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对不起。” 夏斯垂眸,“我不该迷晕你,又强行给你补全虫纹。” “我不太正常,”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他们都这么说。” 看看这副小可怜样。 还真是惹人垂涎。 宁执脑补着蹂躏小雄虫的大戏,丝毫没把被关小黑屋当回事。 他对夏斯总是无限包容的。 因为唯一,所以破例,所以心软。 不过有句话说得对—— 崽子不听话,多半是惯的。 打一顿……不舍得。 “亲一下,”宁执闭上眼睛,眉眼弯弯,“我就当没看见你做坏事。” 夏斯抬眸,看着他含笑的嘴角,微微愣神。 然后狠狠地咬上下唇。 在宁执要等不及睁眼时,轻轻吻上去。 小心程度堪比亲吻羽毛。 “嗯?” 宁执在尝到血腥味时睁开眼睛,看见夏斯半垂着眼眸,轻柔含吻。 算了。 没什么好问的。 只要是小雄虫给的,他都照单全收。 唇齿交缠之际,之前被打断的欲望重新燃起。 “回去吗?” 两人稍稍分开,牵出一条透明的水线。 夏斯拍拍他后腰,宁执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的力道缠住他的腰身。 “你力气也不小。”宁执抚着微麻的嘴唇,笑着说。 “还行,足够抱你。” 两人在院子里还能勉强忍住,一进了房间便开始跌跌撞撞。 迷蒙之际,宁执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推开他。 “等等,先回卧室。” “这就很好。” “嘶,别动,你自己出来看看,客厅连门都没有,你是想直播吗?” 宁执揪出衣服里的脑袋,敲了一下。 夏斯啧了一声,将他抱起进了卧室。 砰—— 门锁的严严实实。 中间倒是开过一次,但那只白皙的手刚扶上门框,就被拉了回去。 门再次锁上,该继续的还在继续。 …… “喝……口水。” 宁执推推身上的人,嗓音断断续续。 很快,微凉的液体就渡过来,流过冒火的喉咙,才让他勉强觉出一丝清凉。 夏斯含过水的温凉唇瓣,轻轻贴在宁执的眼皮上,然后唤他,“洗澡吗?” “嗯……”宁执抱住他,找到舒服的姿势后说,“我自己去。” 夏斯笑了一声,“躲我呢?” “不然呢?” 宁执终于睁眼,幽怨地看着他。 叹了口气道,“吃饱睡足,能说了吧?” 夏斯拖着声音“哦”了一声,然后躺下闭眼。 宁执看乐了,“装死呢?” “嗯,死透了。” 被子嚯一下被掀开,宁执在他脸上拍拍,“劝你老实点说,不然你刚做了多久,我就敢还你多久。” 夏斯猛地睁眼,“你是雌虫!” “那又怎样,全看我心情。”他笑着说,“现在坦白还来得及。” 夏斯捞起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然后和宁执紧张对视。 熬鹰一样,谁也不闭眼。 算了…… 天大地大,宁执最大。 说就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雌父为了我死了,然后我病了几年,就这么凑合过到现在。” 宁执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斯平躺下来,“雌父他很优秀,平民出身,二十岁就当上了少将,也因此被雄父看上。后来天伽动乱,他为了掩护我雄父,坚守在皇宫外。” “所以是叛军害死了他?” “不,是我。” 宁执心里一惊,抓住他的手一探,果然一片冰凉,“不想说就不说了。” 夏斯反握住他,摇头,“与其让你以后从别的地方听到,还不如我亲口说。” “当时我只有五岁,雄父忙政务,雌父忙军务,我只能自己待着,动乱的那天,我第一次溜出宫,就碰上了一个军雌,他说要带我找雌父。” “我没信,却还是被抓走了。他用我要挟雄父和雌父,所有虫都劝雄父放弃我,只有雌父没说话,但雄父还是放弃了我,他开了枪,雌父帮我挡了。” 他说到这,沉默了。 宁执拥住他,“你没错,错的是叛军,是所有放弃你的虫。” 虫帝的安危算什么,什么都比不过他的小雄虫重要。 夏斯继续说,“那声枪声过后,局面就彻底乱了,雌父护着我战斗了很久,终于,我们逃出了反叛军的包围圈。” “雌父真的很厉害。” “嗯,你很像他。”宁执侧身,吻在他发顶。 “或许是觉得追不上雄父,反叛军就一直紧咬着我和雌父不放。慢慢的,雌父就跑不动了,四肢的伤拖着他,我也拖累着他。” “眼看着反叛军要追上来了,他就让我捂住耳朵,一直往前跑,不许回头,不然他永远不会再见我。” “别说了。”宁执掐住他的下巴,堵住那张唇。 夏斯欺身而上,埋在他肩颈处,闷声道,“我没听他的。” “后来动乱平息,雄父把我找回去时,我就生病了,病好了以后就没了雄虫素,也见不得军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