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一下?”
余倾清十分不愿意,强调:“很快就干了。”
“我帮你吹?”他觉得她是怕麻烦。
说完自己一愣,后知后觉这样不太合适。
想了想,把头发全部收拢,放在沙发上,这样衣服就不会湿哒哒了。
收回手时,指尖藏着一根发丝,他顺手绕在食指上,发现可以绕很多圈。
余倾清摁了开始,片头放出来,遮盖了这场小小的不自然。
林焰翻了下包,低低道:“手。”
余倾清手摊开,他塞了什么东西给她。
“小时候我爸出差总带着个给我,吃个回忆吧,倾清。”
这不是林焰第一次给她巧克力了。但却是余倾清第一次吃巧克力。
在他三十岁生日这天,余倾清决定要试一试。
她剥开金色的包装纸,咬一口,很甜,里面有一颗坚果,中和了甜味,刚刚好。
原来,巧克力是这种味道。
她一直以为和咖啡差不多,原来不是的。
林焰借着电视屏幕的荧光低头看,看见巧克力上一枚小小的牙印,他喉结滚了滚,脑子里刻板地在分析这枚齿痕——
太小了,说明这姑娘骨骼也小。
“林焰。”余倾清将自己缩起来,抱着膝盖,偏头看他,小声问,“你考公安是不是因为你爸妈?”
他点了点头,不过后来分配到交警大队,离刑侦很远。
“小时候不甘心,觉得他们肯定是被人害死的。”林焰看着那个篮球蛋糕,“我用了很多年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小时候根本不相信结案报告上的任何一个字,这种执念持续了很久,直到他工作后,看到了更多的证据,见过了更多匪夷所思的车祸,才终于释然。
他的父母,在工厂发生资金断裂时双双死在了车祸中,车子是在毫无撞击的情况下翻下山的。
那之后,爷爷变卖了所有家产,他从玫瑰路小少爷变成了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父母,只有爷爷奶奶,一开始爷爷给他开家长会,大学后,剩下奶奶一个人,寒暑假独自送他去车站。
“你还记得他们吗?”
林焰单手支着头,静静看着余倾清。
“记得。”小姑娘点点头,脸摩挲着手臂,那么瘦的脸这样一来也能显出点类似婴儿肥一般的嘟嘟肉。
“林焰。”她轻轻唤他,有些害羞,“你妈妈好漂亮,她叫我招招,我第一次这么喜欢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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