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那个人是幕后者,或者只是一个执行人?既然悟很强,可以阻止这件事吗?第二,如果悟遵守了交换条件,那么如何保证对方也会同样遵守?如果违反,谁来付出代价?
emem这不是闲谈,也不是倾诉,五条悟忽然意识到。
emem是在寻找解法。
emem执行死刑的只是与事情无关的执行人,随便找来的咒术师,五条悟也沉下声音,认真地回答,多半也是受其他束缚强迫而不得不接下任务,所以拿那个人泄愤毫无意义。我可以阻止,但我会在之后受到更多限制,悠仁也会直接失去明面上的身份。
emem第二。诺德看着他。
emem第二,我无法保证对方也会同样遵守。如果违反,没有人会付出代价,因为所有人都参与了,我不可能直接把高层通通杀掉,五条悟自嘲地笑了笑,这样是不是很蠢?
emem没有回答他,没有加以评价,诺德近乎不带感情地,简单到残酷地说出下一句话,第三,如果不能让所有参与者付出代价,那么能否对付其中一个人如果问题是不能杀人,那么能否将其中一个人无力化?第四,谁对执行人下命令,如果有传话人,那么谁对传话人下命令,悟可能有任何方法获知这件事吗?
emem一阵战栗窜过脊背。
emem不是寒意,是过了电似的兴奋。
emem需要我说明无力化吗?诺德略微侧过头,仿佛只是说了几句下午茶的闲谈,暗金色的眼睛里没有半点负面情绪,棋手在看棋局。
emem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诺德曾经会带着点迷恋说他像人之外的存在。
emem不用。喉咙干哑,发涩,所以说话的时候像被刀子刮过一样生疼,但他甚至不想起身去喝水,不用。那就这么做。
emem诺德点点头,口渴?接着他问。
emem现在问这个吗。
emem五条悟哑然。
emem刚才仿佛空气都滋着火花的兴奋,被过于日常的对话冲淡,毫无抵抗地平息下来。
emem这件事怎么都怎么都好。虽然他想这么说。
emem但是,是了,诺德会觉得这件事更重要。
emem你果然还是喜欢我的嘛。他伸出双手,在诺德意外的目光中,心满意足地抱住自己的男朋友。
emem他又说起既然这样应该怎么实行,同僚里哪些人可以帮忙,那边可能怎么动手,表面上要作出一副肆意妄为的姿态,出了事之后怎么做才能有最好的威摄效果。
emem甚至现在就可以开始。假装丢下一切什么都不管,而我就和你一起去度假,你觉得怎么样?他愉快地说。
emem而诺德会轻轻地笑,近乎温柔地看着他,说着,好啊。
emem所以,可能只是错觉。
emem他是想说,那种隐隐约约被冷落的疏离感,应该只是错觉。
emem五条悟这么想,而且很快说服了自己。
emem或许是稍微有些介意身份忽然被知道了,或者是稍微因为咒术师的事情有了些顾虑。
emem或者是夏天虽然诺德好像很不怕热,但是天气太热也会让人心情不好吧。
emem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emem哪怕在把伏黑送回宿舍之后,安静地行驶在夜空下的道路上,诺德轻声纠正他我们没有结婚,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emem『明天给你带早饭哦?你想吃什么?我刚刚在路上看到了榴莲披萨,那个是甜的吗?』
emem自己一个人回到家的五条悟一边摸出钥匙开门,一边单手敲着手机。他从前不会为外出收拾什么行李,毕竟那只是每天都有的工作,说不好一两天又要赶往下一个地方,但是旅行还是应该准备些东西。
emem接着他瞥见上一条消息,日期
emem诶。
emem第一反应是破手机搞丢了聊天记录,上一条消息是6月5日,是「一路顺风」,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当然他不是连个日期都看不懂,只是不太想得起来当时的场景了。那么为什么会是这条消息因为再往前翻的话,那天之前几分钟他正在登机。
emem今天是
emem陷入了轻微的混乱,五条悟划着屏幕看向日期,7月,已经7月了。
emem7月了?
emem他应该,他没有?
emem他没有。
emem他有一个月,没有给绝对不会主动联系他的男朋友发消息了。
emem哦嚯,
emem完蛋。
emem第30章
emem那是半个多月前的内容。
emem发信人:冥冥
emem收信人:五条悟
emem内容:五条, 你的爱慕者向我要你的照片,你不介意我卖这东西吧。
emem即使是五条悟,此时也只能缓慢地打出一个?。
emem收信:你介意我也还是会卖。
emem收信:不过我可以给你分成。
emem发信:你有病?
emem收信:真过分呢。我的客户都比你有礼貌, 多少和别人学习一下怎么样?
emem收信:再给我发点?要最近的。
emem自觉自己已经算是够离谱的五条悟,也在发送照片和发送滚之间犹豫了一下。
emem最后还是发了。
emem这件事甚至重复了很多次。基于和相对还算友好的同行打好关系的动机,虽说这件事实在难以评价, 但五条悟还是可有可无地发了。
emem现在想起来
emem「我向她问过你的近况」
emem说着这样的话,还带着点顾虑补充:
emem「只是很少的几次。」
emem不会是那样吧。
emem不会吧?
emem发信:你之前找我要照片,给谁了?
emem这个时间发信息当然不会收到回复, 五条悟焦燥地敲着桌面等了一分钟,才想起了这件事来, 接着按下了拨号。
emem嘟
emem他等着那边的嘟声不停地想着响,一次被挂断之后打了第二次,直到号码的主人实在忍无可忍地接起电话。
emem五条,日本现在是三点、
emem我的照片你给谁了。五条悟语气不善地打断她。
emem啊,这个,黑鸟操使因为被吵醒而不耐烦的声音,这会儿带上了点玩味, 给了一位比你礼貌得多的先生。
emem下一秒他被挂了电话。
emem冥, 冥。
emem他忿忿地, 脱力地向后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