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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1 / 2)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王卉当真害人害己,我不想再呆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咱们去找张姨娘,摊牌〇,,

好,不过,此时闹的这样大,她此刻应该在王卉的院里,咱们先去找舅舅,免得他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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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寻了一圈也没见到白君炎,便直接往王卉的院子里去。

王卉的院里倒是没有想象中那样吵闹,木康和两个姨娘坐在大堂里,木康脸色难看,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似是极力忍耐着心中的怒火。

木康此人及看重他的官职,更看重脸面,今日之后,不但木献烧没了名声,木家更是沾上了一辈子洗不掉的污名,如此种种,他怎么还能镇定。当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日,恐怕木康也是生不如死。

宸儿,今日本是你的归家宴,却不想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事,府中的客人我已经派人先送走了,你们先回院里休息吧,你们两个也回去休息,今日家中人多,婉清照看好烨儿。

是,老爷也要保重自身,三小姐还等着老爷主持公道。

林慕一时竟不知这张姨娘是在劝慰木康还是在火上浇油,但显然,在木康眼中温柔多情的张姨娘定是在劝慰他,也便点头应了。

出了王弁的院子,瞧见另一个姨娘走远了,林慕才对身边的张姨娘开口:今曰正好去看看四弟,不知姨娘方不方便?

当然〇,,

得了张姨娘的应允,林慕三人便跟着张姨娘往静轩走去。

第83章张姨娘的心思

静轩虽只是一个一进院落,但院落宽敞,一应布置也很精细。张婉清虽只是个姨娘,但因为极得木康的宠爱,又生下了一个儿子,因而在木府也算有些地位。

院里小廝侍女便是七八个,加上杂扫奴才,总有往来的人。

待侍女奉上茶水点心,张婉清便将人都遗了出去,又吩咐她的贴身侍女在门口守着。

我看张姨娘是个爽快的人,咱们也不打哑谜了。几日来,木府纷传闹鬼流言,人心惶惶,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要做这出戏。

张婉清轻啜一口茶,而后浅浅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却一错不错地盯着白君炎,白君炎被瞧的浑身不自在。

十七年前,我不过十岁,那一年家乡闹了旱灾,虽有官府救济可勉强渡日,谁曾想我弟弟却在此时染了风寒,为了救他,我爹一个人上了山,不幸遇到花豹,在躲逃途中摔断了一条腿。虽被家中叔伯寻得抬了回来但于我家而言,却是灭顶之灾。张婉清似是想起了这段艰难的岁月,竞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们村中有上千亩良田,村中悃着田地过活的人家不少,这片良田属于東洲首富白家。那曰我听闻白家小姐和公子随着管事来乡下游玩i心中打定主意,想求他们将我买下,做牛做马,只求一些银钱救我父亲和幼弟。村里的人总说我是个美人还子,但是当我见到白小姐,方知何为美人。白小姐不仅高雅华贵,心地更是善良,听到我的请求,不仅没有嫌弃,还带着随侍的大夫给我父亲和弟弟看了病,临走的时候将一个钱袋子放在我手上,对我说:你长得这样好看,往后定能寻到一个疼爱你的夫君,怎能给别人做奴才?就这样,我没有成为白家的奴才却得了一笔银钱,足够救治我爹和弟弟。

张婉清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从袖中取出一个绣着梅花的钱袋子,料子虽好,但早已失了颜色,可见年头之久。

她站起身,慢慢走到白君炎身边,将手中的钱袋递给了他。

当年,这里头是鼓鼓的白银,如今里头只有两张剪纸小画和一个从云游道士手中求来的平安福。本想着,等我寻得如意郎君,便上白家亲自将此物给她。可谁知,几年后,白小姐难产而死的消息便传遍了東洲城。当时,我埋怨上苍不眷顾好人,觉得难过可惜,只能日日祈祷来生她能平安长岁。

张婉清语不带停,只是眼中却泛起了泪花,显然,她极力隐忍着,而后,又似想到什么般,眼中却闪过狠厉决绝。

白小姐死后一年,其子木献宸便丧生火海,连尸骨都寻不得我又一次感叹老天的不公。我本以为只是好人不长命,直到那日半晚,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寻上门来,我才知晓了其中的隐情。白小姐和那个早夭的孩子根本不是死于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王卉。不仅如此,那女子还怀疑木家二少爷的死也和王卉有关。她跪着求我为了当年白小姐的一片善心,寻个好的时机,将此事散布出去,三人成虎,一旦谣言四起,很多隐藏的真相或许就会浮出水面。

张婉清终于肯定了他们的猜测,她真的知晓当年的事,而那个女子,林慕心中已经猜到是谁了。

那女子,后来去了哪里?

