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就像是小香包一样,好闻得不行。 云姒摸了一下他还有些湿意的头发,帮他烘干, 看着他很喜欢自己的糖果的样子,云姒忽然有些担心,以后自己的花蜜还够不够。 毕竟这糖,是用她的花蜜做的, 一颗两颗的还好,要是多了...... 云姒想想就感觉不太妙。 “殿下,我们先说好了,糖不能一整天都在吃。” 云姒一边说着,一边抱着他往外走。 “糖呢......可以给殿下当零嘴,但是一直吃,会对牙齿不好,知道么?” “......”安静的小狼崽垂着眼睫,抿唇, 靠在她的肩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门口的侍女看见云姒抱着洗干净的小孩走出来,立即行礼, “大人,您吩咐的膳食已经备好了。” 云姒嗯了一声,抱着小孩走。 到了膳厅时, 云姒将他放下,然后坐在了他身边。 侍女们跟着云姒,站在了一旁。 有人偷偷抬眼看椅子上的小孩儿, 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也不敢开口问国师, 所以都很默契地闭口,当成了透明人。 但很快, 云姒一边夹着菜,一边唤来了府里的管事, “彩英,你去和大家说一下,这位是楚珩殿下,是陛下的......” 云姒顿了一下,语气不变,“大皇子。” 彩英当场就愣住了,“大......大皇子?!” 当今陛下,怎么忽然多了个大皇子? 唯一的皇子,不是在前几年夭折了么?! 云姒淡淡看了过去,“怎么?有问题?” 彩英立即低头,“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 陛下现已缠病多日,膝下本就子嗣单薄, 现下忽然冒出来了一个皇子,还是国师大人亲自带回来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那么就很有可能,这个楚珩,会直接成为太子。 待陛下驾鹤西去,那他不就是——新帝? 彩英很快便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想了个彻底, 怪不得国师大人如此重视这个人, 原来是——他的身份,怠慢不得。 当天, 国师府的所有人,都知晓了楚珩的身份, 对待楚珩的态度上,也恭敬极加,半分不敢僭越。 皇宫内, 陛下驾崩的消息,终于传出了。 当天夜里, 整个京城人心惶惶的,臣民们都对接下来的局势有些难以判断。 有小道消息不停传出,摄政王要取代楚家,直接黄袍加身,登帝称王。 宫内的人也都在伸长脖子看着局势,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林霁远的身上,以及当朝国师的态度。 无论是谁,只有真正得到国师的认可,才能顺理成章地登上帝位,得民心之所向。 若是国师不认可, 那么即使是老皇帝的亲儿子,也无法服众,堵住天下悠悠之众口,成为皇帝。 当夜, 林霁远踏雪而来,入了国师府。 拜访国师时,一入门,便看见了在握着楚珩的手,耐心教写字的云姒。 柔和的烛光下, 清丽盛血的女子,微微俯着身,从身后环住了椅子上的小孩儿, 我可以抱你吗(15)(加更) —————————————————————————————— 雪白的指尖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落笔, 宣纸上的墨迹缓缓晕染开,娟秀的字体干净又工整, 模样尚且稚嫩的殿下,安静地盯着她的手,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落在书桌下的另一只手, 不知何时,早已经攥住了那柔软纱裙的一角。 攥得紧紧的,似乎是怕一松开就不见了。 书房的门被推开时, 云姒抬眼, 看到林霁远,顿了顿,反应平淡, “王爷找本宫何事?” 林霁远缓缓拱手,行礼, 身后的门被侍女贴心地关上,挡住了门外的风, “国师大人万福。” “微臣心挂殿下,故想来看看。” “殿下这是......在读书念字?” 云姒动作不变,平静地嗯了一声, 依旧抓着楚珩的手,耐心地教他写字。 以前, 九歌也是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写的。 只是, 那时候的她,可顽皮了,总想着偷懒, 成日懒洋洋的,坐得东倒西歪,就是不想学。 后来, 九歌就会站在她身后,温柔地环抱着她,带着她写字, 她什么也不用管,可以就这样倒在他的胸口, 抬起头时,还能亲到他。 只有那个时候,九歌不会避开她的亲亲, 被亲了,他也只是很温柔地笑,然后调整她坐得歪歪扭扭的姿势, 就像是个没有脾气的师父,日如一日地教着她这个笨懒徒弟, 从来都不会生气,只会用无限的耐心,教她写一个字,写上整整上千遍。 托他的福, 因为他,她这个笨懒的人,竟然也能学会读书写字了, 除去一些比较生涩晦懂的古文,其余的,她倒也能看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