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布经常要帮家人里照顾民宿来的客人,偶尔也会给他们做向导,所以很熟悉这一片好看好玩的景点。 经过贡布的路线规划,两人可以少费许多时间,梁昔归记下后轻声道谢,带着潭星上车准备出发。 十几分钟后,汽车开到了平坦的公路上,潭星打开窗户,清楚看着外面的景色。 冰川融化,水流沿着高耸的山汩汩流下,滋润了下游的大片草原,这一片的草原儿女和牛马羊群都倚仗着它活。 潭星眯着眼看向窗外,头发迎风吹起,他在想母妃口中描述的故乡,是不是就如同眼前看到的这般。 梁昔归找了一块看起来景色不错的地方,在路边停下车,“星星,我们下去看一看。” 潭星从回忆中抽出,解开安全带下车,被梁昔归牵过手往坡下走去。 脚踩着厚厚的冻土,中间嵌着一块蓝绿色的宝石,还有羊群在附近活动。 梁昔归放开潭星的手,任他往前走着,而他站在后面找好角度,为潭星拍了照片,从此,他与潭星又共同翻看了世界的一页。 潭星突然回头,把被放开的手递过去,“梁先生,牵手。” 梁昔归微微翘起嘴角,牵过潭星的手腕,把人按进自己怀里,爱惜地亲了亲潭星头顶的发旋。 潭星也抬起手,用愈发收紧的手臂丈量梁昔归的身体。 “撒娇怪。” “心机精。”潭星也毫不留情地回击道。 梁昔归闻言挑眉,有些好笑地说:“哪里学来的这种词?” “电视剧里学的。” 梁昔归松手拉开距离,抬手揪住潭星的鼻子,“说坏话变成长鼻子。” “嗯?真的吗?”潭星说着还抬手摸了摸鼻子,还好好的呢。 “当然。” 梁昔归欺负潭星性子单纯,故意胡诌些故事寓言什么的来哄骗他。 潭星回车上时还一直在摸鼻子,生怕什么时候鼻子会变长。 梁昔归继续往前开车,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好看的景色便停车打卡。 潭星内心对母妃的那份执着,以及对谢逸怀的那份怨怼,也随着旅途的推进,逐渐化为云烟。 那一辈子的事情就让他安静地待在心底,他无法改变,也不愿再用这份无缘的亲情捆绑自己。 “星星,回去吗?” “好。” 金闪闪的晚霞照耀雪山顶端,美得不可方物,潭星把座椅放平,眼底映照出天空的颜色。 在无人问津的角落,他的眼角缓缓划下一滴清泪。 幼时下的那场绵绵小雨,在今时今日终于停止,如今只求太阳降临,将这一地的潮湿晒干。 兴许是看出潭星的情绪不太高涨,梁昔归将车载音乐打开,舒缓的纯音乐在车内肆意流淌。 梁昔归跟着伴奏唱起歌,低沉的嗓音像是呜咽的萧,又似是求娶心上人的情郎,愿用一曲讨得片刻欢心。 潭星被歌声吸引,转过身仰望着梁昔归的侧脸,不得不说女娲确实偏心,怎能将人塑的这么好看。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那里有一生最重的思念。” “草原的子民无忧无虑,大地的儿女把酒当歌。” “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潭星红着眼眶,要哭不哭的表情,梁昔归把车停在路边,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捏起潭星的下巴,含住软湿的唇瓣。 “真拿你没办法。” “嗯。” 第94章 掌控的快乐 驱车回到居住的蒙古包,远远便能看到这边来了许多人,正热火朝天地准备着什么,带着一种烟火气的热闹。 两人推门下车,看到端着调料盒从身边走过的洛丹,潭星开口道:“洛丹姐,这是在做什么?” 洛丹让他稍等一下,小跑着将调料送到准备腌rou的大伯手里,又转身走过来。 “这是在准备晚上的篝火晚会,附近几家招待的客人都会来参加,这一次恰好轮到我们家准备,所以大家都过来帮忙。” 潭星听得云里雾里,他虽然不理解篝火晚会是个什么形式的活动,不过想必是娱乐类的没错。 而且参加的人这样多,晚上在一起玩乐肯定很开心,潭星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副热闹的场景。 “小星弟弟你放心,我给你专门做了饭,很有营养的,对养病有好处。” 潭星内心苦哈哈,嘴角还要硬扯出一抹虚伪的假笑,“谢谢洛丹姐的关心。” “小事儿,那我先去忙了。” “好。” 梁昔归假装看不见潭星控诉的眼神,揽过人的肩往他们住的房间走去。 “裤子脱掉,我再看一下伤口。” “梁先生,我要吃烤rou。” 潭星表现出一副谈判的姿态,摆明了就是不给吃rou,就不会乖乖听话。 梁昔归很明显不吃这一套,慢悠悠地从药箱里翻出药膏,“那你自己抹,这附近没有医院,发炎了就自己受着。” 潭星耍无赖似的抱住梁昔归的一只手臂,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上面,叽叽歪歪地乱蹭个不停。 梁昔归则表现出无良jian商的一面,一边享受着潭星的投怀送抱,一边又无情拒绝潭星的小小请求。 “星星,听话。” 潭星无力地倒在梁昔归身上,任人半揽半抱着抬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