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再往旁边看去,小桌上摆着的早已经凉透的稀粥和咸菜。
emem这一切,好像狠狠打了寒香见一巴掌,让她整个人都懵了,再说不出一句,皇上依旧爱着皇后的话语。
emem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翊坤宫,继续将自己关在了宝月楼里,连皇后逝世,她都没有再踏出宝月楼一步。
emem皇上很少过来了,他在新欢旧爱之间乐不思蜀,好似将宝月楼里的寒香见给彻底忘记了,就算偶尔怀念,也只是怀念那西湖之上飘然而去的陆玲珑。
emem后来,容嫔也听说了皇上病重,卧床不起,她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将送信的太监赶了出去。
emem她有她的少年郎,怎会为他着急?
emem再后来,皇上召她去养心殿,寒香见拒绝了。
emem她心中是带着气的,若不是皇上不肯服软,皇后怎会将最珍贵的东西丢弃,变得和凡夫俗子一般样子呢?
emem寒香见也想好了,皇上就算再召她多少次,甚至来亲自请她,她也不会同意去养心殿——
emem皇上没有在召她了。
emem皇上驾崩了。
emem新的皇上继承了皇位,是魏嬿婉的十五阿哥。
emem皇上,是先皇了。
emem他的妃嫔们全部迁往寿康宫,尊为太妃太嫔。
emem魏嬿婉,是太后了,也去了宁寿宫。
emem每个人都有要去的地方,有她们要过的人生。
emem除了她。
emem原先寒香见是不愿意出宝月楼的,后来,是她出不了宝月楼了。
emem新皇的后宫逐渐充盈,御花园里面都是年轻少女的欢声笑语。
emem时代已经翻篇,只有她——
emem她好像被所有人都遗忘了。
emem寒部忘了她,先皇忘了她,新皇忘了她,魏嬿婉亦忘了她。
emem这本该是寒香见最盼望的生活。
emem无人打扰的宁静。
emem她可以继续怀念她的少年郎,祭奠着他,当他的未亡人。
emem可——
emem先皇用最暴力的手法,毁了她和寒企有关的一切记忆,迫了她每次去追忆少年郎,就要回想一次寒企青白的脸。
emem她想不了了,她过去的记忆残破不堪。
emem她不想继续留在后宫里了,她想回寒部。
emem新皇以仁治国,想来,也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emem信,送往了寒部。
emem寒部也回了信。
emem只是纸上,一行一行,都是人名。
emem是她任性和皇上吵架,死在那个寒冬里的寒部族人。
emem最后一行是她父王的字迹——
emem“寒部只有一个刚出生的公主,叫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