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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2 / 2)

emem护士,我好了,我没事的。你帮我去看看手术室里面怎么样了吧。

emem宁小北焦急地说道。

emem你哪儿好了?刚才只是缝了针,简单包扎了一下。你还要去做CT和核磁共振。一会儿还要给你开验伤单呢。

emem护士麻利地推着轮椅往检查室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个东西,放进宁小北的掌心里。

emem喏,在刚才剪开那个病人衣服的时候掉下来的。可惜已经碎掉了。你是他的朋友,就交给你吧。

emem小护士边说着边低头,偷偷打量宁小北的侧脸,

emem虽然被绷带包的严严实实的,不过还是能看出来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可能因为失血的缘故,这个病人的脸色苍白到几近惨白,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下,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射下一片阴影,显得脆弱又无助。

emem本来今天夜班那么忙,护士小姐是想要骂人的,不过有帅哥看的话,心情似乎稍微好点了。

emem宁小北握着已经摔成两瓣的白玉观音,掌心微微发抖。

emem他用左手的手指擦拭掉观音面颊上染上的血迹,右手卷起自己左手胳膊的袖口。

emem一串檀木佛珠出现在他的手腕处。

emem深褐色的佛珠带着一股润泽的光芒,是在常年的把玩下才会形成的包浆。就连串珠的皮筋都因为年久有些松动,绝对是带了多年,已经几乎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他从刚到到现在都没有察觉手腕上多了这样一个东西。

emem又是一个被平行世界影响到的产物。不,是两个。

emem做完检查后,护士推着宁小北到观察病房休息。

emem他几次询问护士小姐,那被袭击的警官怎么了,护士小姐只推说还在抢救中,他们也不能随便进去。

emem宁小北半躺在病床上,看着走廊外来来回回奔忙的人,才知道原来夜里的急诊室那么多姿多彩。

emem短短半小时内,他见到有小夫妻打架打破头的,吃了鱼喉咙被鱼刺卡住的,喝得不知天南地北在急诊室里打醉拳的,更有快要临盆的产妇被全家人送到医院来,丈夫抱着预产包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场面。

emem一个小小急诊室里集结了人生万象。

emem宁小北实在是惦记范侠,双脚又软绵绵的走不动路,刚才的轮椅已经被护士又推走了,现在他身边连个代步的工具都没有。

emem他挣扎了两下,拼了全身力气从病床上走下来。打开房门,两只胳膊扶着走廊上的木制扶手一点点地往抢救室的方向移动。

emem刚巧刚才送来了一个动脉瘤破裂的老太太,生命危在旦夕,急症室的医生和护士都赶去抢救了,没人注意到他。

emem好不容易把自己挪到抢救室门口,宁小北半个身子都已经被汗湿了,脑袋上的绷带也微微渗出了血色。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是惦记着范侠的生死。

emem刚才陈警官说了,根据现场调阅的监控录像,范侠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不然以他的能力,别说两个,再加一倍都能轻松应付。

emem若是范侠有个三长两短宁小北用双手捂住面颊,他简直不敢想象如何再去面对没有范侠的世界。

emem况且他心中有个预感,若是范侠在这个现实世界里真的没了性命,那个梦境世界也就恐怕就此崩塌。什么改变一切,什么救回老爸都会随之湮灭,成为空谈。

emem他抬头看着抢救室上的屏幕,依然显示的是手术中三个红字。瘫坐在长椅上,大口地喘气,只觉得那三个字刺目极了,简直字字带血。

emem就在此时,显示灯熄灭,随着哗啦啦的声响,范侠被人从里头推了出来。

emem宁小北想要起身,两条腿却好似踩在小舢板上起起伏伏。两只眼睛就跟过电影似的,一会儿漆黑,一会儿五彩,再后来是片片电视雪花,最后双脚一软,跌回原处。

emem哎,帅哥你怎么又跑这儿来了。啊呀,怎么又渗血了。

emem发现观察室里少了个人,护士一路寻过来,结果又在这里找到了他。

emem我一会儿就回去,麻烦你帮我看看他怎么样了。

emem宁小北冲着护士摆手。不过小护士这次坚决得很,非要让他现在就回病床躺着不可。

emem说话间,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女人闯了过来。一见到病床上的范侠,她就哭着扑了上去,嘴里乌拉乌拉地不知道喊着什么,竟像是外语。

emem女人生的倒是很漂亮,皮肤白皙,乌亮的头发披在肩膀上,一抖一抖的。

emem她哭得如此伤心,简直把心都要掏出来似得。大颗大颗的泪水真的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在手背上,宁小北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句话不似夸张的比拟,而是写实。

emem他还说没有女朋友又把常乐蕴拉来做烟雾弹。

emem宁小北低声道。

emem原来女朋友那么漂亮,感情还那么地好。

emem宁小北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时候想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的,却又偏偏忍不住地乱想。

emem站在范侠一旁的护士问她是不是患者家属,女孩子点了点头。

emem宁小北的心登地一下坠了下去。

emem接着医生告诉女子范侠被锐器刺中胸腔,好在十分幸运,避开了心脏要害。手术还算顺利,但是他失血过多,需要进入ICU进一步观察治疗,最终的情况要等他醒来后才能做判断。

emem听到这里,女孩子和宁小北不约而同地都舒了口气。

emem却又更加局促起来。

emem她终于注意到了这里还站着一个人,好奇地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波光粼粼的大眼睛旁依然挂着泪珠。

emem宁小报莫名地有些气愤,又有些怯意。

emem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巴巴地过来守着,结果人家正牌家属来了。

emem所以当那个来追他的护士过来搀扶他的手背,他也不再反抗,乖乖地跟着她回病房去。

emem等等

emem那女孩子突然在宁小北身后叫道,侬阿是小北阿哥?

emem她说上海话的语调有些滑稽,搀着宁小北的护士不由得笑出声来。

emem宁小北缓缓地转过头,这才醒悟这姑娘刚才说的压根不是外语,而是崇明岛上的土话。

emem啊呀,真滴是小北阿哥呀。

emem女子一笑,眼角那颗挂着的泪珠也跟着刷拉一下落了下来。

emem侬是女侠?

emem宁小北不确定问道。

emem范侠的小妹妹,范女侠?

emem呼啦一下,本来坠到地上的心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噼里啪啦地跳动起来。

emem小北阿哥侬也受伤了真是作孽。伤口要紧么?

emem还在等验伤结果。

emem观察病房内,范侠妹妹坐在宁小北的对面,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emem大阿哥的同事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吓得魂都没有了。又不敢告诉爸妈知道,就让我老公快点开车到市区来了。

emem她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刚才我去问过医生了,现在还不能进去探望,要等明天。要是今天晚上的危险期度过了,明天我就能进去看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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