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葙轻轻的扭动身子想缓解难受。 想到徒弟平日里受的比这难受一万倍,阮青葙咬紧了牙关,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头晕沉沉的,像喝了补酒般兴奋的满脸通红,看东西却变得模糊了起来。 参与实验原来这么难受啊,脑子里记忆涌现。 以前在中医药大学的时候,有药厂找志愿者参与临床实验,当时为了给韩冬凌买个驴包,差点就参与了。 后面现场抓包韩冬凌出轨自己闺蜜。 然后是,进局子… 父亲脑出血住院… 脑子又像浆糊一般搅着,什么都看不清了,乱七八糟的往事混在一起,头胀疼的厉害。 “唔…” 阮青葙没忍住,难受的哼出了声。杜仲染见状,迅速起针。 心口猛的一滞,睁眼,世界又瞬间恢复原样,还是床榻,傻徒弟怔怔的盯着自己。 喘着粗气,坐了起来,里衣被扭的散乱开,秀发也全然散着。 顾不上拢紧衣服,只顾着伸手说,“水…我要喝水…” 杜仲染赶忙端了杯茶过来。 接过茶,大口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饮尽,放下茶杯,方才点评了起来。 “徒儿,你这取xue太激进了,伤津耗气,要改。” 杜仲染假装有些愧疚,头很低。 “是,师父,徒儿会再钻研的。” “不过甚有效果,为师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手指更有力了。” “那就好。”杜仲染依然没有抬头。 “傻徒儿,你且抬头来,莫低着了。” 杜仲染乖顺的慢慢抬起头,以一种狐疑的眼神盯着阮青葙。 阮青葙低头一看,里衣散了,锁骨漏了出,还有… 要命! 杜仲染还挺乖的盯着她,像个大狗狗… 现在有点狗狗祟祟的。 立马拢紧了衣服。 刚刚的针劲没过,衣服拢紧,阮青葙又燥热起来,汗水打湿了鬓角,头发有些湿漉漉的。 又这死出。 更年期一般。 烦死! 阮青葙怒火中烧,“走,去试药间洗澡!”然后阔步迈出门。 杜青葙低头跟着身后。 一脚踢开试药间的门,直接到最右边的浴桶跟前,一跃而下。 好凉,好舒服。 终于舒坦了的阮青葙靠在桶边,双臂搭在桶沿上轻轻喟叹。 头扬起,雪白性感的脖颈连着深深的锁骨,杜仲染看的有些怔。 …师父越来越…好看了… 这雪白的肌肤,等取完心头血后,用来试药,通体通红… 会不会很妙呢。 第10章 刺客 早上杜仲染随阮青葙刚进太医院内,就听到吵吵嚷嚷,一群人七嘴八舌围在一起。 阮青葙挤了进去,只见中间地上躺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蒙面被扯下,面容清秀,眼睛合着,大概是晕了,手脚均被锁链束着。 这着装,像是……刺客? 身边站着个捏着兰花指的太监。 见那太监对着苏木太医眉飞色舞,小拇指都快翘上天了,嗓音掐的又尖又细。 “苏太医~这是昨晚准备刺杀皇上的刺客,被御林军抓了,皇上的毛发都未伤到呢。” 苏木在一旁半弯腰尴尬的笑着,语气很轻,“那梅公公需要我怎么做?” “咋家没有想法,是圣上旨意,要让她醒过来,不许她寻死!” 醒来,还不能让她去寻死? 阮青葙心里思考着,已经在脑海里翻阮蔓荆的经验了。 “请梅公公放心,下官必定让圣上满意!”苏木作揖,送走了梅公公。 这次是点名要苏木治的,阮青葙负手站在一边,杜仲染贴着站在一起,一群围观的人也都没离开。 大家都想看看苏木到底如何处理,静静瞅着。 顶着巨大压力的苏木额头出了薄汗,腰间取出针包,有些犹豫,下了几针,又思考一番,接着下了几针。 半个时辰过去了,人还没有醒。 围观的人群渐渐吵闹了起来,都是太医院的人,都懂几分医术,纷纷对苏木处理品鉴起来。 有人说xue位对手法不对,有人说针的没有问题,需要时间等待。 苏木有些慌张,下针手有些抖,汗越出越多,后背透出些汗渍。 眼瞅着快要一个时辰,杜仲染按耐不住,突然的上前,拿出个小药瓶,放到刺客鼻子前晃了一晃。 睫毛抖动,她睁开了眼睛。 “醒了!她醒了!”围观人群躁动起来。 “这谁啊,自己配的药那么牛!” “听说是阮太医的医药侍女…” 只见那女子神色清明了起来,眼珠子转悠,似是在打量周围,眼眶泛红,有恨意从眼尾溢出。 “不好!”阮青葙猛的上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苏木手里夺过银针,一针扎在刺客下颌。 “怎么了阮太医?”苏木没反应过来,怔怔的愣在一边。 “她想…咬舌自尽。”阮青葙直直的盯着刺客。 那女刺客似乎被看穿心事一般,眼神凶狠的瞪着阮青葙。 “妙啊妙啊!阮太医的侍女让刺客醒了过来,阮太医一针让刺客舌头动不了,真是神了!” “药,一用就醒,针,一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