她见我答应后,向着白府磕了几个头,片刻功夫便倒地不起了,我急忙上前去看,竟是服毒自尽了。

当时,林慕从周奶娘口中知晓一切,他便知道,芬儿虽被人蒙蔽威胁害了他娘,可是却不是心思毒辣的人。

若真是狠辣之人,又怎会夜不能寐,在梦中道出实情?或许在她躲藏的日子里,活着比死更痛苦,才会将事情托付于她。

你怎会轻易信了一个女子的言语?

因为我认得她,当年,白小姐到我们村子来,就是她随行的,虽是沧桑了许多,但她有些微微的地包天,她又表明了身份,也无需来诓骗我一个乡下丫头。

所以你进木府是为了替我娘报仇?

我们一家只是乡野农户,流言虽伤,但敌人何等强大,一个不留意不仅伤不到她分毫,还可能给家中带来祸端。我左思右想,觉得进了木府或许能得到些证据,这才以丫鬟的身份进府伺候。谁知,木献华生辰礼上,我在假山碰上了醉酒的木康,他要了我,我便成了他的姨娘,后来又怀孕生下了烨儿。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尽一切办法,却找不到一丝当年的证据。当年看守你院里的人被发配到庄子后就都不见了身影,而伺候你的周奶娘和梅儿也不知所踪。我本想着,待父母故去,烨儿长大,便将此亊告知木康,不求他能为白小姐讨个公道,只求私下处置了那贱人。可没想到,峰回路转,你回来了,当我远远瞧见你和季公子,我便知道,终有人能为白小姐沉冤了。

其中的缘由林慕终于弄清了,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却决绝的女子,林慕心中竞是五味杂陈。

张婉清不过一个乡野丫头,为了当年的恩情,即便知道是以蚂蚁的力置去碰撞猛虎,即便已经赔上了她的终身都未曾后退。而木康呢?当年他娘对他何等痴情?白家又为他铺了多少路?白家落难,因是无法撼动的权贵之家,他撇清自己,尚且可用保全他娘这样牵强的理由。可是,他一边用着他娘的嫁妆一边却冷落他娘,甚至不顾他娘将挺着肚子的王卉迎进府中,而他

引来的这匹狼却将他们母子三人打入了深渊。他尚且好运,可他娘呢?她的一片痴情和冤屈向谁去诉?他那个出生便夭折,匆匆丢到乱葬岗的弟弟,甚至连看一眼这世间的权利都没了。这一切,是王卉的错,又何尝不是木康的错?

两行清泪划过林慕白晳的脸庞,可他眼中却是无法动摇分毫的决绝,王卉、木家,他林慕绝不与他们罢休。

林慕拭去眼角的泪,走到张婉清身边,曲下膝盖,给她行了一个大礼。这样的礼节是专属于至亲长辈的,可即便是为了张婉清的这份心,林慕都心甘情愿给她行这个礼。

木少爷,这怎么使得?

张婉清说完这番话,见几人神色无异,便猜测他们已经知晓了实情,她所做的尚不能偿还当年白小姐的万分恩情,如何能让恩人的儿子给自己下跪?

那场大火没烧死可怜的木献宸,却让幸福的林慕重生了,往后您便唤我慕儿吧。

你为何不将事情告知予我?

得知前因后果,白君炎苦思冥想,却无法理解张婉清为何不将实情告知他?

我想过,但是我不能,我不过是个得过白小姐恩情的人,可您是她的亲弟弟,感情之深,若知道了真相怎会忍耐?木康又岂会因几句话而让木家满门的荣光白白被倾覆?所以我不敢说,也不能说。

白君炎瞧着眼前的女子竞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因为他无从反驳。多年过后,他从周奶娘口中知晓了一切,未作他想便想带着周奶娘母子去木府讨个说法,若是当年的他,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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