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白色的花从地里钻了出来,颤抖的浮在女子身边,正是那朵法力用尽的宿命,女子张开嘴,一口将其吸了进去,然后离开了。
她离开的数分钟后,我捂着大腿,一瘸一拐的从参天古树后走了出来,没想到回来救趟瑶海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真是躺着也中枪,被激光射中了一条腿,妈的,还是赶紧告诉疯子吧,我抱起靠着树背上的瑶海,拨通了疯子的电话。
终于,所有人都离开了参天古树旁的空地,缺少了那些声响,这一片荒野显得那么的寂静,树叶的婆娑更是衬托了这份寂静,显得无比的寥然。
一只猫咪在远远的地方对着这边看着,在它的眼里,无数的灵魂被困在这里挣扎,哀嚎,它喵喵的叫了两声,转身要离开这个犹如地狱的地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它的瞳孔里印出了不同寻常的景象。
空地上放着铁锹的土坟里,涌出了一股强力的吸力,这吸力不吸风雨,不吸尘泥,万物之中专挑那些游荡的冤魂。
最先被吸入漩涡的是已经变为厉鬼的鬼魂,那些厉鬼并不多,吸了十几只就没有了,土包包的吸力停止了下来,好似仔消化一般。
过了数分钟又开始发出吸力,这次的对象是那些怨气较重的冤鬼,基本上被困在这里的鬼魂都属于这种,这一次鲸吞蚕食的用了一整天才吸干净,土包包就停止了下来,大概用了一个晚上,将剩下的普通冤魂也全部吸食干净。
就这样平静了两三天后的一个夜晚,天上乌云遮住了月光,风卷着尘土掠过,荒地上雾气弥漫,埋着地母的那个小土包,发出了泥土被拨开的声音,突然一只手伸出了泥巴,那手骨节交错的扭动着,卡白发青,手掌撑住地面,然后是另一只手,用力向下按去,但泥土似乎被夯的太紧,用了数分钟之久,一个身影才爬了出来,佝偻在雾气尘扬之中,摇摇晃晃,身上的泥巴随着摆动簌簌落在地上。
身影的长发披在惨白的脸孔上,看不清楚表情,但从身材的玲珑有致上能看出是一位女子,她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猛的伸出沾满泥土的双手,向着天上的乌云,发出了一声悲嚎,久不肯停歇,荒地的旷野中象在响应她的叫声一般的,不停的回荡着她的声音,来来回回不曾弱下。
这个女子,目光一直看着遥远的前方,仿佛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去关注,在声嘶力竭的长嚎之后,蹒跚挪动了脚步,最后停在了树下,站住了脚步。
“我是谁?啊!!!!!”她捂着脑袋,一运转大脑就如同被电钻钻过一般的痛苦,但她却忍着疼痛努力回忆起来,哪怕痛的她敲击地面,把手指都敲折了,也没有放弃思考。
过了许久,终于她露出了一丝笑容,自言自语道:“我叫阮艳!”
下一刻她她的表情又困惑起来,自问自答着:“不,我不叫阮艳,石叽才是我的名字。”
“我叫阮艳!”
“我叫石叽!”
“…”“…”“…”最后,停留在那句我叫石叽的话语上,她开心的扶着树枝站起来,理了理乱掉的头发,突然表情变的惊慌失措:“玄武呢?玄武,玄武,你在哪里啊?玄武是谁?”
她抓着头发,神志再次混乱起来,在她的意识当中,有一个人的名字比她自己的更加重要,一个陪了她很久很久的人,久到他们好像是一直都在一起没有分开过一样。
她跌跌撞撞的走了起来,消失在凌晨的浓雾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