到了外面, 楼天宝单独和刘贤在办公室里说话。
emem“手机的主人和李肴是一个村子的,但是这人失踪了三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手机上的血液送检了, 检测结果要过两天才能出来。你们先回去吧, 具体情况我会和蒲庵那边的人交接。最近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好像不太安全。”
emem最后这句话,是刘贤自己给出来的建议。他是个胆小的,也知道最近的事情太不寻常了。
emem林淑芬人才刚到,楼天宝便带她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吃饭,顺便打听了一下湖泊水库那边的情况。
emem这个镇子上的水是另一处河道里的水,和出事的湖泊没有关系,楼天宝暂时安心了一点。
emem李肴在中午的时候到了派出所。小陈与实习生闭口不提她做了什么,在场的人也都不再询问。楼天宝问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走,李肴就问她准备去哪里。
emem“去蒲庵。”楼天宝坚定地说,“我们需要去找几个老熟人。”
emem李肴感觉眼前的女子好像知道些什么。她是断然不能回小贾村了,如今也是个离开好机会,于是决定跟楼天宝走。
emem林淑芬说,是薛已的下属联系了包车送她来的,让她打电话给薛已道谢。
emem上了车,楼天宝让李肴确认的确没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这才让司机开了车。
emem林淑芬不太自在,她拉过楼天宝小声说:“你真的要带这个人走吗?她是谁啊,看起来有点吓人。”
emem楼天宝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别担心。她是第一个帮我的好人。”
emem李肴知道自己的长相比较吓人,也于是也没想太多,她选择闭目养神。
emem这是包车,上高速,直接回蒲庵。楼天宝的证件全部丢了,她上不了高铁也上不了飞机,只能先坐车回去。
emem车子要开七个小时,楼天宝索性放下座椅开始睡觉。李肴一个人横在后座上,也睡得很舒服。
emem林淑芬倒是有点睡不着。
emem她这个女儿看上去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实际上内心想法很多,也不太喜欢按别人的路数做事。
emem……别人家的女儿被绑了,见到爸爸妈妈第一件事就是哭,可她却一点没被吓到,还带了个人回蒲庵。
emem林淑芬有点转不过来了。
emem车程六小时,中间换了一次司机,司机还特意下了高速,带几人去附近的小城里吃了晚饭。
emem等到蒲庵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emem李肴人生地不熟,楼天宝就让她住自己家,林淑芬嘀咕了半天,还是给她铺了沙发床出来。
emem六果的科技速度与二果差不多,人们用智能手机,开汽车坐高铁和飞机。楼天宝躺在自己的床上,发现床罩竟然有点眼熟。
emem她问母亲这床罩是哪里来的,林淑芬就告诉她,这床罩是她小时候就有的,最近才拿出来用。
emem楼天宝仔细一看,想起了自己是在哪里见过。
emem三果世界,也就是鬼怪世界的家中,楼天昴拿给她铺过床。
emem楼天宝的心情一下又沉了,她合上眼睡了过去。
emem隔天一早,楼天宝被林淑芬叫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刷牙洗脸吃了早饭,又被林淑芬按在了梳妆台前。
emem楼天宝看着手里的粉底液,瞌睡一下少了五分。她抬头看向母亲:“我需要化妆吗?我不是和你说了我要辞职么。”
emem林淑芬皱着眉,她拿出手机给楼天宝看。
emem原来是薛已,他中断了自己的出差计划,连夜赶回来了。
emem楼天宝:“……妈,你要我去见他?”
emem林淑芬:“你当然要去见他。”
emem楼天宝觉得压力有点大。她其实想先去找一下顾景成,六果里的他应该也是个成功人士。
emem找到了顾景成,她就能和对方一起寻找其他穿过来的异能者。现在的当务之急有二:找到队友;为末日做准备。
emem她敷衍地修眉毛涂粉底上蜜粉。
emem临走前,林淑芬还往她手里塞了一支颜色不错的新口红,她说这是自己上周买的新品。
emem楼天宝叹了一声,将口红丢进了包里,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